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柔: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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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倒成了比较亲近的朋友。

    “你这是上哪儿去?”盛星云问。

    “韵柳河。”知柔瞧他身边未带小厮,顺口提道,“你吃什么吗?”

    盛星云想了想:“给我捎份酥骨鱼吧。”

    知柔闻言一笑,像把敌方精锐拉入了自己阵营,点着下颌应承:“好。”拔靴欲上马车。

    不料盛星云在后头喊:“等等。”

    他从怀中掏出块五两的银锭,捉住知柔的手塞进去:“哪能让姑娘花钱?拿着,随便买。”

    彼此熟稔,知柔也不作扭捏的姿态,拳心一拢:“那这顿算你请的,我一会儿找给你。”

    “不用,你收着得了。我进去了。”便旋衣向起云园。

    知柔低笑了下,登进马车。

    自她习武伊始,宋从昭便将裴澄派给了她,寻常出门,便是星回和裴澄二人跟着。

    今日星回行经腹痛,知柔没让她来。裴澄在外面驾车,观方才情景,忍不住称赞:“盛小爷就是阔绰,整个京师都寻不出比他还大方的了。”

    “他大方是他的事儿,回头帮我把找的散钱都还给他。谢了,小裴哥哥。”

    “是。”裴澄应声。

    艳阳天,水面波光粼粼,河畔商铺挂满奇幌,里头最有意思的还属玉风阁。

    它的幌子形似风车,由楠木所制,叶片上飘悬着几样招牌,不知请何人绘的,栩栩如生。风过,它便转动起来,尤其打眼。

    知柔进去喊了两份酥骨鱼,一些时令蔬菜,交代他们送至起云园。

    矮身钻入车厢时,她心窍一动,蓦地回身去了碎云楼。

    日近正午,绿荫浅淡,刮进门的春风都缱了两丝融融暖意。

    雪南同魏元瞻已经走完一局棋,支使兰晔到灶上取了些甜柑:“柔丫头给我买的,尝尝。”

    魏元瞻捧在手中掂量,心似乎也有一分沉重起来。他剥一下、停一下,中途才想到还未净手,忙将其搁至案上,起身跨去庭院。

    等他再度折返,撂下的甜柑终究是吃不成了,目光有意无意地往院门瞟。

    “着急了?”雪南斜窥他,“柔丫头今日不是还赢了你么?她的身手,不必担心。”

    知柔并非花架子,她能吃苦,平常练功也十分勤奋,不说上阵杀敌的大话,自保总是游刃有余。

    兰晔在旁搭腔:“四姑娘定是在外面瞧见什么好玩的,又给耽搁了。”

    照长淮的话说,女人皆是如此——入了市肆,便如鱼儿得水,不逛个一二时辰,怎肯归返?

    魏元瞻沉吟一会儿,撩起袍摆:“我去找找。”

    兰晔忙端正身子,在后头紧追两步:“爷,我去吧!”

    稍刻,魏元瞻与兰晔抵到院首,迎面碰上拎着食盒的知柔。

    她嘴边提笑,像遇着什么有趣的事,正在品咂。见他二人行色匆匆,不免收敛一些,问:“你们去哪儿?”

    兰晔待欲开口,魏元瞻吭地一声给他剪断,理正衣襟道:“太热了,出来吹吹风。”

    “热吗?”知柔未觉,抬起食盒轻荡一下,“我路过碎云楼,买了最后一只油爆鹅,你不是爱吃么?还有师父的梅菜扣肉,还有兰晔,你最爱的酥油鲍螺。”

    “四姑娘您客气……”兰晔面皮微红,没想到他成日跟着世子与四姑娘作对,她竟还记得他的喜好。

    事出反常,魏元瞻的目光在她身上驻留几息,未曾言语。

    到屋内,知柔环顾一圈:“玉风阁的人还没到?”

    “没呢。”兰晔回话,他殷勤地接过食盒,主动摆饭。

    “那你们先吃吧,我和盛星云再等等。”

    知柔说着,将桌上半剥好的甜柑拣起来,一瓣一瓣塞入口中。

    不一时,案上摆好了午饭,四荤三素。魏元瞻面前的油爆鹅最为精致,散发酥香。

    盛星云经不住诱惑,拾箸儿往鹅肉那碟伸。知柔立时制止他:“别动!”

    她将果实咽下去,嗓音犹带几分水润:“你不是和我一起吃酥骨鱼吗?再等等。这鹅是专程给他买的,谁也别动。”

    点了点别的菜式,接着说:“这些,这些你能尝尝。”

    魏元瞻诧异地抬起一边眉毛。

    “不是,宋知柔,”盛星云把竹箸一放,微微直起身,“我跟元瞻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吃他点鹅怎么了?他不会介意。”

    “少胡呲,谁跟你穿一条裤子?恶不恶心。”魏元瞻嗤一声笑了。

    须臾,他把视线移回知柔脸上,漫不经心地问:“你给我下毒了?”

    这幅看穿一切的表情——他是认定了那鹅肉有异。

    知柔心中揪紧,面容却是坦坦荡荡。她走到魏元瞻身边坐下,搛了只鹅腿往嘴里送。

    魏元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半阙晴光落在知柔面颊,顺势而下,罩住那一截白腻的脖子。

    喉间轻轻滚动。

    真吃下去了。

    魏元瞻挪开眼睛。

    从宋知柔再次进门开始,到处都是破绽——她怎么可能特意为他去排碎云楼,还独独只许他一人吃?

    若食物无碍,她如此……所图为何?

    知柔一边手肘搭在案沿,半身朝魏元瞻探前几寸,歪脸觑他。

    “你害怕呀?”

    这般年岁的少年正是意气的时候,听她挑衅,二话不说便将一块鹅肉搛入口中。

    品尝到的刹那,像有一丝跳跃的火燃到身上,辛辣、呛人。

    ——是芥粉。

    果然。

    知柔计谋得逞,迅速起身,不防手腕被他一把擒住,硬生生地拽回座上。

    待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方才那块,他才睐目看她,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还算可口。你跑什么?”

    哪怕有一层臂褠封袖,魏元瞻还是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扣得很紧。

    知柔几番想要挣脱,他的手简直坚如磐石,被他攥太久了,她指节发麻,面上仍不改色:“我去看看玉风阁的人到了没有。”

    “人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有什么好看?”他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没费一点力气。

    兰晔站在案边,窥他二人底下交锋,未敢直视,心底倒难得地纠结起来。

    倘或从前,他一定暗中替主子摇旗助威,可今日,四姑娘人挺好的……不不不,都是幻觉。他摇一摇头,心想,哪回不是这样?四姑娘狡黠,早晚要被主子抓到狐狸尾巴。

    知柔端起腰,端出一身娇蛮任性的气派,她说:“我饿,我着急。”

    魏元瞻浅薄一笑:“一桌子菜,谁不让你吃了?”

    “我就想吃鱼。”

    “挑剔。”他扔下一词,顺势将她的手腕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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