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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藏高台》 90-100(第9/15页)
意识到莳婉态度更冷,江煦话语里带上了一股有些笨拙的讨好,和某种斟酌词句,“莳婉,我正在按你能接受的方式改变,你能不能也对我笑笑?”
别这么冷着脸,仿佛她和那劳什子彩月才是一家人,而他与她的这四年爱恨,反倒只是轻飘飘的一页,翻过便无痕了。
说着,他的神情有几分不解,“为何会是更大的笼子?哪怕是过去,若非你执意要离开,其实那时我给你的自由也已经很大了。”
“你可以自由外出,如果你生下我们俩人的孩子,那”
“可以了。”她打断道。
“江煦,你回去吧。”莳婉语气疲惫至极,“可以自由外出,自由采买,未来说不定能自由赴宴、自由结识那些高官妻眷。”
“从头至尾,也就是这些‘自由’。”
这回,莳婉脸上的嘲讽之色丝毫不掩,落在江煦眼底,奇异地与两年多之前那一刻悄然重叠,“若真是言出必行,按我的方式,那你现在就应该滚回洛阳。”
“滚回皇宫。”
“那么多事情,非得赖在我这个小院做什么呢?”
她的话语又快又急,驱逐的意味很是明显,然,落在江煦耳畔,他却总是能奇妙地安慰自己,找出那一份甜。
一时间,江煦心底漫上一种扭曲的、有些诡异的爽感,“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担心他久不归朝,朝堂上的臣子们恐有异心?不等莳婉反驳,他便似自欺欺人一般,兀自继续说了下去,“放心,朝堂上,我自有安排。”
莳婉瞥见他这副模样,忽地轻声笑了笑。
霎时,美人展颜,周遭冰雪消融。
江煦只觉得心下一动,便听到她说,“好,那出去说。”
他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见她示意,下意识先一步出了门,下一刻,便见大门快速合拢。
一丝缝隙也不曾留。
江煦:“”——
作者有话说:自欺欺人不可取[眼镜]
第97章 相欠 “因为你,我可是差点儿又死了一……
入夜, 积雪盈尺,寒气扑面。
上次不欢而散后,江煦之后几次上门都接连吃了闭门羹, 连派过去当看护的人也被莳婉寻了各种由头支了回来。
几次来回,虽刻意小心行事, 但江煦清扫江浙一带的蛀虫时, 手段雷霆, 官员们如今已经分成了极为极端的两派。
要么心存恐惧, 洗心革面;要么怀恨在心,以待来日。
王伟华便是后者, 他本为地方豪强, 把控着江浙下首的几个州县内的漕运生意, 可谓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谁知天子一朝南巡, 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院内, 几人聚在一处。
有人提议道:“如今已是初九, 皇帝却还没有回程的意思,莫不是还有后手?”
另一男子道:“皇帝频繁出入福济村,且高价回收那些宅子, 两者相加, 实属蹊跷。”
他们皆是被清扫过后、托了几层关系才得以保住几分资产的人,同病相怜, 其中, 又以王伟华损失最为惨重。
这些消息是他们多方打探得来,但说到底,最后的肯首,还是要依赖王家。
王伟华沉思片刻, 道:“我有一族亲曾接待过陛下,他告诉我陛下对一汤羹颇为喜爱,还曾去拜访过那汤羹店的老板。”
“可如今新年时节,那老板旗下的三家铺子都已经闭门谢客,陛下却仍在福济村待着,可见,对汤羹口味喜爱是假,与那老板颇有渊源才是真。”
其余几人闻言,有人疑惑出声,“那老板好像也姓王,说不定是你什么旁支家的亲戚?”
“而且”那人想到某种可能性,声调都低了几分,“此人的男子啊。”
陛下如此苦苦追求一个男子,又是高价购入房舍,又是花费时间停留的,总不能是只为了什么汤羹秘方吧?
前朝,洛阳城那些皇亲贵胄们可没少做这档子事儿。
王伟华瞟他一眼,冷哼一声,“男子?”他狭长的眸子眯成细长的一条,“女扮男装,倒是与那些胭脂俗粉不同,也更有一番韵味呢。”
此言一出,几人闻言,登时惊疑不定道:“这?”
“竟还有此事?!”
王伟华见他们几人大惊小怪,眉梢微挑,心中一时闪过一丝自得,道:“不仅如此,这女子与当今圣上更是颇有渊源。”
“有她在,咱们才方能求得一线生机。”思及此,他的眼底隐有疯狂之色闪过,须臾,终一锤定音,“将此人绑来,即有了天大的筹码。”
“可一较高下,断尾求生。”
*
过了几日,年节气氛淡去几分。
窗棂外,暗香盈动,影影绰绰,莳婉盯了会儿,只觉得外头像是有什么东西。
江煦很有几日没再来她眼前晃悠,她只当他学乖了、死心了,再不提此人,只安静守着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
今日一高兴,难免多饮,佳酿后劲上头,她起身去开窗透风。
谁知下一刻,却陡然昏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日落西沉,莳婉脑中万千思绪骤然炸开,她愣了两息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马车上。
外头尽是马匹奔腾的声响,入目一片漆黑。
许是先前有过这样的遭遇,也或是是这两年多的光景有些长进,这一回,她心底反倒奇异地添了几分平静。
对方居然以马车奉之,那想必,她在对方眼底的身份颇为尊贵,至少明面上,对方不能如此大张旗鼓地绑人,而是只能借用这种仿佛“出行”一般的幌子。
恰逢车窗上的细帘被风一拂,漏了几丝外头金灿灿的天光,莳婉凝神望去,见马车已经驶出城外,心下一顿。
恰逢这时,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混着风,清晰钻入耳廓,伴着掀开帘子的动静,她慌乱合上了眼,佯装昏迷。
但那句话却因此听了个清楚。
男子的嗓音,字字句句,“有她在,不相信皇帝无动于衷。”
那厢,江煦下榻的行馆内,仍是灯火通明。他尚未安寝,面前的案头上堆积着大量的书信。奏章,叠满眼前。
江煦正对着其中两封思索着,皆是洛阳的官员传来的急报,他仔仔细细看过,左侧言辞温和,右侧则更为激烈些,但归根结底,不过都是在说此地富庶,世家盘根错节,士人学子也有诸多出身此地,而他此次南巡操之过急,恐使得江浙官员心中惶恐。
垂眸片刻,忽地听闻外头一阵急促脚步声至,方才派出去的石皖脸色煞白,甚至来不及行礼,“陛下,急报!”
“咱们留守在福济村的人发现夫人居住的院子有异动,等赶去时,人、人已经被劫走了。”
江煦陡然起身,案台上的那两封奏章被长长的衣摆带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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