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为己有: 6、珍珠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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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响指:“怎么了呀,我的大小姐?”

    赵绪亭这才抬起眼睛,幽幽看着她:“这里的来宾记录保留到多长时间前?”

    苏霁台被她问愣了,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什么德行,我哪里知道这些呀,给你问问去?”

    赵绪亭哼了一声:“嗯。”

    “yes,madam.”苏霁台冲赵绪亭眨了眨眼,先把酒和小食帮忙摆好,然后才出门。毕竟赵大小姐的手是用来日理万机,操盘大局的,其他时候就该被好好伺候着,也就是她不怎么近人,否则一堆人得跟苏霁台抢着干。

    赵绪亭其实不喜欢烟酒,但凡沾染都是为了纾解、冷静,麻痹神经,望着桌上的特调,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糟,又不好浪费苏霁台的心意,隔十来分钟勉强喝上一口。

    第三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却不是苏霁台。

    赵绪亭与戴着冷帽、口罩的晏烛目光交汇,冷道:“谁让你过来的?”

    晏烛身高腿长,堵在门口,仿佛一片黑云压下来。他没有立即回答,先横向扫了眼室内,眸光定格在赵绪亭手边的另一杯特调上,微眯着眼睛走近:“我以为您默许了。”

    赵绪亭看见他手里拿的粉色气球小狗,哂道:“这就是你要送我的东西?”

    晏烛:“活动现场给每个人包括工作人员都送了长条气球,我听说她们没有给您准备,多要了一个,光是气球不太好看,来的路上就学网上的教程扎了个小狗。”

    “当然不会给我,我才不稀罕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

    赵绪亭接过气球狗,下意识抚摸一下,觉得有点丢面子,立马把气球狗扔到她另一边,但怕弹到地上碰坏了,力度轻轻。

    晏烛眨了眨眼,露出自进门后第一个浅笑:“还有一个。”

    赵绪亭板着脸:“又是什么小孩玩的?”

    晏烛微微一笑,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赵绪亭心中一动,却立即注意到盒子上的英文品牌名,蹙眉抬眸:“她们今天给你开多少钱?”

    “按照原先的coser给的,两万六千。”

    “这牌子的小型珠宝没有低于三万的吧。”

    晏烛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珍珠蛇耳坠:“单边耳坠,没有那么贵,只要两万三,可惜和您身上的成色还是没法比。”

    赵绪亭想到让人调查的他可怜的财务状况,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但又怀疑晏烛看出她生气,想靠买首饰来哄一哄了事。这是他从哪里学来,用在谁身上的手段?

    赵绪亭硬邦邦地说:“我从不缺这些。”

    “我知道。”

    晏烛垂眸,“我只是看您右耳打了耳洞,却没有佩戴过耳坠,想新买一个。赵总是把以前喜欢的款式弄丢了吗?”

    赵绪亭一怔,下意识看向他左耳的耳钉。

    赵绪亭小的时候,负责照顾她的其中一名保姆心理扭曲,趁其余人不在的时候骗赵绪亭打耳洞,实则享受用曲别针扎进皮肉的快感。等扎完,随便擦干净血,就把赵绪亭的头发披下去,加以遮盖。

    但保姆没想到赵绪亭不是一般早慧,别的小孩还不谙世事的年纪,她当晚就走进保姆的卧房,趁其入睡捆绑四肢,用订书机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一个耳洞。

    后续自然是保姆被赶走,赵绪亭得到了赵锦书难得的嘉奖,只不过全宅的佣人都对她从恭敬转变为惧怕,除了日常沟通,再无半句闲聊,每天都过得落针可闻。

    赵绪亭对邱与昼讲过这件事,次日他就自己偷偷跑去打了个耳洞,也不嫌疼,还傻傻地说什么一人一边。

    但现在,晏烛的耳钉已经换了一个。

    他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赵绪亭的耳坠,也在她回国次年就丢失了,就在这家酒吧。

    酒吧这种地方,特别是苏霁台专门开来寻欢作乐的酒吧,许多空间并没有监控覆盖,赵绪亭把酒吧内部甚至周边能找到的所有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出动无数人,都一无所获。

    赵绪亭的怒火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不是清零,而是四散到身体每个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很空、很空的心脏,这次甚至没有轿车内饰可以嫁祸。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晏烛声音低哑地开口,将赵绪亭拽回现实。

    赵绪亭默了几秒,把盒子接过来,放在手心看:“没,说得挺对的。”

    晏烛深深看着她的眼睛:“那,您喜欢吗?”

    赵绪亭不知道他上哪找的这么符合她审美的设计,不太习惯地说:“一般般吧。”

    “不觉得丑就好。”晏烛似是松了口气,眉开眼笑,“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给人送礼物,还担心不会挑,效果很糟糕呢。”

    赵绪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也没有送过收养人和弟弟吗?”

    晏烛神色一暗:“晏家不过生日节日,要说送礼,只有养母和养父偶尔会给彼此买箱包配饰。”

    他的眼睛在水晶灯照耀下格外清蓝:“刚才挑耳坠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他们二人互挑礼物的画面,那真是个很温馨的家庭。”

    赵绪亭心轻轻一颤,不自然地别开眼:“你爱想什么想什么。”

    晏烛“嗯”了一声,用温柔的声调说:“赵总,让我给您戴上吧。”

    赵绪亭:“……哦。”

    晏烛弯了下眼睛,显得更加温柔,倾身向前,却笨手笨脚,戴了好几次都没戴好,最后有点急了,“啪”地一声,胳膊肘撞碎了不属于赵绪亭的那杯特调。

    晏烛挡在赵绪亭身侧,不让碎玻璃波及过来,指腹擦过她耳垂,终于戴好耳坠,语气可惜地说:“这酒还没动过,尹先生回来不会生气吧?”

    赵绪亭抚摸着酥痒的耳垂,刚打算给苏霁台发消息说一声,听见晏烛这样说,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大概真以为和她一起喝酒的是尹桥。

    这酒不会是他故意打翻的吧?

    赵绪亭挑着眉望向晏烛擦拭桌面的修长手指,觉得不大可能,又有点隐隐的遗憾,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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