错把暴君攻略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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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度猛地一咂舌,哭笑不得:“这竖子!险些被他骗了!”

    他这才想起,兴师问罪的重点是私立皇后、震慑世家——竟被这厮一番以情动人的表演给糊弄了过去。

    “此獠狡黠,擅弄人心!”王度摆摆手,语气却并无多少怒意,“罢了,王珂和朱家小子今日确实过了。他定以为是我在背后授意,故意压他锋芒。”

    赵胥:“大人是要放他一码?”

    王度抚须:“他人就在我眼下,谈何放不放。不过此獠比我之预料还要心机深沉些,如今面上对我低头,心中定记恨。这中秋宴,我们须得多表诚意。”

    语毕唤门口管家:“我听闻,他二人今日之衣着是淑儿命人送去的?”

    “娘子是命人去绣坊吩咐过。此举也是意在示威。少帝不驯,是需要些警醒。”

    王度忍俊不禁:“她就这般厌恶少帝?”

    “罢了罢了。我也不多么指望她坐那皇后之位。那个杨御侍,你今日所见如何?”

    门外偷听的王淑登时松口气。

    一说这个,老管家满面凝重:

    “依老奴所见,不是安分的。老奴受命在门前等候。却始料未及,不慎出言打搅了他二人白日宣淫。那少年帝王面色冷峻,耳廓微红。杨御侍云鬓微松,双颊亦染绯色。二人一前一后,你跑我追。打情骂俏地去了。此一是荒淫无道,二是给我王氏上眼药啊。若淑娘子真做了皇后,以她眼底容不得沙的性子,岂不是要怄病而亡。”

    王度意味深长瞧眼外头已经远去的影子:“淑儿又要你帮着旁敲侧击了?”

    老管家忙道:“老奴不敢!老奴这是亲眼所见,有感而发啊!”

    “你这老货!”王度笑着挥退老管家,对赵胥道:“走,随我去府库看看。”

    府库内,寒光映铁甲。

    王度抚过新到的精铁,脸上满意之色难掩。赵胥亦兴奋:

    “崔家这批矿料确如所言那般成色极佳,大人的铁骑兵指日可待。”

    “打造尚需时日,”王度目光流连于冰冷铁器之上,“然根基已稳。待明年开春,一支精锐可成。”

    他话锋一转,看向赵胥,“你在仓前五年,于市井琐务中打磨,委屈你了。”

    赵胥抱拳:“为大人效力,不敢言委屈。”

    王度虚扶他起身,意味深长:“待铁骑练成,便由你出任统帅。这才不枉你赵家将门传承。”

    赵胥身躯一震。

    不是王家,也不是崔家?

    是他?

    须知崔氏能在江左屹立不倒,靠的便是王家。那位与王淑女郎交好的崔神秀借东风,在上京与江左分别经营起回春堂与溪春堂,利用两地崔氏的人脉资源,硬生生打通了从冀州南下的商道。不仅为她自己挣下了立足崔氏的本钱和滔天陪嫁,更为王度及其他合作的世家,秘密输送着江左稀缺的矿石、药材。

    两家早在二十年前便已同坐一条船,利益盘根错节。崔氏倾力助王氏实现自立之策,王氏则回报崔氏仅次于王家的尊荣与便利。

    按常理,这等紧要职位,即便为了避嫌不任用王氏族人,也该落在崔氏手中以示平衡。而今竟将此重任交付于他。

    这天,当真要变了。

    赵胥猛地单膝跪地:“胥,万死不辞!”

    王度拍拍他肩,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唇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说起来,淑儿前日还同我提起,赵参军驻守仓前太辛苦。她想习武健身,正缺一位老师,你不如这时去后园教她一教?”

    赵胥刚毅的面庞瞬间绷紧,沉声道:

    “女郎厚爱,胥……愧不敢当。”

    他迅速t将话题拉回正事,“大人宏图在握,水上艨艟,陆地铁骑,更有正统之名在手,大业可期!”

    王度见他如此,不再多言,眼中却掠过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

    送了走赵胥,不等他喝口茶,管家又形色匆匆折返。

    崔氏名人送来十二抬礼致歉。管家打开瞧过了,皆是极华贵的布料金银珠宝,还有数十根三百年的人参。

    “这崔家十七娘惯会做人。淑儿同她一起长大,至今竟未学得半点。”

    管家却语塞:“不是崔十七娘。是湘东苑那位……崔循,循郎。”

    “他?”王度似笑非笑,“他何时竟肯出他的桃花源了?这雅集莫非他属意崔神秀操办的?”

    王度表情耐人寻味。

    “可不好落他下风。你入府库挑满二十四抬,同送去。我倒看看,这位隐士究竟想做什么。”-

    燕玓白回到云水院时,暮色已至。

    院子里空荡荡的,属于杨柳青的那间房依旧门扉紧锁,悄无声息。

    一路晚风拂面,酒意散尽,理智回笼。燕玓白望着那扇门,深深吸了口气。

    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杨柳青从未如此躲过他。

    难道就因为他逼问了那句“为何不认”?

    怒火在他心头窜动。他在院中烦躁地踱了几圈——晾着的衣裳早已被她收走,案上的杯碟摆放齐整,连角落里的木桶都刷得干干净净,叠放一处。

    所有属于日常生活的痕迹都被她收拾得一干二净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攫住了他。燕玓白突觉恐慌。

    薄唇几度张合,最终,他还是败给了被她无视的惧怕。趁着天边红霞未落,燕玓白敲响了房门。

    “杨柳青……我回来了。”

    门内,是令人心慌的长久寂静。仿佛里面的人已经不在,或者,根本不愿回应他。

    他站在门外,肌肤被吹得发凉,燕玓白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捏拳,欲寻刀劈门直入,问她到底为什么一夕之间同他划了楚河汉界。房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动却制住他蠢蠢欲动的手,燕旳白目光一炯,陡又暗淡。

    并非开门,而是什么东西被轻轻放在了门边的矮几上。

    随即,青青那熟悉,此刻却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隔着门板平平传来:

    “灶上的小炉里温着鸡丝粥,蒸屉里还有两个素馅饼子。陛下今日饮了酒,用些清淡的……早些安歇吧。”

    她依旧不肯见他,却也算让了一步。

    燕玓白盯着那扇门,仿佛要将其看穿。他抿紧唇,所有汹涌的质问、不甘的怒吼、甚至是笨拙的服软,在喉头剧烈地翻滚冲撞,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冷哼。

    他没有去动那些食物,也没有再敲门。

    只沉默又固执地站在她的门前,任由冰凉的夜露浸湿他的肩头。天幕昏黑,燕旳白头也不回转身,担着一身怒气与挫败离开。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里头,青青听着他脚步声,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

    月挂枝头,这一夜,云水院的二人不约而同地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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