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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105-110(第11/17页)
喊:“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来了,都仔细些啊。”
那模样,活像她是来巡查膳房一般。
等她走到膳房门口时,内里乌泱泱地站了一大批人,除了锅灶起火下了食材实在离不开的,整个膳房的人都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她扣在门上的手一顿,一时间倒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站在人群之前的是衣料相对要好些的两男一女,见了她俱是笑模样,几人视线一对便由唯一的女子出来同她搭话:“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虽不知他们误会了什么,她还是十分直白地将手中玉壶往外一递道:“正殿中的茶水空了,我来取些水用。”
她清楚地瞧见那女子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而后便恢复了那温和的笑意,双手将玉壶捧过道:“这都是小事,我这便让人给姑娘取水。”
一听不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来的,另外两名管事便肩膀一垮,将人驱散开来:“还愣着做什么,东宫多少人都等着开火呢。”
刚才还站得无比笔直的众人顷刻间作鸟兽散,楚袖扯了扯嘴角,暗道能在宫里当值的人果然都是有些见风使舵的本事在身上的,尤其是能在顾清修管控的东宫里爬到管事一职的人。
片刻后全新的茶叶与滚烫的水便都已备好,只不过怕那小巧的玉壶不够喝,水是放在了另一个大了许多的瓷壶里头的。
楚袖本就是来取水的,也没想得要和膳房的人做些什么交流,是以在对方询问是否要派个丫头同去时,她摇了摇头,无比真诚地道:“殿下不喜生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女管事也不觉有异,毕竟顾清修一直以来就不大喜欢婢女进正殿,平日里洒扫的都是太监,身旁伺候的都是面无表情的玄衣侍卫。
若放在往日,楚袖过来也不会有如此优待,这不是太子妃殁了之后,小厨房那边便铆足了劲儿要和他们膳房争高低,手底下的菜都快做出花儿来了。
若论菜色口味,定然是膳房里的厨子更胜一筹,但无奈小厨房那边不按常理出牌,压根儿不像他们一般揣测太子的口味,而是剑走偏锋地变着花样做太子妃喜爱的菜品。
太子妃才没了几天,太子殿下自是伤怀之时,瞧见那些菜品可不就睹菜思人,频频“宠幸”小厨房,将他们这正经是为东宫太子做饭的膳房扔到脑后去了。
原本以为这常陪侍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医女会是突破点,谁知这人就像是看不懂他们与小厨房间的暗流涌动似的,除了取水之外的话题硬是装傻充愣。
送走楚袖时,女管事突然想起来,这位医女似乎和小厨房那边的人关系不错。
这人来膳房不会是来打探敌情的吧?
女管事仔细回忆了楚袖进来时膳房的情形,确保因人墙而未露出他们今日准备的午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楚袖对女管事的猜疑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八成也不会多在意,她又不是东宫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的外人。
她将东西送回正殿,那时顾清修依旧没有醒,但好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路眠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去看一眼,倒也不至于让顾清修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出什么问题。
再然后,她便从太子正殿的暗道直直而下,在转过几个弯后抵达了秦韵柳和李怀所在的那间暗室里。
幼翠和另一名毓秀宫的婢女早已被安排到了另一处地方,原先躺在那张方桌拼凑而成的床上的秋叶则是被顾清修的一把火烧成了焦炭,正停灵在重建中的太子妃寝殿侧殿之中。
暗室里燃着不知多少只烛火,直将灰暗的室内映照得有如白日,踏进去的那一刻,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令楚袖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她不太喜欢这股子血腥味,只要闻到就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恍惚间都要回到前世被病痛折磨得恨不得即刻死去却又倔强活着的那几年。
那是非常痛苦的回忆,她总是拒绝回忆。
是以她强打精神,以一种异常平缓的语气宣告了自己的到来:“秦女官,李大人,看起来像是已经结束了?”
其实说是结束也没错,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两人不是废寝忘食般扑在床前,而是跌落在了墙边,眼底的青黑重得像是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
虽然他们两人也确实很久没有睡好就是了,每日卯时起子时歇,除了看医书就是对着宋雪云的尸体尝试新的方法。
数日下来,研究一直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在今天,他们总算是有了一个结论,在陆檐的那封信启发了他们之后。
李怀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手里还握着个细长的琉璃瓶,瓶口用红布封好。
秦韵柳也大差不差,只是她离着暗室入口要更近些,因此也被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唤醒了。
听见楚袖的问话,她吞咽几下润了润沙哑的喉咙,而后举起了一直攥在手里的医书道:“查到了,出现在太子妃身上的那些青紫淤痕,是从一种名叫七星海棠的植物提取出来的毒素,在域外都极为少见。”
再详细的,秦韵柳没有再讲,而是示意楚袖上前来将医书拿走自行翻看。
楚袖也并未客气,缓步走到秦韵柳身边,先是将她搀着放到了宽大的木椅之上,后又从暗室角落里的一个大木箱里抽出了张厚实的毯子盖在了李怀身上。
再如何李怀也是个大男人,她可没有把握能扶得起来,还是稳妥一些,让他就这么在地上睡吧。
秦韵柳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医书绘有七星海棠图解的那一页翻了出来,打算待会儿结合宋雪云身上的实例将试过的各种救治方法誊抄下来,这样日后若是再遇到也好有个依照。
楚袖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时候,这位对岐黄一道有着无比的狂热的女官,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冷漠地落了一句:“磨墨。”
秦韵柳的语气太过自然,满室的血腥气都被她冷淡的话语冲散几分,楚袖不其然地想起了前世带她的那位女谋士,似乎也总是这样,一旦做了什么便不管不顾,能一连好几天不吃饭。
那时的楚袖还是个刚从歌坊里出来的乐师,除了一手琵琶外什么也不会,再多些的也就是些魅惑人的本事。
但是那位女谋士教了她许多,识文断字、谈吐气质,甚至于是行走坐卧间的一分一毫。
那个将一切都毫无保留教给她的女谋士隐约与此时的秦韵柳重合,让她不免失声,乖顺地执起墨块,在倒了些许清水的砚台中缓缓滑动。
秦韵柳做起事情来是不顾时间的,等她终于停笔,原本燃了满室的烛光已然尽数熄灭,而在案前摇曳着豆大火苗的,已经是第三根了。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楚袖晾在了一边许久,连忙出声道歉:“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我这就和你讲讲这七星海棠……”
楚袖按住了她翻阅满桌纸张的手,尽管站在秦韵柳身后,她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我方才在秦女官身边已经看过了。”
非但如此,她还仔仔细细地看过了秦韵柳写下的那些已经用过却失败的治疗方案以及她接下来准备在顾清修身上用到的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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