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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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疼,燕玓白突觉好受了。

    好听的嗓音淡化了调笑,他语调平直,脸上却还挂笑:

    “说啊。”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朕的龙辇要不要?那可是覆了一半金子宝石的,价t值连城…”

    诱哄,撺动。

    燕玓白一点点细数起他的宝物。呼吸交融,渐渐是对方身上的气息。绕一起,竟也分不出谁是谁。

    他经营暧昧的天赋卓绝。

    “…红珊瑚,粉珍珠。朕的私库里藏了好多玩意,朕从民间四处搜刮,金山银山啊…随手抓一把,十世朱门高户也比不得。”

    他捧起杨柳青适当震惊的脸,长而艳丽的眸子霸道占据她的视线。阴幽,勾人得像是伺机而动的妖邪。

    那道悠扬动人的嗓音如珠如玉,半空中流转无数个来回。最后,一滴一滴点上女孩的唇:

    “你,想要什么?”

    杨柳青抿唇。刹那想避开他。

    她垂下眼睑,两手揪住衣角。在燕玓白虎视眈眈越逼越近的面庞下,做出认真思索的模样。

    “奴想要…”

    燕玓白的手越抓越紧。

    女孩拧眉,别过脸小声:

    “奴想要的有些多。”

    她连头也垂下。

    燕玓白顿,扯扯唇,复笑:

    “都有什么?说便是了。朕坐拥天下,难道还不能满足你?难不成你怕被人说道?简单,朕替你杀光他们就是。”

    杨柳青心里咯噔了声。此刻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他的年纪。

    一个十四岁的,还没有发育好的小男孩。

    如果是普通孩子,这话只让人觉得异想天开,引人发笑。

    可燕玓白说的全是真的。

    他拥有一切,金银财宝里养出了童真未消的残忍。

    杨柳青刻意再迟疑会,隐隐察觉到他身上的不耐了,这才小声:

    “奴想,掖庭的洗衣婢们休几日假,奴想,”

    她抬眼,看着燕玓白的漆瞳:“奴想陛下,不要再把奴当做心怀异心的贼人。”

    她很快再次低头,不去在意少年做出什么反应。

    杨柳青认真道:

    “奴这一生从来只想好好活下去。奴希望天下太平,大家都希望天下太平。奴望陛下,赏赐奴这太平。”

    “给陛下在宫里当靶子也好,让陛下闲来鞭笞泄怒也好。陛下留奴一条命,奴感激不尽。”

    她擦掉眼角的泪。将自己整理地冷静又平稳,方直起脖颈。

    殿内鸦雀无声。

    多吗?这恳求并不多,于他而言随意地好比今日吃什么。

    可惜,依旧那么冠冕堂皇。

    燕玓白谛视着面前的人。

    眉眼,口鼻。

    最后,被吊在眼睫上欲坠不坠的泪珠勾去了瞩目,一闪一闪。

    真美。

    这一对长翘的眼睫。为她不好看的脸润色不少。

    奇怪,她是怎样做到偶尔顺眼,大多数时候让他不顺眼的呢?

    燕玓白不解。

    曾几何时,他也不解阿姐为何在他面前脱下衣服。睫羽被泪浸个透湿。

    “阿姐,你我是姐弟。”

    她偏坚持着:“不是!你是皇子,我是外头的。你我不是一条血脉!无妨的,阿弟,我们这样无妨的”

    “我若被父皇嫁到陇西,他们定不会善待我。阿弟,你成全姐姐”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子,不同的所求。却都同样卑微。

    可,他那时未曾如阿姐愿。

    殿外,渥雪急急敲门。

    “蔺相,陛下身体有恙——”

    “我一个入土的老头子都站着,陛下缘何不能起身?陛下!蓟州贼人折旗夺城,大患矣!别州不肯出兵,现下唯有萧元景能听调遣!请陛下下旨,派萧元景前去蓟州剿贼!”

    少年思绪骤然剥离。

    丢了杨柳青,他笑容和善地堪称惊悚:“好啊。”

    她跪地叩谢。不问真假。

    普生皆知,皇帝一言胜千金。

    杨柳青算是披着龙袍从正门离开的。理所当然收获了四面八方的扎人眼神。

    发须银白的蔺弗如正眼见到她披头散发穿着陛下御衣出门,当即怒斥:“女子着龙,君将不君!”

    杨柳青脚步一顿,继续走。

    她得当好她的靶子。

    渥雪虽也大惊失色。却急急拦住老人家,陪笑道:

    “陛下爱玩,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能如此出格!老夫这就杀了那胆大包天的婢女!”

    身为如今千疮百孔的大晋朝堂上唯一一根梁柱。蔺弗如为人古板正直,蔺相一怒,天子也不敢轻易违逆。

    今日前来正为平叛。蓟州道士以徭役为由,效仿黄巾之乱自诩玄巾起义。此群人沿途烧杀抢掠,更散播些教宗秘术,一路吸纳耕农,妄图打入上京。

    当地驻守被杀,此事传到京城时蓟州已满地残垣。

    本就怒火中烧,又亲眼见证此景,当即怒极攻心,恨不能吐血。

    渥雪赶忙抱住人拉进咸宁殿。

    蔺相激情澎湃,说话的声调比平时还要高几成。句句肺腑剖心,只差上去拽燕玓白下床。

    燕玓白困倦着,爱理不理。

    蔺弗如大大叹一口气:“陛下,你不可再儿戏了。”

    “萧元景本就野心勃勃,余下几州阳奉阴违,上京军营又都是些世家子弟,如何能打那些穷凶极恶的流民?唯萧家需皇家正名,我等只能重用萧元景。可这一来便助长他气焰,此人绝非善类,届时反攻上京——”

    少年似乎从不会懂得他的苦心。只懒怠道:

    “丞相决定就是,朕的玉玺拿去也行。”

    竖子!

    “若允他,天下便真正大乱了!”

    “竟如此?”应他的嗓音仍不咸不淡:“乱吧。”

    老人闻言,忽而拭泪:“早知今日,老臣不该!”

    蔺相恨恨拂袖而去。

    渥雪叫人收拾了粘稠的粥渍,心里头的话多得装不下。不过,习惯了一句也不敢讲。

    膳房端来了膳食。燕玓白饿久了,这回没嫌弃,动了筷子。刚吃了两口炙鱼,外头玉华殿的女使送入一碗甜豆羹。

    “哟,五色豆呢。”

    月容夫人很是规矩,听到蔺相入宫便猜到会有龃龉。却并不趁机求见,只是呈来一碗甜羹。

    渥雪用银片试完毒,看着里头挨片分布的豆子笑:

    “还是月容夫人最体贴。陛下瞧这汤,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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