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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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逐渐开始走神…她抓起扫帚,溜角落里加急干活去了。

    偌大的殿堂里,燕玓白独身盘腿坐着,脑中一片混杂。

    杨柳青的那句问话犹在耳畔环绕。

    少年低头,平静地借发挡住眼眸里的情绪。

    心中翻江倒海。

    他最近看阿姐的次数…确实不如以往频繁。

    不知何时开始,或许是她日复一日地让自己关爱百姓…他不似从前那般满怀期盼。

    燕玓白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朝阳烈烈,十分刺目,他猛地闭上眼。心中几度上下。

    却好似是受了阳光激发,一种诡异的,酸胀的异样感陡然在胸腔中迅速蔓延。

    他最近,很不对。燕玓白眼神逐渐惊悚。

    这些日子…杨柳青在身边,哄他看书看奏章,他回回反唇讥讽,与她斗嘴半晌,竟都会乖乖拿起她说的那些玩意儿,百无聊赖地看完。

    他蘸她磨好的墨汁,一笔一划写字。翘着腿看她叠被子衣衫,即便满脸厌恶,临了了竟都会如她的愿。

    …

    燕玓白觉得这些当真荒诞。

    一样都是劝,他竟和杨柳青越靠越近。

    而阿姐那里…

    燕玓白吐一口气,深深凝视了蹲在地上擦砖的少女一眼。

    肤白的细窄小丫头。

    胸脯或许有二两白肉,虽瘦,摸起来却算软。

    整日穿着青色的衣裙,和她的名字一样,是枝随风摇曳的柳条。

    朝夕相伴,他已然不大记得初见时她的形容。

    现在的杨柳青,同宫内随处可见的宫婢没有什么两样。

    燕玓白扯了扯唇,眉眼骤显阴郁。

    只是玩玩杨柳青而已。

    待她真得意忘形一头栽进他筑造的美梦中沉溺无法自拔,再泼醒她。

    抽她的骨,鞭她的心。

    殿门敲响,燕玓白思绪一断,正要呵斥,渥雪出声。原来是来侍候自己上朝,一想到唾沫星子一大堆的蔺相。燕玓白脸更沉三分。

    他起身,再看擦地砖的杨柳青,人已经不知哪里去。

    咸宁殿空旷寂寥,仿佛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燕玓白心头骤生郁火:

    “传讯阿姐,下朝后朕去看望她。岁首,”他陡想到什么愉悦的时,突地笑容可掬:

    “朕带她去城楼看花灯。”

    渥雪立即领命要走,燕玓白又磨牙叫住人:

    “把朕的后妃也带过去!”

    渥雪一噎。

    消息传到燕悉芳耳中时,女使正为她煎药。

    燕悉芳莫名松一口气,却又折眉:

    “他已五六日只傍晚来看一趟,突然又…”

    女使把药倒入碗中:“少帝真心怜爱夫人。姐弟连心,到底不同。岁首看灯,是个好机会。”

    燕悉芳笑笑:“人多眼杂,确实正合适试探杨柳青。”

    外边这时通报,“月容夫人又来拜访了。”

    温菩提自那日祈福后便三五日来寻公主说话。宫中后妃就属她最得青眼。

    萧元漱曾想效仿,然自家哥哥与陇西李家本就是敌手,t公主为李家主母,定不会当真与她交心。便一直消了气焰在宫中扎小人撒火。

    对于月容夫人,公主管辖内自是相熟。

    燕悉芳与女使相视。女使一笑,“她来了?正好,这设局的活就给她。”

    …

    皇帝上班是宫内部分打工人唯一能歇下来的时候。

    青青觉着,再有七八天就过年。燕玓白应该是要准备和姐姐相亲相爱,最近大概率不会闹事,也烦不着她。

    正好,前两天就听说代云病了。可她一直得伺候燕玓白的情绪没空看望,今天和渥雪要了腰牌去拿顺气血的药,又去御膳房搞了不少好吃的。

    何媪一见她就眼神躲闪,笑容很是勉强。

    青青懒得报复她那段时日的苛待,只微笑:

    “何媪,起起落落人之寻常。”

    何媪手上肉抖抖,讷讷说知道了。

    文德殿闭门许久,青青偷偷摸摸来到时是福安开的门。后院里漫着一股茶香与艾草味。青青嗅了嗅,先同福安打了招呼。

    福安还是那副模样,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惊讶道:

    “这些太多。”

    青青认真:“上回你开解我,给我做了那么久的饼子我还没有谢你呢。代云如何了?我去看看他。你那天找人给我传话时我正在咸宁殿,未曾来得及快快回你。”

    福安关紧门,闻言欣慰又不好意思地笑笑。眉角攀上忧愁:

    “前日我请春荳姑娘带话给你时师傅还只是乏力咳嗽。这两天十几副药下去,虽不发热了,可人却昏昏沉沉,无论如何叫也不醒。”

    “这么严重?”青青立时走进厢房,一掀帘子沉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熏得她连连咳嗽,福安在后轻拉她一把:

    “小心染上寒气。”

    青青感激一笑,伸脖子去看代云。

    代云躺榻上,瘦了点,眼睛闭得很严。

    脸色苍白,两颊却有红晕。

    很典型的重感冒。

    她放心,“只要不热了应当问题不大。我带来的东西里有御药房的好药材,喝下去肯定能让他舒服些。”

    福安弯唇:“多亏你有心。”

    “都是我应该的。”青青轻手轻脚出去,把带来的东西解开给福安。

    “这个好吃,那个味道也不错。你下回再去何媪那打饭,报我的名,她会多给些的。”

    福安舒一口气,看她忙活着,脸上爬上羞怯:

    “青娘,活计我来做就好。你侍奉陛下很是不易吧?咸宁殿凶险,文德殿却可以闲适。”

    青青顿,烧小炉的动作没停,“我习惯了。陛下虽坏脾性,但也不是没有改好的可能。你不用担心我。”

    “…这样。”福安微哑片时,坐到她对面的小凳上,伸手把要飘到青青头上的枯草抓下。得青青一笑,他也哂:

    “我说的不错,青娘,你不一样。”

    话的寓意得分语境,这会这话,倒不突兀。

    某种意义上,她确实也算不一样。

    但大多时候这是拍马屁。青青把药倒进去:“你说,陛下待我吗?”

    福安笑意不减:“是,却不止于此。”

    青青好奇,福安又摇摇头,不想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她便没问,福安说起另一件事。

    “岁首时花灯如昼,青娘,你会去看吗?”

    “花灯…”她略微思索,“想看,可我要侍奉陛下…”

    福安捏着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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