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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广夏:云涌篇》 19、誓约(第2/3页)
到。
“你既然已经把计划和盘托出,也休怪我警告你所有亲友看紧你、禁你的足,还得收走铜镜、银盘等一切伤人之物。”他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只是说的急促激愤,也不知两人之间谁更癫狂。
“我敬重公子正直仗义,公子却处处与我作对。既然话不投机,你我就此别过。告辞!”明知这决定荒谬,她也须得为自己试上一试。
“你等等,我之所以不愿意放任你去岭南,是因为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可以不断绝与母亲兄长的联系,不被宗族看管,也可令你舅父没有后顾之忧。”
“愿闻其详。”
“我来照顾你……”
长孙青璟蹙眉道:“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若是恶邻相欺,我兄长也自会保护一家子女眷,不劳公子费心。你不愿意说情就算了。我走了,不需要你照顾!”
李世民履霜知冰,暗自揣测长孙青璟此时对自己厌恶至极,情急之下只得将真心和盘托出:“我说的照顾的意思就是,我娶你,你嫁我——婚后,我名正言顺保护你。你想何时归宁就何时归宁,你不愿与长孙家的宗亲往来也无人强求。如今天下纷乱扰攘,你舅父又是大才,兴许哪日又被重新启用,也未可知。你在我身边安安心心待到一家完聚,岂不稳妥?”
这番自作主张的计划和缜密周全的剖白多少缺点少女期待的柔情蜜意,虽不能被指摘不合时宜,但实在品不出什么意惹情牵的渴盼。
长孙青璟满腹狐疑,杏脸桃腮上红霞铺陈。她侧过身,闪躲着李世民的目光。
“是无忌求你照看我吗?或者是我舅父?”
“不是,都不是。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张。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就好像骏马趁主人不备时跑偏了一点路,我略微多跑动了一点路后拨转了马头,让事情回到原来的路途中。”他说得举重若轻,无意倾吐思念与找寻之苦。他靠近长孙青璟,从怀中掏出虞世南的《结客少年场行》,递上前去:“我临去洛阳前答应你向虞秘书求字。今日哪怕求娶不成,我也要履约把字转交你。”
他将叠好的纸条轻放在长孙青璟交错弯折的小臂上,恳切地说道:“若你实在厌恶我,直言‘不可’便是。我绝不再作纠缠。惟愿娘子得一更值得托付t的郎君。”
长孙青璟攥着虞世南的诗,隐约其辞道:“公子,我好害怕。有时我很自大,觉得自己应当是追逐皓月的星辰,与冰轮交相辉映;可是,现在我又害怕自己只是一闪而过的萤火,终究化为腐草。”
两只迷途的孤鸿,乘着命运的狂风,不可思议地相逢了。
“你看我,年近弱冠,一事无成,没有爵位继承,没有军功傍身,没有一官半职,父亲也时常被皇帝猜忌,是不是正与你相配?”他害怕站着说话显得高高在上,令她压抑,所以干脆蹲在长孙青璟面前。
这一通“匹配”的歪理让她眼眶红肿,笑出了眼泪。
“青璟,我本来还记得好多齐梁情诗,一见到你,就开心得全都忘记了。我身无长物,一文不名,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听上去比矫情饰行、恃才傲物的其他贵族子弟都更值得被托付!”她用最直白的赞美回应炽烈的爱意。
一切尘埃落定。长孙青璟低头,细看眼前这个赤诚的少年。她怯生生地伸手,指尖抚过幞头的一角。“洛阳很无趣吗?你脸色不好。一定没好好吃饭休息。”她扁扁嘴开始找茬,没有旋即回家的意思。
他想起紫薇城那个癫狂和抑郁的夜晚,想起群魔乱舞的宴会,想起凌晨不灭的星辰,想起拂晓邈远的钟声,想起那些支撑着他平安归来的人和事,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我身体好得很,也很听你的话,不问世事,收敛性子,只是努力加餐饭。洛阳繁盛,唯独我一人寂寥。大兴不一样,都会市的鸟雀,立政里的熏风,终南山的日晕,龙首原的黄昏都很可爱,你也一样。”他的言辞,有一种踏山蹈海而来的清爽与温暖。
长孙青璟红了脸,任由李世民倾吐衷肠,那些笨拙却单纯的思念,恰当或失当的类比,令她心旌荡漾。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要耽于肤浅的情爱。躁动的情感却让她像拼命吞食桑葚的斑鸠鸟一般,无法从这些甜美的浆果中脱身。
悬停在空中的手指颤抖着,想要收回,不经意间又轻触到滚烫的额角。少年脑际偾张的血脉透过肌肤灼烧着少女手指的骨节。
在犹疑的瞬间,李世民握住长孙青璟的手,小心翼翼地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们两个马上写婚书——立好字据,谁都不准反悔,谁都不准耽搁我喝喜酒。”
一阵穷尽了洪荒之力也没能憋回去的狂放笑声回荡在龙首原的上空。
长孙青璟抽回手,有些慌乱地问道:“你被跟踪了?”
“树林里那条爱听墙角的狗——即刻给乃公滚出来!”李世民又惊又忿,向着四下里怒喝道。
番外
唐国府小剧场(李世民跟父母说有了心上人之后)
窦夫人(吃惊地):你在洛阳认识了哪家女儿?
李世民(平静地):不是在洛阳认识的,是在大兴认识的。
窦夫人(转头向丈夫):叔德,你们烧烤斛斯政的时候,你把我们家这只野鹞子放去哪里了?
李渊(疑惑地):我不知道啊,他说找朋友交游我就放他走了。
窦夫人(气笑):毘提诃,你最近很忙啊?
李世民(膝行至父母面前):我年幼时,阿耶阿娘是否与长孙家约定过一桩婚事?
李渊(思索中):似乎是有这么一桩口头婚约。大概是某次元正宴会上,你舅舅道生把长孙兄弟引见给我和你母亲。你舅舅说,长孙兄弟仰慕你母亲贤德睿智,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你母亲所出之子……
窦夫人(微笑):唐国公说话怎么冒着一股酸气。妾身之子难道不是国公之子……
李渊(辩解):夫人不要误会,我不过复述原话。长孙家看重夫人,不正说明唐国府是有福之地吗?
窦夫人(微笑):国公怎么把右骁卫将军也仰慕唐国公行事潇洒倜傥一词给忘了。
李渊(笑道):不敢忘,不过这句话实在客套,凑数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窦氏:在儿女面前耍贫嘴,为老不尊!
李世民(心理:今天看见爸妈散狗粮心情特别恶劣):后来呢?你们给那小女孩信物没?她父母给我信物没有?
窦氏(疑惑地):我们才说到你舅舅介绍双方父母认识,你都急着问有无信物啦?
李渊(确定地):我们只是相互问了问子女年龄是否匹配。长孙家确实有一个与你、玄霸、元吉年龄都相仿的小女儿。仅此而已,没有交换信物。要是强行说有过婚约,也不是很妥当。
窦氏(关切地):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心仪的女子,又害怕违背曾经的婚约,惹人非议。所以问起这件陈年旧事。无妨,我们家与长孙家都未曾把酒宴上的说笑放在心上。你那心上人是谁家女儿,尽管说出来,若是相配,我便找媒人说和。
李陇月(鼓励道):男婚女嫁,没什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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