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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藏高台》 24-30(第7/13页)
把鼻涕哭了起来,“不、不是,大王,老奴不知道啊老奴那天——啊!”
还不等她说完,嘴便被一旁的亲兵堵上,扎扎实实的一棍落在身上,“老实点儿!”
其他众人见状,亦是缄默不语。江煦饶有兴致端详片刻,淡淡道:“既如此——”
“那动手吧。”
一通棍棒下去,众奴仆登时什么旁的心思也没有了,皮开肉绽下,各个奄奄一息,眼泪鼻涕一步抓,便时不时伴随着“奴婢知错!”“奴婢失职!”的叫嚷声。
江煦没听到他想听的,面上笑意更甚,弯了弯唇角,“继续。”
霎时间,众兵卒下手更加狠厉几分。
莳婉在柳梢台时也曾见过这种手段,可说到底,两相比较,哪有今日这般的架势?她的一颗心坠至冰窟,下意识便想让身侧的人停手。
可刚一抬眼,却见江煦不知何时已然笑意盈盈地凝望过来,见她眸中似是蓄着泪珠,眉头微挑,“怎么?”
语气骤然软和几分,轻哄道:“怎么还哭起来了。”说着,便抬起手,欲要把她的眼泪拭去。
莳婉整个人的身子有些发冷,呢喃问道:“能不能让他们停手?”
江煦轻笑两声,转了心思,轻捏了下她的脸,她的脸颊有些凉,故而,男人的指腹一旦靠近,就会格外明显。
一切只在瞬时,片刻,莳婉听到了江煦平静的嗓音,“这不是你自己执意要来的吗?”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瞧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才哪跟哪?”
河岸旁,很快便有丫鬟受不住昏死过去,被行刑的兵卒泼洒了一盆凉水,强制泼醒后,再度受刑。期间,夹杂着几人的叫嚷,攀附些有的没的。
好在,极快,江煦便听到了他想听的信息,有个约莫十来岁的丫鬟招供,说看见刘迎曾鬼鬼祟祟地去下人房那边找府中的几个男侍卫。
江煦一示意,那行刑的亲卫立马放过此人,莳婉站在一侧,只觉得身子发颤,几乎要站不住。
江煦他早知此事是她拜托刘迎,既如此,又何必费这些功夫?是要杀鸡儆猴、彻底断了她此后逃离的可能性罢?
这是要将她的后路彻底堵绝!
莳婉的目光无意识瞟向那招供的小丫鬟,果不其然,对方也正注视着她,甫一对上视线,小丫鬟便慌忙垂下了脑袋,但莳婉仍是清晰瞧见了对方眼底的不满与恨意。
那小丫鬟不再看她,忍着剧痛,啜泣道:“大、大半个月之前,奴婢便发现刘迎她经常去找府中的侍卫们,其中有一人,与她更是关系匪浅。”
“带她下去,好生再问问。”江煦淡淡道:“把那两人带过来。”
莳婉的心微微抽痛,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这两人是谁,不远处的空地上,其他执刑的兵卒手起棍落,发出几阵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连续的几棍下去,有几个受刑丫鬟的呜咽突然变了调,嗓音极尽凄惨,莳婉听着,强装许久的冷静面具终于有些维持不住,渐渐撕裂。
后颈寒毛倏然竖起,连带着她的语调也不知不觉变了许多,“别打了别让他们来!”
嗅到风里飘来的新鲜血腥气,她的哭腔更甚,“别让他们来,江煦!”
“别让他们来!!!”
听见婉儿直呼他的名讳,江煦的脸色有一瞬的微妙,心头竟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仿佛关闭许久的魔盒,被骤然打开。
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江煦的眼底顷刻笼罩上一层暗色,绷紧了嘴角,问她,“不够。”
这个理由,不够。
“我错了,我不跑了,你”几颗泪珠从莳婉的眼眶滑落,滚落在衣襟上,她的眼尾通红,俨然是方才就忍了许久,望来的目光悲愤交织,“求你了,别打了。”
“我错了,江煦。”
“我不跑了。”
他见莳婉低埋着头,身子颤栗,目光忽地凝固。
旋即抬手捻去她下巴上那一颗摇摇未坠的泪珠,反手舔舐了下,见她反倒厌恶地避开,面上哂笑一声,骤然扣住她后颈逼她直视刑凳那侧:"看清楚。"
甲胄冰冷地擦过莳婉发抖的脸颊,迫使她望向数滩顺着条凳蜿蜒而下的暗红,一字一句。
“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
*
莳婉几乎有些忘了她是怎么被江煦带回的营帐。
暗红的血迹像是某种讯号,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全部感官,哪怕江煦最后确实收手,可直至回到帐内好一会儿,她都仍是魂不守舍。
今晨喝下去的药汁早在片刻前被吐了个干净,江煦吩咐完回来时,瞧见的便是此等景象。
“你且收拾下。”他道。
莳婉如今没得选,只得接受,她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强咽下喉间的不适,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但语气仍是虚弱又漂浮,“我要换身衣裳,大王可否回避?”先前醒来时,她便发觉左侧被人放了件女子样式的衣裙,虽是她不甚喜爱的桃红色,如今却也不得不换上。
总比穿着这身直缀,被江煦若有若无扫视的好。
更何况,她如今只有反胃,几乎吐也吐不出来了。
谁料,对面的人听了这话,却是徐徐换了个姿势,俨然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僵持片刻,莳婉不死心又道:“大王,您可否回避一二?”
见对方仍是不为所动,索性身子一背,当面换了起来,不多时,一阵窸窣动静传来,江煦这才掀起眼皮去瞧。
婉儿别过脸背对着他,整个人半缩着,有股委屈劲儿,夹杂着几分惧怕。
女子光洁的后背宛如白玉,白皙的皮肤上微微泛着淡粉,脊背中央,一条线虚虚没入,被阻隔在灰黑色的衣摆之下。
左侧肩头,更深的一点红,似是花瓣形状,点缀其上。
江煦呼吸渐紧,袖下的指节捏得发白,本该是继续兴师问罪的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黏在那段雪色之上,而后一路蔓延开来。
婉儿这个人——
昨日寅时,尚且还裹着谎言的绸衣,这会儿,已是暴露在呼吸可闻的距离里。
此情此景,似乎还能嗅到她发间残留的清香味,含着几丝苦。
他的嗓音比想象中嘶哑些许,“你倒是当机立断。”
莳婉正忙着换上新衣,闻言,动作更快几分,正慌乱整理好里衣,忽觉身后有道极重的压迫感传来。
男人的目光恍如实质,莳婉察觉到这道视线,呼吸有一刹的慌乱,还不等她细细思索对策,对方便倏然覆了过来。
他的吐息洒在颈脖,宛如毒蛇吐息,蛇信子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轮廓,从下至上,令人悚然。
片刻,莳婉听到了他的声音,含着淡淡的欲念,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
“骗子。”江煦面色阴骘,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念出这两个字,“连真实的姓名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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