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柔: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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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将军的人,当然你最明白。”

    此言过耳,魏元瞻的心像猛地被谁捏住,眉头轻锁,抿着唇。

    其实他才说完,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出口的话没法收回来,人又在气头上,碍着脾性、脸面,他没有向她低头。

    知柔与魏元瞻面对面坐着,气氛沉暗,好像世界一切喧嚣都坠落了。

    盛星云不见他们讲话,本想出点声音斡旋,又顾忌没说好,反给他们一个大吵的讥锋,最终三缄其口。

    外边残阳泯灭,天空变成靛蓝色,屋内的烛光一刹显得盛大起来。

    知柔望着魏元瞻的脸,他总是这么高傲,不可一世。

    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她拿巾帕擦一擦手,推案拔座:“你们吃,我今日得早点回去。”

    没走两步却停下来,抿了抿唇,后悔方才在楼下忘记跟三姐姐要些银钱。

    她们二人出府,从来是将账记在宋含锦那儿,由宋含锦每月报与母亲。

    知柔没带荷包,但要会账。她极力思索,最后将手上的指环取下来,回身搁到桌案,没看魏元瞻一眼,大步踅出雅间。

    算得这样清楚。魏元瞻的视线罩在那枚指环上,咬了下牙。

    观事态不妙,盛星云忙不迭起身,欲喊住知柔。

    却听魏元瞻道:“让她走。”

    第26章 起微澜(四) 知柔也躺下去,几乎与他……

    盛星云撤回脚步, 立在案前回睇魏元瞻:“你们两个……好的时候比谁都好,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怎么着,你不去追?”

    “有什么可追的?”魏元瞻重新执箸, 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有手有脚, 还能丢了不成。”

    盛星云连连摇头, 想骂他两句,话尚未出口, 魏元瞻却站起来, 把手一擦:“吃不下了。”快步出了房门。

    等他赶到楼外,哪里还有知柔的影子?魏元瞻双手微蜷,隐隐有些着急。

    她连指环都抛下了, 可见身上别无长物,这儿离宋府尚远,她如何回去?

    从碎云楼出来后,知柔的气焰渐渐消了,观念不合,确实没必要多言, 更不至于生气。

    她转开脸,打量着望向周围, 虽赁不到车,距离二哥哥常去的艺馆倒是很近,拐到尽头的小巷便是了。

    知柔轻吸口气,决定往小巷走一走,不管二哥哥在或不在,她总得做些什么。

    寻音斋并非楚馆, 但与那些文人雅集的场所也略有出入。来这儿的不是商贾,就是小官小贵人家的子弟,宋祈章混在其中,实属有些古怪。

    知柔来到一户小巷人家门前,叩响门扇,大方施礼,向他们提出交换衣物的请求。

    那应门的妇人瞧她目光明净,衣裳更是用上乘料子所制,一看便是哪家贵人小姐。纵疑惑她此举意图,却还是胡乱答应了,领她进门。

    知柔换上一身素色直裰,将头发一拆,用青布包裹发髻,活脱脱成了一个市井小郎君。

    她冲着井口照探两眼,唇角一勾,对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随后和妇人道谢,拍拍袖子去了寻音斋。

    场院里有株高大的梧桐,桐阴底下立了茶案,女子抚琴吟唱,男子阖目轻轻摆首,倒真是一副慵闲之景。

    知柔一路行到屋檐下,许多人看见她,只随意一顾,仍旧与身边人交谈,连个招呼她的跑堂都没有,反叫她自在许多。

    因此,她脚步逐渐放慢下来,听着满室琴声,不由得赞叹一句:行云流水,指下生花,比长乐楼的小玉姑娘还要更胜一筹。

    怪道二哥哥不去长乐楼捧场,见天儿待在这里。

    她边走边看,寻找宋祈章的影子。

    不一时,一个身穿月白直袍的男子跃进眼帘,他以手支颐,手肘撑在左边膝盖上,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骨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摇两下,很有些风流韵味。

    哪怕是个背影,知柔一刹辨认出来,是二哥哥。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两手负去身后,立在宋祈章后头咳嗽两声:“二爷,老夫人派我来拿你了。”

    故作慵沉的声线叫宋祈章心口一颤,登时休整形容扭头,举望上去:“四——”

    他惊了片刻,旋即起身问她:“四公子怎么来了?”英朗的眉梢微微一挑,把她上下打量。

    知柔敛了玩笑,显几分拘谨:“有事相求。”

    宋祈章默了下,骨扇赏给乐女,把知柔带了出去。走到场院,他方才道:“怎么回事儿?”

    “二哥哥,你有钱吗?”

    “要多少?”

    “够回家就行。”

    宋祈章看她一会儿,心里忽生疑惑:“你不是跟三妹妹一起出来的吗?她又耍脾气丢下你了?”

    知柔听见他说三姐姐不好,皱一皱额:“才没有呢!是我让姐姐先回去的。”

    他显然不信,瞩目观察她。少顷,抖抖衣袍挪步:“得了,我跟你一道儿回去,走。”

    天忽然下起小雨,两双缎靴在车辕上一踩,踏出一串湿脚印。

    知柔先上的马车,她于车厢内扫视一圈,拎起一件外袍递给后进来的宋祈章。

    他推还回去,径自靠壁坐下,对外头的车夫道:“回府。”

    马车刚一动,宋祈章抄起手来问知柔:“说吧,为何来寻我?”

    不等她答,又利索地补充一句,“可别说是为了借钱啊。你脸色不对。”

    他提到宋含锦的时候,她和往常一样,极力反驳,可是今日她反驳完,眉宇中仍有迷惘颜色,不似从前那般潇洒。

    如果不是宋含锦,就是有别的什么招惹了她。

    知柔抬起眼睫,一抹黄晕沉沉地掉在她瞳眸里:“二哥哥,你听说过发生在乌宁的那场战役吗?”

    “乌宁……”宋祈章蹙眉思想,“哪一年的事?”

    “二十三年前。”

    他便笑了一下:“二十三年前,我还没出生呢,打哪儿知道去?”

    是了。二十三年前,如此久远,若无人提及,他们几个晚辈如何得知此事?

    “他为何那样……”知柔喃喃着。

    忆起魏元瞻的口吻,仿佛他亲身经历过,在为大将军打抱不平。可他说的军令又是什么?谁下给大将军的令吗?

    宋祈章一直在看知柔,见其眼色微深,插口道:“他是?”

    知柔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将下午在碎云楼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他听。

    等她把来龙去脉说尽了,宋祈章概述:“所以你们起了口角,因为安远大将军?”

    知柔颔首。

    他睐她一眼,笑着摇一摇头。

    “你可知安远大将军姓什么?”语调平平,神态中却藏几分怜悯和无奈。

    似有响鼓在知柔脑子里敲了一记,她忽然想起来,魏元瞻对她说过,他的祖父是一个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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