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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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往,定被分食殆尽。他王度怕是早埋暗桩,知熹公子借口运货上京,察出我等筹谋,故而拿我们第一个开刀,杀鸡儆猴,丰盈府库。”

    “该死,看来我陆氏近来诸多不顺是他们有意设套,我们早该料到,顾斐那厮无耻,将亲妹嫁给王氏做填房时便携全族向王度投诚了!”

    陆珛不语,默认了陆荇所言。

    座下二人面有愕然,久久不能回神。

    陆珛长叹:“你们来前,你们的父亲叔叔皆已知晓了。我特留下你二人相告,你们可知为何?”

    不待两个孙辈答,陆珛像是疲了,本就耷拉的眼皮又下了些许,遮住眼中浑浊。

    “你们一人管盐运,一人管田税,是我器重的儿郎。我本想再培养你们几年,可时光不等,世道多舛。此劫怕是难逃。盐是我们立命安身的第一要物,若全数被那些侨族掳走,陆氏何安在?”

    “祖父……”

    陆珛起身,拍一拍两个孙子,语重心长:“你二人都姓陆,亦是吴郡有名的佳公子,若此时不能并肩同立,往后当如何是好?”

    “去罢,好生想一想。王度未撕破脸前,莫要让我们彻底成了砧板上的鱼。”-

    陆熹走出垂花门时身型微有不稳。

    陆荇使出的这招在危急时刻竟显得如此无关紧要,三言两语就被他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若是在从前,祖父定会追究到底。可今晚那番言辞句句刺骨,是无心力顾及这些小事了。

    陆熹心中不见轻松,反更沉重。

    张先生从来知无不言,若他都没能及时点出这些事,那几个世族与刺史府的勾结到底深入至何种程度?

    满怀雄心归家却遭迎头一棒,滑天下之稽。陆熹回到自己院子的这一路,热气腾腾的夜里竟破天荒出了冷汗。

    “主公,码头外五里有扁舟停靠,似是北人偷渡所乘,未有异样。”

    仆从叩门而入,恭恭敬敬行个礼,低声将消息秉明。

    陆熹正沉浸在思绪中,乍闻此话顿了顿,才想起自己疑心船队有贼,特让人去查过。

    他颔首:“处理了,近来多加防着,勿不要让更多北人偷渡。城中若有生面孔也多多留意。”

    “是。主公可还有吩咐?”

    陆下意识要说无,猛地想起逆旅里的二人,“那少年如何了。”

    仆从将部曲回禀之时重述。

    “先生带他逛看?”陆熹声量拔高,全没想到自己听见了这个,“这等风声鹤唳之际,竟带他出门逛看?怪不得要被陆荇发现!”

    他一口气闷在胸口,“万万想不到是先生惹出事端——!”

    仆从习以为常埋头。

    “主公稍安勿躁。”这档口,张弁却竟含笑从廊下踱来,仿佛一早就料到陆熹反应,挥退侍从,自袖中取出一张信纸。

    “先生?”陆熹尴尬。

    “且看此物。”

    见他这般气定神闲,陆熹便又收起了面上的不满,接过薄薄一张竹纸,粗粝的手感立时惹得陆熹嫌弃地将纸放下。

    张弁拨灯,案上t明亮不少,同一时照净了上头几个歪扭的字。

    “这……”陆熹佁儗,“忍见久长?”

    张弁直视陆熹看来的眼,翘唇:

    “献盐表忠,俢塘控米。”

    陆熹骤便呆住,如蒙雷劈。

    好久,他才确信张弁话中所指。

    陆熹舌头有点抖:“好法子…痛一时忍一时,方见久长。”

    将这人人都眼馋的盐还赠官衙,任旁人厮杀,保全自己投诚,借机讨要恩许,余杭修塘掌握农田,进而掌米,且无需官衙授权。

    陆氏不缺佃农。只要召集能工巧匠修筑坡塘,假以时日或能撼米市,还不似贩盐这般招人红眼。

    他眼中跳动着近乎疯狂的惊喜,前脚那些埋怨此刻荡然无存:“先生从何得知此事?不愧是赛诸葛!”

    张弁立在案前,眼底淬一点不好看懂的情绪。

    一番唇枪舌剑,少年敛了讥诮笑容慢斯条理拉开竹幕,遥遥审视水田。

    “侨族不过幌子。不日江左定会出一位将相,吃下觊觎已久的陆氏中饱私囊,立为王侯。此时挣扎无异蜉蝣撼树,不若早早献忠,或能反将一军。”

    笔如游龙,在他那不方便的右手下淅淅索索。

    “我知你所欲,亦可成你所欲。”

    他一双眼,似盛江山湖海,一窥千里。

    张弁唇弯地愈甚,“一点拙见,未来得及说道。”

    “好好好,先生到底是先生。我这便写下,明日呈于祖父,快陆荇一头。”

    张弁莞尔,到底没把燕玓白托出。

    张弁没有忘记那时的兴奋,他试探的不错。心思诡秘的少年郎,只将陆氏当棋子,怎可能做个门客。

    这等本事,纵是他的好学弟陈冕见了也要啧声。

    转眼见奋笔疾书的陆熹,张弁倏而很想叹气。

    辅佐雄主留名青史的赌约,在眼前这位身上,果然是一如既往地无可能成真啊-

    “所以暗中监视了我们这么久,那个张先生还没有猜到你的具体身份?”

    关上门,青青才举着要来的衣服打算展示,却见缓缓坐下的燕玓白看着她,薄唇浅动,踟蹰了会儿,慢慢吐出一串惊人的信息。

    这一路,张弁一直在试图侦破他的真实来历。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燕玓白这段时间的寡言少语是为什么,也幸好几次说话都是凑近了轻声细语的。

    青青觑燕玓白脸色:“今天是说开了?”

    燕玓白嗯了声,有一搭没一搭摸腰上囊袋,“不会再有人监视。”

    张弁应了他的要求,往后与他合作。至于陆熹,陆氏人才乏乏,无人能立得起,不过是二人共同的垫脚石。

    青青点点头。

    以她完全不怎么样的政治智慧度推测来看,张弁特地选今天发难,应该是觉得到了江左的地盘,可以趁机彻底拿捏燕玓白在手心。

    张弁应该是在老山时就对燕玓白有异常的兴趣,上了船一个月却未查探出具体线索。于是拣在他们完全被动的情况下迈出试探的第一步。孰知燕玓白早就察觉到,也一直等着他来找。

    可能,张弁是察觉到了某些东西。但少帝燕玓白被鸩杀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有逃出上京的奉安的末帝光环加持,除非他们自报家门,否则谁也不会往燕玓白原身份上扯。

    “那我们往后说话,是不是也不用一直遮遮掩掩了?”

    陆氏既然一开始就是燕旳白选好的垫脚石,那显然不足为惧,不必过分小心。

    至于官府,往后难道要另立个天子不成?

    想得正出神,“女郎,饭好喽!我腰疼,你可否下来一趟?”底下传来老板娘的呼声,“这就来!”青青忙出门端餐盘。

    燕玓白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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