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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错把暴君攻略后》 40-50(第6/18页)
笑的脸怔住。
“…圆玉师傅——!”
应她的是嘭一声。
青青大脑空白。义符抓火把凑近,见底下那支零扭曲的身体,低声:
“陛下,死了。”
燕玓白顿了顿,一时倒有生出点旁的情绪。他下意识去看杨柳青,见她火光下的脸苍白无色,双目僵直,他微挑了眉头。
“挺烈性,厚葬吧。”
义符便颔首要去照办,又听陛下补上一句:
“无名庵听着难受,赐名玉贞。”
“是。”
今晚的风虽然不比以往的冷,但能往人心里刺。
青青没想到那个勇敢的小尼姑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本来完全可以继续回到尼姑庵。
这里不是程朱理学之后的时代,这里民风开放,女子的贞洁没有那样重要。
圆玉…以身殉了她的道么?
不对,这不该。
青青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击中,难以呼吸。
血气由风送上鼻尖,侵入脑中,钻入口腹。恍惚,任务的要求竟然在她眼前再度铺展。
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好像在这一刻才突然有了真正的实质意义。
青青喉头腥甜,用力地捏紧手心,明明不至于如此。
明明…她沉沉闭目,满心的震荡化作细密的疼痛。再睁眼,她目光陡然坚定。
改变这个世道,刻不容缓。
渥雪心中只叹息了一声,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咸宁宫。
得了应允,一夜间经历了几桩事的后妃纷纷缩着头跑了,李明绍更是请罪。偌大的城楼一下就剩了几个人。
青青恍惚地吹了会风,耳畔闯入了人,“杨柳青,朕还没找你算假传口谕的账,你怎么知道那尼姑房里有银—t—”少年好听的声扬了起来,却在看清少女发红的眼眶时宕下。
连天彩灯前,青青转头,眼里是闪烁的星点。
燕玓白一窒,满腔话囫囵滚了蛋。
他喉头轻滚:“回宫。”-
人群散尽,邓猛女却没走,拽着薛莺儿抑制不住地激动:
“你看见没?刚刚那道人影儿,那就是我妹子!我说她有本事吧!”
薛莺儿皱着脸,顺着邓猛女的手指望着那已经离去的人。隔得这样远,哪里看得见她的脸。
马马虎虎借着灯火在脑里描绘下身形。
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瞧着就是个十五六的瘦姑娘。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有些发怪。却品不出这怪怪在何处。
记挂着圆玉的尸身,薛莺儿抹了把眼睛。
“我知道那逃出去的路是她故意告诉我的。我出来了,活得像个人了。她也出来了,却死了。”
许是被那一跃惊地醍醐灌顶。
那水道如此机密,连李二的人都不知道,又怎回如此凑巧,闲聊中告诉了她?
她忽而想起来,她同圆玉叫骂过许多次。每次都要她放自己走。
原来圆玉记着呢。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个当初唯一给她解闷的毒嘴巴小尼姑死在翻飞的僧袍中。
薛莺儿抽手:“我给她收尸,别让她叫人吃了。”
邓猛女瞪着她大大叹口气,“你——罢了!我去弄辆牛车。”
圆玉死的很是难看,浑身骨头歪斜了位置,从皮里戳出一截。唯独眼睛闭得安详。
薛莺儿扯住僧袍,想起早上圆玉非要套回她的衣衫…她心里头闷得不行。
彩灯今夜是不会熄的,正好照着归家路。
把圆玉的尸身裹好时大街上已不剩几个人。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也不重要了。索性,圆玉如了愿。
牛车还未赶来,薛莺儿蹲下身,缓慢地把圆玉的尸身搭上脊背。她骨头都碎了,没个借力点。薛莺儿抓着僧衣背得艰难。
像那时背起瘫倒在山间的少年一样,她步履蹒跚。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想,下意识一看那宫门时,薛莺儿愣了下,恍惚看见一颗熟悉的后脑。
同奉安一样,很秀气。
她再看,那人脊背佝偻,并不是他的体态。
薛莺儿转过头去。
“奉安公子,您看什么呢?”
宫门后,奉安漠然收回看向那布衣姑娘的视线,眼底的杀气几度升腾,在看回看陈冕的一刻齐齐压下。
陈冕颇有些好奇地在他脸上打量,却窥不出什么特别。再看那路上,稀稀拉拉的几些人,也无什么特别。
唔,他忽而笑:“是好奇那个小尼姑?”
“主公道,公子着实聪颖,不仅料到李明绍为清名定会拒绝入城在外蓄养兵力,还以区区几个尼姑毁了他的精心排布,纵使他有一位公主继母,这岁首的大日子一闹,也是瞒不过的。如此一来,他必会引起蔺相的着重照料,举步维艰。”
陈冕笑不达眼底:“公子一石二鸟,将自己从头到尾都隐身,当真厉害。连我也是后知后觉。那无名庵,公子又是怎么搭上的?”
他心中不安,此为质问。
奉安敛着心中不可说的阴晦,如常弯起眸子:
“我只不过是个神棍,早前又在钦州长大,如何搭得上京的尼姑?不过凑巧,听见些民间传闻,知道那位圆定主持是个刚正之人。圆玉师傅为她亲传弟子,当也如是。”
奉安笑起来时十分好看,十里春风都呈在了眼前。
陈冕却心中冷哼。
年纪轻轻却如此狡诈会演戏。可这从头到尾都找不出奉安的错处,也无法定论。
他只好提醒:“开年后不出五月,这流民大暴动是免不了了。今日一出少帝虽声望骤起却抵不得什么用。”
“奉安公子,不多时我便该唤您陛下了。”
少年眼神惶恐,惊道:
“萧大人英才盖世,何需如此委屈自己?”
陈冕意味深长:“您要找的人,我会再找。若找到了,定保那薛姑娘在我萧家衣食无忧。”
陈冕来得靠后,并不曾看见薛莺儿的容貌。实则,他本也就不认识她。
奉安找人时未提供画像,只简单说了名字与衣裳。
陈冕这些时日搜寻了极多类似女子,可一翻照身牌,没有一个刻着蓟州薛莺儿字样的。
若非找人去蓟州打听过,他都不禁要怀疑世上有没有薛莺儿这个人。
奉安的神情很是宁静,“若萧大人能护她再好不过。”
“是我亏欠。”
圆定主持接过圆玉的尸身时,也说了这一句。
“是我让她出庵求救,却未想,回来的是她尸身。我这个徒儿自小就烈性。是我有错。”
她谢过架牛车来送尸身的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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