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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妾术》 60-70(第13/19页)
也正面色不善地盯着白露,神情是难得一见的凝肃,她沉声问:“白露,你老实说,六公子的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她口中的你们,自然是就是指原先正院的一批势力。
她和后宅里的这些女人,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关系。因为她们需要争抢的资源和利益,都系在同一人身上。
但这种争斗,不该涉及襁褓中的婴孩。
他们太过于脆弱,一扇窗子,一口吃食,一件衣裳,就能轻易地剥夺他们的健康。这样一面倒的争斗,是她所不齿的——
作者有话说:晚安~最近感觉精力不济,做什么都没有力气,希望能尽快恢复元气,不能被现实生活打倒!
第67章 第 67 章 易主
她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白露, 而跪在地上的白露表情明显愣了愣,而后认真地摇了摇头:“姨娘,夫人在时从没有对国公爷的孩子下过手, 我们也绝不会这样做。”
即便当年钱姨娘难产身亡后,府里有不少风言风语说是夫人想害钱氏一尸两命, 可这话她们正院的人再清楚不过,纯粹是胡扯。
夫人心里恼国公爷多情,对方姨娘加注了太多疼爱,但她始终也有些不安,因未能让公府子嗣丰盈。是以一码归一码, 她再恼方姨娘, 方姨娘的孩子最后还是平平安安生了下来。
黛眉对夫人最忠心, 她也绝不会违背夫人的意愿对府里的孩子下毒手, 除非是鹤哥儿的性命被人要挟。
但显然,方姨娘的手没法伸到燕居堂里去。就如正院和照春苑水火不容,正院留下的旧仆也没法近晖哥儿的身。
听得白露一番剖白, 青娆才微微放下了心。
她和黛眉等人,是天然的合作者,无论是国公爷还是她自己, 都很清楚这一点。
但她们的目标定然不是全然一致,所以出了这事后, 她心慌得厉害,生怕是黛眉见方氏前阵子上蹿下跳往燕居堂里献殷勤, 疑神疑鬼让人动了手。
事关国公府子嗣,国公爷一定会查得明明白白,倘若真是黛眉动了手,或更坏的是白露还经了手, 那她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白露贵在对旧主忠诚,但心思比黛眉少很多,如此坦白地问了,知晓了黛眉他们的底线,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只是想起周绍,她的心不免提了起来——晖哥儿出了事,恐怕国公爷要好一阵子不痛快了。
主君的心情就是内宅的晴雨表。
她便将院子里的人都喊到中庭,让杜薇和丹烟出面好生训诫教导了一番,免得有人幸灾乐祸出去闹出乱子来,到时候触怒了周绍无辜丢了性命。
……
燕居堂内,老王妃听完周绍的话,好一会儿没开口。
周绍自己心里不舒坦,却还要顾忌着老母亲的心情,他使了个眼色,便有丫鬟轻手轻脚地退到了碧纱橱内,不多时,乳母便抱着鹤哥儿进来。
鹤哥儿瞧见周绍,神情激动又有些紧张,见着白嫩嫩的长子,虽瞧着有些体弱,但到底看着还是寻常孩子,周绍焦灼的心也被宽慰了几分。
他少见地带了一抹笑意,俯身去牵被放在地上的鹤哥儿的手,口中道:“今日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快去同你祖母说说。”
提起祖母,鹤哥儿的胆子就大了许多,他攥着父亲的手,小跑着到了祖母跟前,抱住祖母的腿,小嘴巴拉巴拉地就说起他今天被教着认了什么大字,又吃了什么点心和药云云。
老王妃看着和自己日益亲厚的嫡长孙,心里总算缓过了劲儿来。
她弯着腰将孩子抱到身边的罗汉床上,逗弄了他一番,就笑眯眯地让乳母又将他抱下去了,只是走时对乳母肃着脸告诫一番:“王氏,你是哥儿的乳母,哥儿现在小,指望着你,以后你也会指望着哥儿来给你养老。你们二人原是最亲厚不过,但主仆有别,若是哥儿出了什么差池,你的性命照样不够赔。你可明白?”
听着前几句,王氏面上本还有些欣喜。可听完了这番话,她腿就软了下来,白着一张脸如同鹌鹑般应是——夫人去了,鹤哥儿伤心了好一阵子,如今待她多了几分孺慕之情,较从前更为亲厚了,她确实也有些洋洋得意,对下头伺候的那些小丫鬟更是不放在眼里,平时无事不肯让她们近鹤哥儿的身。
可老王妃这一番话却打醒了她:与其和那些小蹄子争宠,她更该做的,是护着鹤哥儿平平安安长大,到时候才有她的好日子过。否则,小小的孩子最容易夭折,人没了,一切就是镜花水月了。
今日照春苑里发生了什么,府里的人虽然还不晓得具体内情,但一瞧国公爷的神色就晓得,这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她心里隐隐有猜测,愈发不敢多说,等回了碧纱橱,便叫平日里几个得力的丫鬟也进房里来,不错眼地守着鹤哥儿。
丫鬟们得了这令,自是喜不自胜,再没有不尽心的。王氏瞧着她们井井有条的模样,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也是她糊涂了,她是乳母,和她们争这些有什么用。
放在郡王府里头,公子姑娘出院子都是带着十几个奴仆,众星拱月的才叫外头人近不了身。她再能干,不过一对手一双眼,哪里能周全得过来?
若照春苑的真是出事了,难保那位心思不会走偏,手段真朝着鹤哥儿来使,她需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来才是。
老王妃敲打了一番乳母,目光才落在小儿子脸上。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担心她伤心太过,但论情分,他这个做生身父亲的却比她更深。
她到底还有满郡王府的孙子孙女们,可国公府眼下,却真是子嗣凋零了。
“听老大说,这回时疫的方子,是裕亲王献上的?”
周绍正兀自出神,听见这句话不由怔了怔,旋即眸中也浮起一抹愤怒。
他见到兄长信上这句话就品过味儿来了。襄州府出了时疫,他快马加鞭地将信递到京城去,可事情由头的高塘却安安静静,从来没向朝廷上书过。
他起先还怀疑过是自己查错了,可等这时疫的方子献上去,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那刘和豫多半是裕亲王的党羽,受了他指使,打算把这时疫当成一个在陛下跟前露脸的机会,这才瞒了消息,又苦心研究方子。
他们这算盘打得何其好,生怕天下不能大乱,好让他们跳出来争功。可他康健的晖哥儿,却成了这党争的牺牲品……
哪怕是先前被裕亲王的人刺杀,周绍也没有这么愤怒过。他受辱也就罢了,还连累府里的妻儿受辱甚至受伤,他们这些边缘化的宗亲,当真是被人耍得团团转了!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渴望着权力。想将在襄州府的地盘上上蹿下跳过的周璲、周琚等人通通踩在脚下,叫他们也尝尝被人戏弄和轻蔑的滋味。
他徐徐吐出一口气,在这一瞬,坚定了某种决心。
老王妃觑着儿子的神色,也微微颔首。
陛下没了子嗣,朝廷眼见着就要乱起来。她心里清楚,哪怕是她的丈夫,死去的老襄王,心里也未尝没有过野心。只是当日有正统,轮不到他们去争权夺利,索性就守拙装愚,为子孙图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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