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11、第11章·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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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漠的夜,是死寂的。

    夜风在空旷的沙海上呼啸穿梭,卷起细碎的沙砾,抽杀在一切敢于暴露的物体上,发出令人心悸的簌簌声响。

    冷,绝对是冷的。

    不过桑烈是在稍微有点窒息的温暖中恢复意识的。

    首先感受到的,是闷。

    有什么东西压覆在桑烈脸上,带着神奇的触感——桑烈的大半个面部,都被一种硕大、惊人柔软且充满弹性的物体紧密地压迫着。

    他的鼻尖深深陷入其中,那触感实在是古怪而难以形容,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毫无防备地一头扎进了一块刚刚蒸好、蓬松温热到极致的黑糖发糕里,绵软,温热,还有……若有似无的、让桑烈潜意识里并不排斥的、类似奶香的气息。

    桑烈刚清醒的时候意识都有点懵,这下意识的咽了一口,结果硬生生的给自己整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生理性的剧烈咳嗽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桑烈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紧拥着他的纳坦谷。

    那双刚刚恢复清明的金色眼眸里,瞬间筑起了警惕与审视,死死锁定在纳坦谷身上。

    “「大块头!你干什么呢!」”

    桑烈的声音还带着呛咳后的沙哑,语气却锐利如刀,充满了被冒犯的恼怒与质问。

    事实上,在此刻,他对这个独臂雌虫的情感稍微有点复杂。

    一方面,是这大块头本来就一直在照顾桑烈,桑烈其实在心里面是认可这个大块头的,他在心里面为这个大块头构建了模糊的、名为“信任”的基底。

    可另一方面,这个大块头,喝了桑烈的血。

    这意味着,桑烈他最为依仗的火,再也无法对眼前这个雌虫造成有效的伤害。

    这等同于他被卸去了最锋利的爪牙,在一个全然陌生、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将自己最大的弱点,暴露在了一个相识不过数日、底细不明的“陌生人”面前。

    防人之心不可无。

    桑烈就是这样的,即便心底已生出些许认可与依赖,理智也永远会拉扯着他,保留最后一份怀疑与戒备。

    信任可以给,但永远只能给出一半,另一半,必须悬在头顶,作为警示,也作为最后的退路。

    桑烈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紧盯着纳坦谷的每一个动作,身体微微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弓。

    而被猛然推开的纳坦谷,就是有点闷哼了一声,稍微捂了一下胸。

    “唔……”

    月光朦朦胧胧地洒落,勾勒出雌虫那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身上那些纵横交错、仍在缓缓渗血的伤口。

    暗红色的血痂与他深色的肌肤几乎融为一体,在无边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惨烈。

    面对桑烈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警惕与恶劣态度,纳坦谷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愠怒。

    他那双如同沉寂湖泊般包容的的蓝色眼眸里,反而显得无奈而温厚。

    纳坦谷像是早已习惯了承受各种目光,对于这份明显的排斥,只是报以最大程度的包容。

    纳坦谷并不急于解释——事实上,他也无法用语言解释,这个神明一样的雄虫用的语言和他的语言好像不太一样。

    可以理解,毕竟是神明之语。

    纳坦谷只是很自觉地抬手将自己之前为了方便哺育而扯开的、染血的衣襟仔细地拉拢、掩好,遮住了那片曾让桑烈感到窒息的胸膛,也掩去了那些狰狞的伤处。

    衣服一挡,桑烈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做完这个动作,纳坦谷才重新抬起眼,目光平和地迎向桑烈审视的视线。

    他知道对方听不懂。

    但他还是开口了,声音有点低沉沙哑,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却异常郑重:

    “非常抱歉,冒犯了。”

    寒风吹过,卷起纳坦谷墨色的短发,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像一座受伤却依旧不愿倒下的山,将所有风暴与质疑,都默默承受了下来。

    而一片沉默之中,桑烈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纳坦谷那件破破烂烂的灰蓝色衣服上。

    灰蓝色粗糙的布料被血污和沙尘浸染得几乎看不出原色,此刻却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了方才那片令他窒息的罪魁祸首。

    就不看还好,这一看,桑烈昏迷中断断续续的感知到,那温软的触感,那渡入口中的、带着独特清甜与奶香的液体,那在极度干渴中被他贪婪吮吸的“甘泉”……

    嗡!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桑烈的识海中炸开!

    桑烈瞬间明白了自己刚才喝下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轰”的一下,极夸张的热浪从心脏直冲头顶。

    桑烈的整张脸,连同耳朵、脖子,在刹那间红得透彻,仿佛煮熟的虾子。

    见鬼!真的见鬼!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那双璀璨的金眸,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羞耻而微微收缩。

    下一瞬,桑烈猛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能堵回那已经吞咽下去的东西。

    可是,越是想要逃避,感官就越是清晰。

    他一闭上嘴,整个口腔仿佛都还残留着那股味道,极淡的微腥,混合着温润的奶香气。

    桑烈……桑烈这辈子就没这么崩溃过。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

    他桑烈,修行百年,纵横人间,何曾受过这等…这等难以启齿的恩惠?他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了需要靠一个……一个大块头的……乳…汁来维系生命?

    荒谬!耻辱!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在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桑烈几乎是触电般地从纳坦谷身边弹开。

    羞愤欲死的小凤凰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仿佛要拉开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直到后背几乎要抵上冰冷的沙丘。

    夜色成了他此刻唯一的遮羞布。

    好在纳坦谷没有生火。

    毕竟在危机四伏的荒漠夜晚,跳动的火焰无异于为潜在的敌人树立起最醒目的靶子。

    只见桑烈低下头,将滚烫的脸颊埋入膝间,手指慢慢地插进那头原本应该流光溢彩、此刻却沾满沙尘的红发中,用力地抓着。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桑烈有史以来最蓬头垢面的时期了。

    凤凰天性爱洁,桑烈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羽毛向来梳理得一丝不苟,即便化为人形,那头红发也如同最华美的翎羽,衣袂必定纤尘不染。

    可如今,沙砾黏附在发丝间,华贵的衣袍也变得脏兮兮的,没有灵力,就没有避寒避尘避水诀,谈何清洁之法。

    而比这外在狼狈更让桑烈无法忍受的,是他要没脸见人了。

    桑烈真的太崩溃了。

    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那该死的、带着腥甜奶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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