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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守柔》 130-140(第6/20页)
被他搓揉得颊腮发热,他犹未放手,那目光形同猎网,不知不觉套牢她全身。知柔有些不自在。
她垂下眼,咕哝着:“我只是不喜欢你因为我劳累。你跟苏都也不合。”
魏元瞻便笑了:“我心甘情愿。”
又抚了抚她的脖颈,她抬起头。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接着道。
这样的距离太磨人了,心跳“咚咚”的。
知柔给他瞧得忍不住,手攀去他腕骨,垫脚在他唇间啄了几口,又在他没趁火打劫之际,把人推开跑了。
温暖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怀中,魏元瞻有些迟钝地转眸,炽烈的阳光照住她的背影,他弯了弯唇,随后修整衣襟跟上去。
黍稷楼在城西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下了马车,没走几步,渐听得哄闹人语。许多青年将后头一驾马车团团围困,拥簇着往这边送来。
“又是凌五公子。”知柔低言一声,脸上带着些叹服之色。
“小心。”魏元瞻靠过来,把她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望走了拥挤人群,晴暖的日光再度洒来身上,他举目往门匾一瞧,眸光恰与二楼的男子相衔,正是苏都。
归朝久了,他身上半毫异域气息都不可见,发冠端正,衣袍素雅,是个清泠泠的廑阳公子模样。
眼望二人进屋,他未迎,仍立在窗畔,目不转睛地盯着魏元瞻看了一会儿,有一些说不上的情绪,后来只瞧知柔,道:“你来廑阳做什么?”
甫一见面,不得半字寒暄也罢了,张嘴便是质问,知柔真正的因由便讲不出口,干涩地笑了下:“只你来得?”
观她活动灵便,想是一路顺遂,苏都就没问其他,脚步朝前迈了迈,在圆案旁撩袍落座。
瞟她一眼:“你不是答应等我三个月,就这么着急?”
知柔被他追问得不悦,因魏元瞻在,适才忍着:“唤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只图数落几句,便省了吧。你我各有去处,何必相扰。”
话间踅足,后头扬声问道:“你往哪去?”
他顿了顿,“辛夷公子的身份,我已查明。你不必再去凌府试探,凌氏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不料他的动作如此之快,知柔稍稍站定,转过身:“他是谁?”
“此人不涉其案,你无须知晓。”
又是这样淡淡的语调,仿佛什么都与她不相干。知柔心内冷笑,不待他下一句,抬脚就走。
魏元瞻见识过知柔的脾气,在苏都那声刚一出来,他便打开房门,眼梢默然地朝他一望。
苏都扶案拔座:“妹妹!”
知柔止步,清秀的眉尖悄悄弯折。
待她回过身,苏都放软了语气,袖袍一请:“你坐。”望向魏元瞻,“魏世子,容我与她说几句话。”
魏元瞻审视他几眼:“自然。”轻声对知柔道,“我在楼下等你。”说着闭门出去。
空荡的房中不知哪里吹来几簇鲜花,滚落在桌上,被一只素手捻去,知柔拂衣坐了。
苏都半晌才问:“阿娘知道你来此?”
“知道,也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他一怔,似不曾算过这个答案。
知柔观察他几许,炽热的阳光在他脸上挹动,不知在想什么。
她索性把一折逐息石从绣囊中解出来,放在案面:“我离京郊不过二十余里,便遭人截伏。此物,是自那宵小身上取下的。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和你一样身在局中。若你不能跟我互通有无,那往后我的事,你也休要插手。”
“有人追杀你?”只听了前一句,苏都撂在膝上的手一刹握拢,再看那节骨状的石头,眸色愈沉,“谁做的?”
知柔摇头:“人死了,没问出话。”坐直了,“横竖能令异族俯首听命、为之效死之人,放眼国朝,应寥寥无几。待我回京后,自会细查。”
苏都不置可否。
屋内一时再无动静。
知柔坐不住,直把眉棱拧起,却亦不开腔。
她安静下来就像另一个人了,有种不显山水的冷酷,和一些傲慢的、平素难以觉察的孩子气。
苏都不知如何启口,话在舌尖打磨两遍,张嘴还是其他:“你何日回京?”
“与你同日。”
“胡闹!”
他声量不高,目光却一种慑人的威势。
他在有意瞒她,知柔心里很明白,就是不惯这种神秘,视线停在他面上:“你既不愿相告,无妨,我自有办法探明此事,只望你勿从中掣肘。”
“你不是不在乎吗?”苏都突然诘问。
他起身关了窗,走回来,下视着她充满狐疑的双眸:“你说过,常氏对你不过平凡二字,既然如此,你何必跟着我到廑阳,探那些与你无涉的旧情?回京做你的宋四姑娘,岂不自在?”
知柔怔然,连睫羽都不动了,只是盯着他。
自己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地赶来廑阳,却听苏都用她曾说过的话,这般挑衅,她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讽刺。
滞了须臾,知柔嘴边绽开些凉凉的笑:“你当我是在意你吗?”
他面容依旧:“不是吗?”
知柔攥紧了拳,所有的疲惫和耐性,在这一刻仿佛收纳不住,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才会在他离京后,频频忆起他看向她的眼神;才会因为景姚一句“无本无根”,就同情地想到他身上……
知柔眼底顿时浸上面对仇敌般的凶狠。
苏都漠然看着,没有一丝动摇。
一刻都再待不住,她手掌划过案面,将那节逐息石归入掌中,起身就朝门扉大步而去。
什么廑阳城,她一日也不愿多留!
正当她打开房门,急促的风朝面孔挥来,她的睫毛颤抖两下,倏回过神,贴在门沿上的手紧拧,慢慢地,她把门关上,返过背。
互相看着,苏都有一霎心虚,知柔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却也没敢张口。
他今日反常太过。
一个辛夷公子罢了,为何不愿透露其身份,还不惜激怒她,逼迫她回京城?
她入廑阳,非是为了一缕忧惧,而是执念在心——假若常遇无辜,她定要为阿娘讨回公道,复其尊名,使她不再遮掩避世,以原本的面貌,堂堂正正地活在人前。
而这些,苏都并非不清楚,却仍要阻拦。
他如此不希望她留在城中,不希望她去凌府,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阿娘……”知柔唇齿翕动,恍惚地想起,那天在父亲书房中,他曾说过,阿娘的字与常遇有六七分相像;她自毁指骨,往后再难提笔……
这就是苏都不想让她知道的吗?
空气静得像一场对峙,苏都唇线紧抿,听她问:“凌氏无果,那人……可是出自宋氏?辛夷公子,他可是姓宋?”
知柔不愿稀里糊涂地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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