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朝暮: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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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元瞻默了一刻:“哪位陈大人?”

    “我听贺尽山唤他陈濯,好像是礼部之人。”

    陈濯。魏元瞻默念了下,有几分耳闻,是皇后殿下的人吗?

    今日皇后派人过来,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从前他生辰,只有在他进宫的时候,殿下会提及一嘴,再赏他些稀罕之物。

    “你方才过来,可有见到姐姐?”魏元瞻忽然问道。

    长淮愣了一瞬:“姑娘不在席上?”

    魏元瞻摇头。

    他原以为姐姐是不想见到外祖母,现下一想,难道是父亲的意思?

    “我去找她。”他袍摆微荡,才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对长淮吩咐道,“你去一趟水榭,帮我寻个东西。”

    那时太过焦急,宋知柔给他的生辰礼被他释手落下,他还未认真端详过。她的手艺,应该很有意思吧。

    夜风长袭,魏景繁送宋、许两家人至廊下,魏元瞻被兰晔找过来,一道送客。

    许家两个小子在宴园上便已看见知柔,不过那会儿隔得远,瞧不周真。

    眼下离近了,许承策的目光在知柔身上睃一会儿,见她凉凉望来,他胸口一跳,马上挪开眼睛。

    早便了结的恩怨,知柔并不太记着,只觉许公子很奇怪,从席上就开始盯她,有什么好看?

    知柔架着眉,才损耗的气力饱足一顿便恢复过来,如同一株旺盛生长的植物,在旁人皆倦怠间,显得分外扎眼。

    “四妹妹看什么呢?”宋含锦感受到她的视线向对过照探,跟着望了望。

    除了许家表弟,并无其他可观。

    知柔回神道:“没有。”扭头问,“姐姐一会儿还跟我一辆马车吗?”

    循阶出去,宋含锦的目光投在宋祈羽背后:“你与母亲同乘,我有话要问哥哥。”

    出来侯府,两家人各自上车,知柔捉裙抬脚,倏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宋姑娘留步!”

    折身瞧去,一个年轻女子正从西边快步行来。

    知柔目定须臾,来人已至她跟前开口道:“宋姑娘救命之恩,重如泰山,来日若有用得到蔚仪的地方,蔚仪必倾力相助。”

    说完朝她屈膝,“请宋姑娘受蔚仪一拜。”

    这哪里使得?知柔忙扶住蔚仪的胳膊,把人带了起来:“不用这样,我不过举手之劳……这位姐姐,你折煞我了。”

    蔚仪湛湛抬眸,见她一副为难的神态,不禁余光朝周围扫了扫,确有许多人瞧着。

    “是我唐突……”蔚仪有些羞愧,身前的少女笑了笑,“不妨事。”

    知柔往四下环顾一圈,信口道:“姐姐,你怎么回去呢?”

    那行宫中之人早已不在,宴未散时他们便走了。这位姐姐不也是宫里来的吗,她不用和他们一起?

    知柔一语中的,蔚仪稍怔了怔,薄唇微张:“他们……在前面等我,我来与姑娘道谢。”

    知柔听完点了点头:“哦,那姐姐快去吧,我也要回了。”

    许月鸳在等,知柔不好久待。

    蔚仪垂目退到一旁,待宋府马车行远,她才慢慢抬起眼睫。

    月上中天,银辉破窗而入,魏元瞻撩着袍摆在椅中坐下,手边是长淮替他找回的生辰礼。

    忆起池边之事,魏元瞻目色微寒。

    那名落水的宫人姓张,名蔚仪,曾是魏鸣瑛交情甚笃的玩伴。前两月,其父获罪,皇后殿下怜她,收留身边为婢。

    今日过府,她是替皇后殿下来见魏鸣瑛的。

    兰晔捧着茶水进来,见魏元瞻神色不明地把玩那只木兔,询了一声:“爷不高兴么?”

    闻他近前,魏元瞻将兔子拢进掌心,并不饮茶,起身坐去床上:“退下吧,不用伺候。”

    兰晔不明就里,出到门廊上用肩膀抵了抵长淮,眼角向屋内一瞟:“怎么了?陈大人帮着处置谣言,不是喜事么?”

    “什么喜?咱们证据都收足了,就等那姓贺的上门,叫外人插一脚,真是……”长淮闷闷地叹一口气,想到大姑娘。虽少时她总蹉磨他,私心里,他自然是盼她好。

    今夜有关宜宁侯府的消息,在隔天早晨传到了嘉阳耳中。

    魏元瞻拒绝了她送去的贺礼,实在意料之内,嘉阳并不恼怒。令她心中困惑的是,皇后殿下竟然派人去了侯府,更蹊跷的是宋四姑娘。

    嘉阳的人安插不进侯府,只得在侯府外暗中视探。听人回报,宋四姑娘与皇后身边的宫婢有所联结,嘉阳胸臆一紧,疑心宋知柔会将那天之事透露出去。

    “县主不是说她是聪明人吗?何必插手您的事?”青棠在旁奉茶,瞧嘉阳脸色不明,多嘴提了一句。

    嘉阳端起茶,不述心声。

    皇后身边之人为何会跟一外臣之女有交集,莫非那日之事,皇后已发现什么,故而遣人去见宋知柔吗?

    越理越乱,全然想不明白,大约被人握住把柄就是这种感觉。和亲之事一日不能落定,她便一日不能安寝。

    手中葵口盏渐渐收拢,嘉阳抵唇啜了一口,很快撂下来,烦躁地叱一声:”太烫了。”

    青棠躬身告罪,烟柳将纨扇往嘉阳身边轻挥一挥,向青棠暗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退下。

    徐风过耳,吹来烟柳潺湲的嗓音:“魏世子虽退了您的贺礼,却未必全无回旋之地。县主何不与魏世子试探交好?若能结亲宜宁侯府,谁还能多言半句?”

    嘉阳不以为然:“魏元瞻如此倨傲,视我佑王府为无物,难道我还要自降身段去求他青眼?”

    她堂堂县主又差了他哪里?

    “一次不成,我再费心讨好,反而叫他生厌。他既眼高于顶,对我之事想必不会干涉。”

    烟柳余光窥她,靡颓的日光将她面孔映得黯然,可闻她语气,言及魏世子时的确不甚动怒。

    烟柳揣摩片刻,看出她忧虑的是宋四姑娘:“县主不若再请宋四姑娘入府一问?”

    “她方才见过皇后身边的宫人,我随即唤她入府,岂不明言我在疑她?”

    “和亲之事尚未传扬,宋四姑娘或许不知呢?”

    嘉阳乜眼冷笑:“那又如何?你忘了我们府中尚有皇后派来的三十随扈?”

    那些人行动于无形,她不说,烟柳险要忘记了。

    “那县主昨日给魏世子送礼……”

    “年少慕艾,就算传到皇后殿下耳中,也没什么稀奇的。再说了,他不是没收下么。”嘉阳满不在乎道。

    恰此时,门外响进一声通禀:“县主,王爷请您去前头儿观赏百戏。”

    听得嘉阳眉梢立时一皱,颇不耐烦的样子。

    若非父亲有疾,皇后又怎会挑中她?把烟柳摇在身边的纨扇推开,搦腰走到榻上:“不去。”

    待交申时,烈日当空。

    魏元瞻昨日重语相斥,又兼赔罪无果,原以为宋知柔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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