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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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担了大半。幼时的我不计较,燕玓白,你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至于放任我在陇西苦苦挣扎四年!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燕悉芳咬牙,面庞上挣出几道痕,定定看着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的燕玓白少顷,泪戛然而下。

    她挺胸昂首,将垂落的鬓发回挽。转眼功夫,失态的美人重又变坐端庄高贵的公主。燕悉芳不急不缓俯视他,看他的眼,看他的脸,看他削瘦地一击即碎的身体。

    燕玓白侧首,双眼回视。不见其中波澜。

    俄而,燕悉芳擦去泪,冷冷朝他伸手,为他轻轻抚平不整的衣襟。燕玓白眼神顺之而去,蓦地,这双抚摸衣襟的手剧烈缩张,狠窜向他的脖颈。

    脖上瞬时发重。燕玓白闷哼,面皮涨红瞬即无法呼吸。燕悉芳力道大得异常,形容竟恍惚闪过狰狞。

    “…”手中的碎瓷险些因缺氧而掉落,燕玓白意图再去看燕悉芳的眼睛。女人却受到惊吓似的将他脖子掐得死紧,是试图断绝他所有的求生意图。

    燕悉芳没有说话,死盯燕玓白的脸,待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并死去。

    少年没有挣扎,更无力挣扎。鸦羽似的睫在大力下紊乱地扇动,慢慢便要盖上这双让她生厌的眼眸,脸也逐渐呈出危在旦夕的青色。

    燕悉芳的心忽然开始狂蹦,少年的眼睛不可抑制地向外爆开时,她惊叫一声,仓惶摔坐在地。眼见燕玓白开始大口喘息,燕悉芳惊惧交加,无视身上的疼再要扣住燕玓白红紫色的颈。

    伸出榻外的手忽而弹动。燕玓白眯着眼,看十指影子交叠映在自己的面颊上,目光游转,正落到她有些褪色的凤仙红甲上。

    “阿姐。”薄唇蠕动,他唤她。

    燕悉芳滞住,倏然回神欲要掐断他的口舌,少年淡淡:

    “阿姐的指甲许久未染了。”

    “我记得是母亲教会你染甲,你又教给了我。”

    她如遭当头一棒。

    燕玓白重重咳了咳,带出一道深红的血迹。他缓缓撑起身体,一如幼时般天真地朝她偏首:

    “阿姐每每犯错,总会慌不择路地来问我如何是好。原来,阿姐还是同以前一样。”

    “担不起责罚,又狠不下心。”

    燕悉芳嘶吼:“…够了!”

    他吃吃地笑:“总要我私底下替你杀人。阿姐啊,你我都是吸附旁人长大的蛲虫。阿姐杀了我,还有谁能懂你?”

    似坠冰窟,燕悉芳浑身血凝。

    燕玓白的眼神阴毒而赤忱,“你说的很对。从小到大,我其实都不在乎你如何。”

    他眉目张扬,满意地欣赏燕悉芳羞辱难耐的表情,片时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不过借是同一个女人的肚子诞育而来的。除却一样卑劣,我们还有哪里相似?”

    多年的,本不在意的那些事,原来都铭记在心。

    少时的阿姐柔弱爱哭,燕玓白不同,他爱笑。

    外人看来,这对姐弟很不相像。

    他听过许多闲言碎语,多如膳房里被倒掉的饭粒。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去问责的。但阿姐不同,她很在意,她会偷偷地生气,将泪洒到他的手心。

    女子的泪是麻烦的,先皇如是说。

    燕玓白不大喜欢,也觉得乏味。他一度苦恼阿姐爱哭这件事。直到,一个闲言过的宫婢被先皇留宿,第二日抬出来一具糜烂的尸体。

    阿姐也涌上去看,虽说害怕,眼里的泪光却格外不同地兴奋。

    燕玓白于是知道了。只要闲言碎语的那个人不再出现,阿姐就会高兴。

    可阿姐从不会亲自去杀人。

    …罢,他随手代劳就是。

    燕玓白凝视燕悉芳恼恨的眼,默然想——天生无心么?

    杨柳青是不是也说过这句话?

    ……他不大记得了。

    横竖也不重要。

    燕玓白丢了瓷片,好整以暇:“阿姐想杀我,其实现在正是好时机。”

    “你——”燕悉芳逃也似的避开他狭促的目光,倏然深呼吸,高高昂起下颚。

    “你我不愧是姐弟。我原想着给你个痛快。不过现在,”

    她笑得高傲:

    “燕玓白,你休想死得如此轻易。”

    长日落幕,碎银空留。

    燕玓白躺在榻中,平静地闭上双眼。

    “都让开!”那位素来和蔼的公主目露凶光,步履都透着狠决。唬得妗贵嫔主仆连连叩首。

    “陛下他——?”

    随侍的女使面不改色拦下她:

    “贵嫔不用再服侍先帝,请移居别苑,颐养天年。”-

    “老杨啊,你是不是识得几个字来着?快瞧瞧上头写的什么?”

    城墙下,干瘦庶民千辛万苦抓住一尾肥鱼。正高兴地要烤了吃,一剖鱼腹却惊觉不对。

    “诶,诶,我瞧瞧。”被唤做老杨的男子三十余岁,行动不大便捷,干瘦黝忙迭结果浸着鱼血的布条,喃喃念出来:“好像是,旧帝亡,新帝盛?!”

    “什么?!”抓鱼的男子登时炸锅般跳起,“你没认错?”

    老杨木讷点头:“是这几个字,是…”

    “坏了,不妙,这,这又是什么?”

    盈光流淌,大手捡起鱼腹中流出的半块碎玉,男子的动静引了许多人,七嘴八舌地挤着看。

    “这是玉啊!供我家吃三年够了!”

    “这怎么的是个碎的呢?若不是碎的还能拿去典当。”

    “别乱动,我瞧着不一样。这玉上的纹为何如此繁杂?蛇?蛇咋有爪子呢?”

    不知谁吼:“这是龙!是玉佩!皇宫里的东西!”

    “那布条——难不成是真龙现世了?”

    无知的乡野平民一个赛一个激动,仿佛映照了苍天已死那句流言,有人神神叨叨地嘟囔起来:

    “这可是天兆。那少帝的龙气灭了啊!这是什么鱼?鲤鱼!鲤可化龙!这是什么河?经流皇宫的龙河!鲤携天命而来,召告四海,新帝当立啊!”

    “你疯魔了吧,不怕杀头!”打先的男子狐疑,“我瞧萧大人守在城前谁也进不来,还新帝,呸!给我十斗米我才认他是新帝。”

    愤愤骂了几句,这东西众人却还是犯难。正不知到底要如何处理,那厢城中驶出两列装备齐全的骑兵,高举玄红圣旨便夹道宣读——

    “少帝自知罪重自请退位,适逢新帝回宫,即日即位——大晋上下受令!”

    “那厮,过来将圣旨发下!”

    男子愣了好会,被吼一声,立即恭恭敬敬说好,捧着圣旨归来,面色却已惊恐。

    “我说外头怎么不打仗呢,感情人在里头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噤声。唯独老杨呆呆看了看鱼,又看了看圣旨,霍得拔起跛忒就朝城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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