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朝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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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拦她就跟拦小鸡雏似的。

    她复一剔眼,魏元瞻大马金刀地揉了揉手腕,轻佻地望她,仿佛她成了他盯上的猎物。

    越来越近, 真没多远了!知柔有些着急,顾不上平日和兰晔他们的交情,上手就拽,要将他们扒开。

    知柔的手劲不小,但面对两个本就习武,且已长成的男人,到底势弱。

    就听魏元瞻的声音自背后很近的地方响起:“兰晔,你们让开。”

    二人滞了片刻,随后撤身,撕开一道能过人的空隙。

    知柔来不及想,慌忙逃窜,谁料胳膊上承来一只有力的手,硬生生将她拖拽了过去,像小时候那样,肩膀抵入他的胸怀,脖颈间叫他用手臂圈住,人都矮了,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魏元瞻不爱熏香,只有一些淡淡的皂角香气浮动周身,那气息偏冷,一阵阵闯到知柔鼻端。

    他没用力勒她,不至于难受,但这个姿势让知柔觉得好没面子,忙不迭拍他的手臂,装得奇惨:“魏元瞻、你放开,你放开我!很疼!”

    魏元瞻语调悠悠:“谁是红缨枪?”

    终究无视了她的可怜模样,目光佻达地往下睨着,任她挣扎,总归他拿捏了分寸,绝对伤不了她。

    知柔这会儿腾出心思回想,他叫兰晔他们退下,才不是好心!他是故意让他们走,给她逃跑的希冀,再轻飘飘收手,令她狼狈地折服在他手下。

    这种猫捉耗子的把戏,的确报了“红缨枪”的羞辱之仇。

    知柔羞愤极了,更不会服软,扣在他臂上的手忽而松懈,欲用肘击他腰腹,令他吃痛松开。

    动作行到半途,她又迟疑了,力道倏然收了几分,再落下,早没多少力气,软绵绵地触到他腹间。

    有警告的含义,却并不伤他。

    魏元瞻反应敏捷,在她起势那刻,便有所感受,他眉峰微拧,也犹豫了一下,稍稍放开她。

    知柔立刻挣脱出去,离魏元瞻五步远,一壁垂首拾掇衣襟,时不时将眸子搦起来,怨怼地戳他身上。

    魏元瞻被她瞧得少许不自在,先是回避几寸,后又矜傲地挑一挑眉,吐出一句:“是你先欺负我的。”

    知柔简直要给他的话惹得发笑,说他两句就是欺负他了?他可真金贵。

    兰晔和长淮在门外听了这一声,一时间,眼睛和手不知往哪里放。面面相觑少顷,一个挠耳朵,一个咳嗽摸脸,显得很忙。

    知柔掸好衣裳,总算舒展了眉头,站在阳光下,又成了一个假扮的翩翩佳公子。

    她拿乔起来,眼梢微斜,对魏元瞻道:“我走了,饶你一回。”

    长袍一旋,踩着黑缎靴晃入洞门。

    魏元瞻在后面看她,嘁一声笑了。

    兰晔的视线在知柔身上停留一会儿,等她走后,他踱进去:“爷,那还练吗?”

    魏元瞻是雪南派来找知柔比较的,她走了,兰晔在想自己是否需要替她。

    练习武艺么,总要寻个对手。

    魏元瞻看他一眼,方才的笑容慢慢敛起,眸中上了点认真的神色,开口问另一桩事儿:“那位江公子,打听过了?”

    与此同时,宋祈章正坐在长乐楼对面一家茶馆里,听周围书生谈论北璃国犯边之事,免不得有些好奇。

    须臾又想,大抵是不实的,倘或真有动乱,朝廷怎会不管?再一则,这些事自有上面的人打理,跟他没什么干系。

    眼下与他要紧的,是二姐姐的婚事。

    宋含茵已退过一次婚,若此次再由宋家提出,终归对她影响不好。但蓝温此人不善,不堪为配,趁着还未下定,这桩婚事必须解除。

    宋祈章没想过如何跟家里开口,担心母亲自责,也怕二姐姐失意。

    可一旦想起蓝温那副令人作呕的行径,眼睛鼻子皱一下,什么都咽不下去了。

    之前他在长乐楼,碰见过蓝温。

    长乐楼是京城里最出名的艺馆,从其建立算起,至今已历二十五年。

    楼中艺伎是由各地择选上来的,有极高的曲乐造诣,对所有来楼中的客人,只献才艺,不出卖身体,故此受到许多文人雅士的追捧,乃风雅之所。

    宋祈章自幼除了读书,什么都有兴致,一回在长乐楼听了小玉姑娘的箜篌声,便开始经常往来。

    那日,他照旧与朋友在三楼雅间,捧小玉姑娘的场。

    本来他是不饮酒的,但其中一个朋友生辰,叫了两壶瑶池酿,为了不扫兴,他便同饮了几杯,吃到两颊发烧,人不舒服,又借口更衣往外面躲。

    楼内拨弹吟唱的声音袅袅不绝,宋祈章一个好音律之人,此刻听着乐曲声,只感到头脑发涨,一刻都待不下去。

    正此时,一个衣着不整的女子蓦地撞到他身上,力量不大,却瞬间让他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在地。

    他几乎是靠着全身力气扶着栏杆,那女子双手掣住他的胳膊,整个人跌进来,紧紧挨着他。

    宋祈章对温香软玉并没多少怜惜,很快搡开怀中女子,目光往她身上落了一眼。

    这才发现她脸腮很红,表情有些迷乱,非是醉酒之态,而是一种神智不清的样貌。

    被他推开后,那女子惶然起身,一边披衣遮面,一边脚步虚浮着跑向长梯。

    宋祈章顺着她来时的方向一睇,是廊道尽头的那扇门,此刻半开,幔帐层叠,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几道人影。

    照身形分辨,是两男一女,其中女子衣裳半褪腰间,怀里隐约抱着一把琵琶。

    宋祈章虽未经历过女子,但男女那事,他很早就明白。有些嫌恶地皱眉,撤身欲走,却闻那房中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文初,你行不行?”

    宋祈章足下一磋,酒醒了大半。

    文初——那是蓝温的表字。

    后来,宋祈章几番上长乐楼,意图寻那女子,却从未见到。她似乎非楼中乐伎。

    直到春宴将近,宋祈章在寻音斋碰见一个“醉酒”的男人。形容扭曲,衣裳华丽,眼眶像哭过似的,尤其红。

    男人种种异处,让宋祈章想起那天撞到他的那名女子。他寻人打探得知,那男人服散,是户部张侍郎的私子。

    宋祈章惊诧了很一阵,后派人跟着他,找到了一处交易五石散的地方。

    守了许多日,宋祈章再度见到长乐楼中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他按兵未动,着人将她的底细探查清楚。

    原来她是蓝温在城外救下的,蓄养在长乐楼。蓝温每回去,她都会陪他服食五石散。

    卫国公府对此并不知情。

    因与宋家议亲,蓝温大抵担心这事暴露出去,会损害他的利益,便将那女子抛弃了,哪管她已服散上瘾,任其自生自灭。

    宋祈章便去找了她,要她在春宴上出现,纠缠蓝温。他的目的很明确——给国公府施压,让他们主动退婚。

    “我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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