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朝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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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瞻确实是她最好的朋友, 害他承受莫须有的名声, 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加上这一桩, 知柔简直无颜再面对他。

    少女的嗓音清亮, 她一发话,周围人都怔住了,包括魏元瞻。

    他尚未置一词, 宋知柔竟比他还要着急。

    盛星云见过知柔生气的样子,却从来不是对他,一时没应得来,稍顷才道:“我并非那个意思,我嘴快,真的, 我”

    知柔冷冷截断:“我不想听。”接着一把将他推出去老远,理清桌案, 不再目视他。

    盛星云口无遮拦惯了,到知柔面前也没个正形,瞧她果真动气,他慌不择路,居然踱到魏元瞻那儿,欲求魏元瞻帮他。

    晴光正好, 少年坐在金芒里岿然不动,一双眼凉飕飕地剔上来:“你要讨她原谅,就不用讨我了么?”

    盛星云一噎,两相比照,魏元瞻面容风平浪静,宋知柔脸上可是挂了霜!

    孰急孰缓,当下立见。

    盛星云忙跑回去,蹲在知柔案旁,不住唤她道:“宋知柔,知柔,我真没那个意思,知柔,知”

    “盛星云,做什么呢?”一道沙哑的声音由门首传下,其主人架着一对粗眉,缓步迈了进来。

    盛星云瞧杜夫子已至,“噌”地起身,到了座上还依依不舍地瞟向知柔。

    原以为这个小枝节影响不了什么,可今日散学,知柔没等魏元瞻,他也没去找她。

    宋含锦察觉有些不对,紧着两步追上去,与知柔一道儿跨入庭院。

    “你怎么了?方才盛星云同你嘀咕……是他惹你生气?”

    昨日之事,知柔不想再详述一遍,她摇一摇头,问:“姐姐,你说我是否不该总穿男装?”

    宋含锦本意自是不喜四妹妹总在外头晃荡,但观她神态,不觉吊起眉毛:“又是谁在说你闲话?”

    “没有谁。”

    二人齐头走着,知柔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宋含锦心思一转,牵唇问道:“亭松书院今日有蹴鞠赛,你想不想去?”

    “大哥哥也在吗?”

    “当然了,哥哥那么厉害,哪儿少得了他。”

    院中的橙花香久不消散,知柔嗅到后,不禁记起大哥哥身上总是萦绕一段相近的气味,很清爽,如同一缕长风。

    不由撇一撇唇,嘟囔着:“真羡慕大哥哥,他也早出晚归,在府里见不到人,母亲和祖母却从不管束。我要是个男子就好了,多自在呀。”

    宋含锦闻言一笑:“二姐姐也说你托生错了,你这副脾气,原该是个顽灵的小子。”

    提及宋含茵,难免想起另一桩事儿:“对了,二姐姐今晚许会打发你过去,她要替你穿耳。”

    就知道难逃此劫,知柔两手捏住耳垂,作副丧气状。宋含锦轻笑一声,道:“你不是也想穿吗?一眨眼的功夫,不疼的。”

    却说嘉阳那边,自昨日在胡同里被人撞见,她一直心有不安,不知那个扮少年的姑娘明白几分,猜到多少。

    上月嘉阳及笄,皇后殿下派人送了厚礼到佑王府,这个节骨眼儿——

    边关不平,使节来访,陛下春秋已盛,不欲再兴干戈,而其膝下只一位公主,且已有驸马。皇后殿下平日里对他们佑王府并不亲热,无故降临天恩,叫人如何不忌惮?

    嘉阳为自保,想了无数办法。父亲对她无用,母亲又不信她预感之事为实,她孤身一人做到如此,绝不容有失。

    从胡同回去后,嘉阳思虑许久,最终使人下请帖去宋府,邀宋四姑娘至佑王府一叙。

    盛星云无心的一句话,魏元瞻已经因此烦躁了一个上午。

    虽他皮相上四平八稳,毫无破绽,内心却纷乱如麻,唯恐那积蓄的情感跳出来,登上面孔,令他不知所措。

    于是学散后,魏元瞻径自朝前院行走,出来跨马,待去起云园。

    长淮的袍子晃进眸中,他焦急道:“爷,侯爷叫我请您回府。”

    魏元瞻眉目一拢,猜想那些风言已经传到父亲耳中:“父亲可曾说了什么?”

    “侯爷和夫人现在内堂上,并不曾说什么,只是吩咐让爷快些回去。”

    魏元瞻缄了须臾:“知道了。”打马向宜宁侯府驰行。

    进门到廊下,迎面撞上等候多时的魏鸣瑛。

    她似笑非笑地睇住他,抄手询问:“要不要姐姐给你弄两身软甲?那军棍下去,疼呢。”

    对于她的嘲讽,魏元瞻视若无睹:“姐姐还是管好自己的事。”

    “我有什么事?”魏鸣瑛眼角一瞟,“倒是你,别跟父亲犟。”

    后一句声气儿渐软,含有关心的意味。

    魏元瞻没应,只管向内堂踱步。

    魏鸣瑛踩着他的脚踪,像个影子似的,不远不近地落在后面,他停下来,半折了身:“姐姐跟着我做什么?”

    “你就我一个手足,我不替你收尸,谁来?”魏鸣瑛拽拽裙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旁数落。

    魏元瞻心中冷笑,管教起他头头是道,轮着自己时怎又什么都看不清?便不再理会她。

    进了内堂,魏元瞻如常行礼:“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二位定然听见了,只摩挲杯缘,暂且不应。

    魏元瞻只好站着等。

    他腰背直挺,浑不见半点儿自咎之态,眉目中甚至还带着一股青涩的闯劲。

    许月清为之头疼,她这儿子怎没随到侯爷一分持重?若老侯爷在世,这小子可会温驯两分?

    “听闻你昨日在街上同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子执手而行——是谁家子孙?”

    魏景繁冷眼看了魏元瞻片刻,将茶杯端到手中,“别急,想好了再说。”

    魏元瞻有些心烦:“没有什么小子。”

    “你承认有这桩事?”上首复问,魏元瞻长眸低垂,不辩不否。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们哪能不清楚?只是外头传得激烈,明显有人作祟。魏元瞻若长久如此,成天在外惹祸,他的仕途还如何走?

    是以今日,魏景繁决心给他一记警告。

    “不是小子,那你说说看,是谁?”语气轻缓,眼神却利得如同冰尖,室内无一人敢动。

    魏鸣瑛窥察一会儿,蓦然接声:“父亲,元瞻他成日不是去宋府,就是去起云园,能有什么小子姑娘?他也做不出这般失仪之事,定是旁人污蔑……”

    话至半途,魏元瞻眉头皱了起来:“姐姐。”

    “他并不肯承你的情。”魏景繁把茶杯撂下,看魏鸣瑛一眼。

    她忽然领悟什么,目光错愕地在魏元瞻面上巡睃,由此噤声。

    魏景繁把袖口收一收,眼风扫去后头侍立的二人身上:“长淮,兰晔。”

    长淮睫羽一颤,还能是谁?他已出卖过四姑娘一次,再不肯开口了。

    兰晔更是唯世子号令,亦不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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