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为己有: 11、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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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么,你回去没被传染吧?

    晏烛:没事。

    结束短暂的对话,晏烛的视线先望向电脑屏幕,再到赵绪亭托脸的手指。

    手指修长,骨感很强,将侧脸挡得全然看不见表情。

    晏烛看向她手里的书,目录页。

    晏烛笑道:“不好意思,忘记结束投屏了。”

    “上班时间是给你和朋友聊闲的吗?”赵绪亭淡淡地说,“下不为例。”

    “嗯,好。”晏烛解释,“其实算不上朋友,我没有朋友。”

    “哦?”赵绪亭轻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胡说。”

    “是真的。”

    “我反正不会主动请普通同学吃饭,连被传染感冒都不介意。”

    “如果是朋友,他就不会总想着要还了。”晏烛往上翻他们的聊天记录,两下就到了头,“在会所遇见您那天,我看孟总对您不是非常尊敬,听说他家里也是做电商生意的,人脉圈有重合,才请客想要打听一下,可惜他也一知半解。”

    赵绪亭暗自腹诽,孟贯盈对她不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赵绪亭没打算把牵扯上一辈的恩怨负担带给晏烛,没有人与她一同承担那些的义务,而且,对邱这种自小渴望家庭爱的人来说,要是知道赵绪亭与长辈关系很糟糕,不知道会怎么想。同情或者疏离都不是她所愿,最好以为赵绪亭被妈妈叔叔等人捧在手心,羡慕去吧。

    赵绪亭把书放回原位,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晏烛,转移了话题:“你请吃饭前知道他感冒吗?”

    晏烛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意外,默了两秒后低声道:“怎么会这么想呢?”

    赵绪亭冷硬地教训他:“就算想要问和我有关的东西,怎么可以不顾及身体,以前就算了,现在你的一切尤其身体都是我的,不要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晏烛顿了一下,眸光微闪,眼睛慢慢弯了起来:“好,我都听你的。”

    赵绪亭觉得他话语里的笑意像在挠她,心里有点痒,脸色板起来斜过去一眼:“你身体也是有够差的。”

    晏烛挑了下眉,语气里有难以察觉的遗憾:“我连着洗几天冰水澡都不会感冒。”

    “那吃顿饭就会了?”

    晏烛不再反驳,笑了一下:“放心吧,够用。”

    “够用什么?”

    晏烛意味深长地看着赵绪亭,说:“够让您爽。”

    这一眼像雨穿过伞,把赵绪亭浑身上下打得湿透了。

    但凡她是一个不那样自持的人,即便现在是白日,也要关上门和消息通知,做一些他该做的事。不过赵绪亭还保有一丝理智,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晏烛感冒是感冒,传染给赵绪亭,凭她的体质,没准得烧好几天。

    赵绪亭不动声色地夹紧腿,不悦地说:“你感冒什么时候好?”

    晏烛从她话里品出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他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期待,淡道:“赵总很想看我摘下口罩的样子吗?”

    赵绪亭顺势道:“哦,是蛮好奇你口中的‘底牌’的。”其实她早就见过他这张脸无数次了,还躺在一张床上过呢,只是晏烛不知道而已。

    但他这样一说,她还真是有些怀念,那几张证件照,怎么能和眼见相比。

    晏烛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最终露出一个温绵的笑:“很快就会好了。”

    赵绪亭当时以为这就是句漂亮话,毕竟谁能预测自己感冒什么时候好全呀,结果第二天,她坐在前往waltz的林肯后排,接到晏烛来电。

    “赵总。”晏烛青涩腼腆的温声响起来,“我的感冒好了。”

    赵绪亭无声吞咽,看了眼手表,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赵总?”赵绪亭不回话,晏烛低低地叫了她一声,“您现在在哪里?”

    赵绪亭撇了撇嘴:“车上。”

    “是要去waltz参加慈善晚会吧。”

    赵绪亭眯眼:“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身为您的助理,我当然要时刻了解行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休假。”

    “所以您才叫了靳秘书和另一位助理陪同吗?”

    不知是不是经由电流的缘故,晏烛声音有些发沉,“赵总,我在那里工作过,怎么不带我去呢?要不是听别人说,我都不知道。”

    “你那算什么工作过,就弹过几天琴。”赵绪亭不想晏烛去抛头露面,现在他感冒好了,口罩摘了,就更不可能。

    她还没看过,waltz里那群鱼龙混杂的凭什么看。

    况且今晚沈家派了沈施来,说不定要带那个服务生,让晏烛看到该多难过,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清高不屈,从蒋肆和千金手里救下对方,差点把自己折进去,那人却一转头主动进了有钱有势的沈的包间。

    电流音有几秒沉默,晏烛说:“嗯,也是。”

    他很乖地没有强求随行,问候了赵绪亭今天的衣食出行,没多久就结束通话。

    离waltz还有几个路口,苏霁台又打进来。

    一般这个时候,苏霁台都在揽着男伴入场,转一圈,接着跑去双人约会,不会有空打电话来,所以一看见她的名字,赵绪亭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接起来,那边第一句话就是坏笑:“绪亭,你带人来怎么也不给我讲一声,我给你俩弄个小包间呀。”

    赵绪亭一怔:“我带谁来?”

    “你还能带谁,嗯?”苏霁台戏谑,“哎,好寂寞呀,人家以为能和你一起坐,都没叫男伴来,你居然偷偷让小助理先过来还不告诉我。”

    “……晏烛去了。”

    “你不知道?”苏霁台沉默几秒,呆呆道,“我看他穿着以前的制服,戴着面具,还以为你们要玩cosplay呢。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呀。”

    听到有面具,赵绪亭松开眉头,依旧不大开心,这恐怕是十余年来他第一次明着忤逆她:“我确实不知道。更准确地说,我让他不要来。”

    “哦,那我懂了。”

    “你又懂什么了。”

    苏霁台吊儿郎当地说:“你家小助理和你老情人相逢,本来该嗯嗯啊啊的,结果你不仅抛下他,要一个人来我这花天酒地的盘丝洞,还不让他跟来,他肯定找了之前认识的经理或者员工带进场,再装成服务生来捉奸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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