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投入虚情假意: 8、“他自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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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像与生俱来就要嵌合在一起似的,发出瘆人的摩擦,谭砚春咯咯笑着:“他们人人皆称同谐合力要我死不难,亲手让我死——难如登天。师兄,我今日成全你好不好!成全你做这个天下第一!”

    天下第二的大侠如何匹敌天下第一的魔头?

    “…谭砚春!!!”

    拉锯的脖颈,半边皮肉已削入,皮连着肉,肉连着筋,各种鲜艳颜色掺着都被掩盖。

    “———命”

    眼珠在框起的方寸之地挤出憎恨!他尖叫的声音溜缝儿从口腔倒灌,痛快淋漓地大笑着,边笑边呛,挑衅似的用力!

    那点黑痣乱窜在瞳中,不再躲藏,它框进目空一切的蔑视,令身在其中之人感到无能为力的癫狂!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当年捋着胡子抽旱烟的老师父短短一句定了小师弟一辈子的命。

    原来一个人的死去真的跟撕裂一张纸没什么区别。

    不重,“撕拉”的轻轻一声自东方鹤耳边飘忽而过。他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抓握的双手用力抛出。

    剑抛出落地,咕噜噜的“血”奔泻而出,席卷着绝望!东方鹤低头,反复、重复的看。

    锯出血肉的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什么光芒闪烁!

    他跪了下来。

    用手指轻轻按压,用手掌捂住,用头颅凑过去吸吮,可吸吮伤口又怎么会让它结痂?没法子了,他满脑子重复着:

    他死了!

    他竟死了!!

    魔头,邪祟,小师弟,谭砚春

    死了,全都死了!!!

    身骸深处那温存气息,那蛇似的柔软全都荡然无存,只余下一片冰凉。

    【源源不断,各个门派的弟子终于来了。[沉默]总有不懂察言观色的率先来洗刷。

    “请问那魔头、那罪魁祸首、是否已被大侠就地诛杀?!”

    潮里潮去,润湿春土鲜明了大地。青衣成了土褐色,锋利的宝剑却一尘不染依旧白。

    ‘鹤顶红’痴痴地,麻木地,漠然地,最终云淡风轻道:“他自刎了。”】

    …

    “咔!”

    一切都没有变。

    短短几分钟而已,灯泡仍是那么明亮。

    除了夏侯扯着嗓子的高昂尖叫,室内却仿佛时间停滞,没有任何人出声,不管是编导还是工作人员都迟迟无言。

    美该如何呈现?这曾是所有导演的第一课题。

    有的美如‘东方鹤’,是强大,有人追随有人鼓吹。有的美如‘上玉灯’,是残缺是隐藏起来的脆弱。

    笔掉落在地的脆响格外刺耳,没人注意。

    “不愧是以戈舂黍老师。”

    邱秦手收回,冷静自持依旧一副外人眼中的精英模样,看着眼前二人交叠的身影却怔怔的有点怅惘。

    “我明白了。”

    正因必凋的衬托,美才是美,它叫人心甘情愿干瘪供养只为祈求片刻温存。

    只有毁灭才能铸成它的永恒。

    …

    脖子除了被纸划伤以外还犹存着湿润。

    对方很敬业,裹的很紧,实打实用了要窒息的力度。

    “谢谢。”李般点了点他的胸膛示意。

    禁锢的手臂很快松懈。

    “不用谢。”出了戏后的声音沉沉地带着点沙哑,像闷了层浸湿的帕子,与刚刚截然不同,异常温和。

    目光滑过脖颈上那一圈齿印红痕,在对方毫无防备之时宁金沙自然伸出衣袖擦了擦,拉着他起身:“很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看着他真诚的脸庞,李般半晌才将手搭了上去。

    两只手重叠,礼貌的稍触即分。

    夏侯看着,晃晃悠悠的心千回百转,难以言喻。

    广而周知的表演派别有体验派、表现派、方法派。

    而演员也可以大致分为三种类型,底层浮于表面没资本运作一辈子也就当个炮灰,进步些会用努力填坑用经验补缺日复一日通过磨练将剧本吃透,鲁月芯也曾是这个类别。

    而最后一种———

    直到此时,李般才与他对视上。

    那副完全尽在掌握、饶有趣味的表情…

    这个恶恨贪嗔的奸诈之物总算露出真面目来。

    他脑内回响起了当时自己那恳切的声音:“不用去挤那鱼龙混杂的试镜场地,一切等我安排就好…”

    而后又是李般悠悠的回应:“你只需要告诉我三件事:时间、地点、剧本名。”

    此刻现场所有人包括原著作者毫无疑义的静默意味着什么他自然知晓,夏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知是不是空调开的太过火,居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拿下了吗?当然!甚至说是几个?

    他瑟瑟目光转向身旁几人。

    “李般…”

    彭编剧刚要说些什么,立刻被邱秦打断:“带好证件了吗。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聘用合同上主次注明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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