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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错把暴君攻略后》 60-70(第13/27页)
荒地乖乖放弃。
他就这么丑丑地没气势地躺在原地,视线安宁地拂过少女,在触及陆熹这二人后顷刻变得淡中藏锋。燕玓白稍顿,朝这津津有味看了许久戏的两个家伙转去眼眸。
少年唇角顺而勾抹看似谦和的笑,从容地从杨柳青手里揽回属于自己的担子。
陆熹看戏得来的乐子顷刻被燕玓白的举措冲淡。
这笑瞧着温和,却仅是随意遮掩。透过这层笑看底下,竟是比那女郎刚才扯出的笑容还要令人不喜,肖似顾氏那般狷狂自负。
哪想,比笑容还要让人不舒服的是这少年不紧不慢的话声:
“诸位要找的东西,我这里确有答案。”
陆熹不喜他这神态,二度持疑。一旁张先生捋须,倒是毫不避讳地与燕玓白对视:
“看来这女郎不曾说谎,是我多虑。”
燕玓白似笑非笑,朝杨柳青哑道:“拖我上去。”
被截断的水恢复了流速,水声更大。燕玓白靠着树干略略平复腹中血气,不再急着说话。
陆熹刚想出言嘲弄,“主公,先生!”他扭头,才见自己带来的那群人已涌入深山。见得他们无碍,面上纷纷庆幸。
“万幸无事!主公与先生久去不归,我等忧心不已,特抓了蒋医师随行!”
张先生一挥羽扇作为回应,陆熹蹙眉:“先生都说了这里头没有大碍,你们来掺和什么!”
为首的讪笑,说到底是担忧他安慰,陆熹也不好再责备。盯着那对少男少女,只觉得自己的人来得太巧,叫他们二人笃定添了拿乔的本钱。
一看见气喘吁吁背着药箱的医师,青青眼睛立马发亮,对燕玓白投去目光示意。
燕玓白眼皮垂落,语气越发漫不经心。
“不知二位对水经可有涉略。”
张先生:“唔?郎君小小年纪,竟是懂得水经注?”
少年悠哉乜笑:
“山南为阳,水北为阴。分石改道,春石在东,秋石在西。”
“则,燕回九阙,紫薇复明。”
张先生一怔,忽地循着燕玓白这段话,将四周全都望一遍,他神色有几息恍惚,俄而不敢置信地看向燕玓白原先躺倒的溪水。
不算深的河床上,两块差不多大小的青苔卵石正以对角的方式半嵌其中。
若仔细看,二石下方正中还有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空缺。
赫然是机关阵法。
张先生捏扇的手禁不住颤动,险些倒吸气:
“你是说,这燕晋太祖以水经地势为阵,借溪流做机关藏下陵寝。待解了这机关,太祖重又霄起,紫薇星现?”
陆熹招呼完了属下,转头被自家先生满眼精光的样子唬了一跳,想说话的话憋在嗓子管不上不下。
且观那少年与激动的张先生截然相反,他一径弯眸:“若先生想探个究竟…不若如阿青所言,与我等做个交换。”
青t青眼皮子抖抖,阿青?
头有点晕晕的,是燕玓白现给她取的化名?
得了这番回话的张先生低头,一旁陆熹摸不着头脑:“先生?”
张先生猛然呼一口热气:“请主公随我换一处地方说话。”-
“!”
脸上痒痒的……什么东西在挠?
青青猛地睁开眼,哗叉坐起一拍左脸,指间顷刻多了根断了的细草。
青青沉默,盯着草看了会儿,耳边忽而响起凉飕飕的轻讽: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燕玓白躺在藤垫上,轻描淡写丢了指间剩下的半截草。身旁正在捶药的医师见她醒来,顺手把药膏塞来:“女郎睡了一夜半日,终于醒了。这药膏予你抹额头。”
青青还有些昏懵:“哦……多谢您。”
手心里的小瓷盒冰冰的,她捏紧了,由这股冷意刺激了会儿,意识才慢慢恢复。
是了,医师刚来给燕玓白诊治完伤势她就直接睡着了。
估计是一阵阵的精神紧绷导致的。
医师煮好药汁,又查看一番固定骨头的夹板。
青青摸了摸上好药的额头在一旁围观。条件有限,燕玓白也老实地任医师扯开衣衫,逐个收拾伤痕。
青青越看越不舒服。
被关在冷宫的那几天,她给他脱衣服擦身时就难受他触目的瘦骨。如今这骨皮上又添了一大串伤,更扭曲骇人了。
几次生死,他总踩在这两线的中间博弈,不断地把自己当骰子扔。
偏偏这种时候狗屎运又会姗姗来迟,继续吊着一条命等待下一次风浪。
“药上了这两日,女郎也当看会了,下回便交由女郎换药,如此也快些。”医师吩咐完毕,青青也筋疲力尽点点头,挪到燕玓白的小帐篷里坐下。
顺手扑了些溪水在脸上,青青围观四周,恍然才觉距离和陆氏达成协议已经过去了快两天。
燕玓白的话极具蛊惑性,那位张先生走了没多久就折返,详尽诈问。
这些功夫足够燕玓白准备说辞,信口就以水经讲解此山地貌,水流走向。虽然有气无力的,但条理清晰列证确凿,实在容不得人不信。
当下陆熹仰天大笑,允医师上前查探。老医师脱了衣衫一把脉,井井有条列了一大串:
“右臂中段骨断筋伤,小指龟裂。左胁第三肋折,周身见青紫瘀斑凡二十又三处,此乃堕坠之伤,致气血离经,营卫俱滞。更兼肺络受震,息促而咳隐血沫。嘶……不知何故心脉时急促时虚衰,郎君骨瘦如柴,可是鲜少食饭?啧……不过救助还算及时,多多修养,不出二月就能自如走动。”
“自小身子骨差,前些时日又大病一场,吓到医师了。”燕玓白对此没有意外,随口编个理由安然接受了伤势,另外同医师要了些甘草地黄黄芪嚼用。
都是些滋阴补气的药材,医师意外这少年懂几分药理,也给得痛快。
青青心里一上一下的。
上的是伤多,但都避开了关键。下的是燕玓白的药瘾怕是不会允许他能自如走动。
但后者太棘手,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原本屁股上的伤已经基本感觉不到了,手臂和背脊是因为长时间过度负重,导致肌肉有点拉伤,酸疼两天就会缓和。至于头上的,只伤到软组织层,偶尔会头晕,但问题不大。
不过,两人也是逃不脱的弱残组合。陆熹对此很是放心,也还算大方,就地扎了个简易的帐子给燕玓白先住着,又让自己的士卒干活顺带变相看管他俩,自己带着人和谋士找石头去了。
医师诊治时青青和看管他们的几十人攀谈几句,知道了他们出身江东,也属江表,是当地几百年的土著世族之一,在那一带属第二显赫。同第一显赫的顾氏积怨颇深。
这次来上京就是想分一杯羹,好与顾氏分庭抗礼。
想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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