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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错把暴君攻略后》 50-60(第18/22页)
实不安。又要劳累皇姐与李大人。”
燕悉芳放下茶盅:“这有什么,你我是亲姐弟。萧元景逃便逃了,要杀他的可不止你我。”
奉安低首浅笑。燕悉芳目光在他身上斜掠片时,微笑:
“你进门时便心神不宁的模样,有心事了?”
仅一个笑,奉安心领神会。做出无奈的表情:
“皇姐慧眼如炬。臣弟……与薛娘子是有些龃龉。将她罚去了冷宫,眼下也不知该不该招她回来。”
燕悉芳此问正是为了试探奉安对薛莺儿的心思。
此女,奉安起初也不曾表露出在意。宫变之日,薛莺儿趁乱出逃被抓,正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斩了她的头。却是奉安临时反悔,说起那救命之恩求她刀下留人,
燕悉芳看着他脸上的恳切,心中十分微妙,宽和地顺了他的意。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弟弟,她虽大体拿捏住他,也知晓他身世,然而到底不是燕玓白那般从小养在自己跟前的。
当年风尘仆仆的少年为求见自己,于李府前砍下老者头颅明志的一幕犹在眼前。血溅三尺,燕悉芳至今不能忘怀。
他的手抖着,眼中却是一往无前。
…多加防范,总不是没有道理的。亲兄弟尚且还要明算账。
奉安心思与样貌截然相反,是个深重t的人。许是他年少气盛,到底藏不住尾巴。这个薛莺儿…燕悉芳暗暗端详他脸上的纠结,拿出了长者的宽容:
“你是喜欢她罢?”一路的成功下来,燕悉芳颇有几分自信。
若是奉安真是个仅有这一世记忆的少年,她以为窥破的那些或许就是真的。
只是……
奉安面上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眼睛一抬老高:“弟弟不——”
燕悉芳笑意更甚,面有揶揄:
“她救了你,又悉心照顾你良久。生的也不错。你喜欢她再正常不过。你为了她一再破除自己设下的诺言,想必比你以为的还要喜欢她。”
奉安被说中了心事,俊俏的面皮微红:“怎么会!”
这神态却像是给薛莺儿作证。她无奈嗔他,道:“好了,随你去。届时你娶了正妻也不能这般自在了。”
少年凝滞:“…皇姐是说?”
燕悉芳:“皇后人选未定,现有几个相看着。你年岁不十分小,身边也该添些可心人。”
她笑容虚伪起来:“这些事都是不由自主的。”
奉安缄默,垂着脸笑了笑:“弟弟明白。”
燕悉芳的人终归是没有去找薛莺儿的茬。奉安从载月宫出来,脸色含着忧愁。路过的宫人小心翼翼瞄他神情,待到转角再转角,少年帝王已是另外一张面孔。
距离上次那回忆梦,有一日半了。
起初只想闭眼小憩一二,不想那梦似有摄人心神的妖异。渐渐沉入其中,一觉便是天明。
死前的满腔不甘如火灼心,若非贸然前来来的人是燕悉芳,奉安险些就要发怒。
青年冷脸。
蠢货薛莺儿,他特地下令不许送一粒米。想必她此时正在冷宫里到处刨东西吃。
奉安走在鹅卵石地上,回味着燕悉芳今日这张写满了敲打与不安的形容便觉得滑稽。
能毒杀亲弟,却如此惧怕身边之人。姐弟二人不怪乎流着一样的血。同样不信任何事物。
…杨柳青以身入局,何时才能打动燕玓白?
停在原地,奉安一看左侧。渥雪瑟瑟发抖,捏紧了扫帚躲在灌木中一动不敢动。
腿还断着就被赶来干活,若再让他们不喜,青娘以身换来的命也要不保。
奉安看着露出一截的衣角笑了。
所谓玉玺,于他言本就是个“幌子”罢了。
天下众人,无一不被他戏弄于掌心。
*
宫里这两日不下雨了。
足足两天,燕玓白一直卧在原地。时而药瘾发作浑身抽搐,时而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少数的清醒时间也被饥饿占据。
傍晚,他在冰冷的地面上醒来,乱草般的发里露出一双生气的眼睛。
饿。
难以忍受的饿。
他不禁想:怎么回事?
杨柳青是不是嫌弃他不识好歹回去了?饭也没有,药散也没有。守门的奴才的叫骂亦没有。
他太饿。
孱弱的身体突然有了饥饿这一知觉,肚子疯狂地咕叽,逼着他快些找到东西果腹。燕玓白熬了几次,不得不放弃靠睡觉抵御饥饿的念头。
干涸的嘴唇不住抖着,他浑浊的眼眸到处搜刮地上的积水。好半天寻到一处反光的小洼,燕玓白定了定眼,手脚并用爬过去俯首吸吮。
咕啾咕啾。
冰冷的泥水入口,难喝极了。燕玓白贪婪地再看一眼,失望地垂下唇角。
没有了。
他陡然愤怒,眼眸阴辣如搜捕猎物的野狗。半晌无果,视线一颤一颤,蓦地定格到了漏了一角光的门槛下。
燕玓白咽了口唾沫。
他十指紧抠地面,犹豫不决,少倾,燕玓白爬到了门槛那处,眼睛从门下搜寻。
绿草,枯树,烂砖…少年脸上的惴惴慢慢化作阴森。
什么都看见了,唯独没有先前还信誓旦旦和他同进退的杨柳青。
他猛咬住槽牙,握拳狠锤了下门。嘶哑的嗓子吼道:“杨柳青!”
困兽之音。他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应,燕玓白呆滞。握拳的手悬在半空,好半天不知到底要不要再度砸下去。
少年如今的皮肤,依旧是“吹弹可破”的。孱弱地不堪一击。
曲起的指节破了皮,落几绺血珠。燕玓白直愣愣爬在缝口,许久,他浑身狂颤,歇斯底里地再一砸门板:
“杨柳青!杨柳青!”
“杨柳青!!!”
无论怎么喊都好像是空枉。燕玓白的头突然砸地上,浑黑的瞳仁傻傻盯着光。
好半天,燕玓白垂眼,哼哧哼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乱流,他方才满面泪痕地贴门爬起,伸手颤巍巍地去把门栓。
他并非真的不想活。无人真心在他左右。
那便自救。
讨食。他们不会让他死。
燕玓白漠然看着比他胳膊粗三倍的门栓。
光从吱呀吱呀的门中渐渐泄入,少年坐在正中,任由暖阳将污秽的自己照地无所遁形。
刺眼,燕玓白眼眸迷着,抖着手用门栓当拐杖,企图撑住身体往外走动。然而没走几步,燕玓白佝偻的身形如遭雷劈。
台阶之下,趴着一个臀部血肉模糊的女孩。虽不见血流,可她身上的青布裙染得紫黑。阶下若有若无覆着红血丝。
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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