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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炮灰作精认错反派大佬后》 15、第 15 章(第1/2页)
鹿奚颂觉得自己是被强大的力量弹飞的,非常安稳地一屁股坐到了旁边,柔软的沙发下陷,刚要生气,想到谢砚阁是要抱住的大腿。
况且谢砚阁还是个大病号。
算了,小颂大人有气度,不和他计较。
谢砚阁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怪罪他,目光却依旧湿冷。
笃定了他会过来,是特意放钩。
鹿奚颂纯粹极了,他还想着谢砚阁生病的事情,以为他不知道,提醒他,“你发烧了,我就是想试试你多少度。”
是很好心很好心的。
又是被柔软的毛毯攻击,又是被温热的气息靠近,谢砚阁眼中的黯淡本该更浓郁,但消散了,他看见鹿奚颂眼中闪动着的光芒,沉声道:“我生病,你好像很开心?”
“哪有!”回答速度快到简直就是被抓包,鹿奚颂支支吾吾,“我明明是在关心你,”
但好像确实有一点没收敛住了,谢砚阁生病对他来说,是个很完美的刷好感讨好机会。他本是随意过来刷存在感,偶然遇到了彩蛋任务,能不开心吗!
只是他不知道谢砚阁为人,不轻易在外人面前透露脆弱,就算是熟悉的亲朋好友,他也会尽量隐瞒。是因为他不希望让旁人过多知晓自己的弱点,过分打探他的隐私。
所以在他生病时主动试探询问,关心或是照顾,反而会引起谢砚阁的反感。他平日私下里的性情称得上是好相处,情绪稳定地不可思议。
但被照顾和关心这件事情会激发他的丝缕烦躁。
鹿奚颂对这些一无所知,先前家人对他的照顾,他耳濡目染,说是天生就有关心人的能力也不为过。
“你诬陷我,为了找你,我连晚饭都没有吃,注意到你发烧了,我还想找药给你呢。”抓住点细枝末节就理直气壮,再加上小小的心虚作祟,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仿佛要把一生受到的委屈都要全部倒出来。
嘟囔着,谢砚阁保持沉默,目光却直直地落在他显得红扑扑的脸颊上,不经意也不小心,视线从他淡粉色的唇抚过,停留在脆弱的颈侧。
一只有力的大手可以完全拿捏在掌心中,凸显着隐晦的危险性。
“是吗。”
鹿奚颂听出了他的语气中渗透着些隐晦的情绪,他的眉梢紧压着眼睛,眉眼冷肃,不能再迟钝的鹿奚颂终于想到了某个问题。
从他进入房间到现在,谢砚阁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行踪的。哪里都充斥着疑问。
难道说,谢砚阁比他高了一个level,特意撂钩,知道他肯定会跟在自己的身后鬼鬼祟祟过来,守株待兔呢?谢砚阁好心机啊!
但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谢砚阁靠近,气质和身型都显露着完全成熟,微微撑住额头的手宽大修长,手背上的青筋微凸,极具力量感。
他淡淡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过于压迫带来了充分的侵略性,鹿奚颂不由自主地神经紧绷,连身体都一同做出了反应,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大脑空白一片。
青涩单薄的身躯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
“你没看出来当然是你的问题。”鹿奚颂颤颤巍巍,“你、你干嘛要这样看我?”
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对方吃掉了似的。
隐隐的不安弥漫影响着感官,谢砚阁今晚真是来抓他的......?难道说,他在外造谣的事情被发现了,谢砚阁很生气,所以打算要拿他试问开涮?
可他不就造谣了那一句嘛......
大脑发懵,又变得乱糟糟,鹿奚颂亮亮的眼睛缓缓垂下,睫毛不规律很快速地在扑闪,害怕又紧张。
近在咫尺的手臂挪开了距离,鹿奚颂心脏一动,下一秒谢砚阁开口:“你为什么会进来。”
听到终于问了出来的疑惑,鹿奚颂狠狠松了一口气,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落回了原地,他揉了揉紧张到发烫的脸颊。
太好了,谢砚阁不知道!
负担瞬间消失,鹿奚颂说话也不讲究了,甚至摆出了惯有的撒娇和抱怨,颇有种虚张声势的模样。
“不是你留门让我进来的吗?”鹿奚颂顺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我看见你了,所以就跟上你咯。”
谢砚阁故意试探是不假,他远比鹿奚颂所想的观察时间要早得多,很奇怪,他心生特意放钩等着人过来的想法,倒不是认为鹿奚颂有如何强烈的目的。
鹿奚颂所有的想法、情绪和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导致他心情变化的缘由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
就算他带着目的性而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很容易就被旁人拿捏在手掌心,说不定被卖了给别人数钱都意识不到。
说不清楚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仿佛在主动和他躲猫猫。也许是因为觉得逗他很好玩。
“嗯?”谢砚阁没想到鹿奚颂的回答是如此,有种明明不占理却硬弄出全世界唯他最大的意思。
呈现一瞬间的茫然,鹿奚颂捕捉到了他的神态变化,死死地抓住这一点,仰着雪白的小脸理不直气也壮,“你就说是不是吧!”
暖光将他的发丝照得柔软又神圣,谢砚阁低低地“嗯”了一声。
以为骄纵到底为止,鹿奚颂继续数落起来,“生病了都不知道休息,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身体,你看你烧得脸都红了,量温度还要和我生气,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着说着就变了质,鹿奚颂用着曾经批评大哥的话语,一想到有工作狂只顾着工作,身体完全顾不着了,他就气鼓鼓。
在他还是个小鼻嘎点大背着小书包去幼稚园的宝宝时,都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不能拖。
虽然一大半都是父母经常叮嘱的功劳。
“和你说了这么多,你知道错了吧?”灵动的一双眼这会儿又不畏惧了,像个装成熟的小大人似的,边说还边叹上气了。
都是在模仿谁?
发烧的确体感上不舒服,喉咙疼痛,头疼变得尖锐,仿若有人站岗专门敲打着他的脑仁。谢砚阁唇角绷直,清晰下颌线滚落下一颗冷汗。
眉梢压得更低,脸上掠过阴郁,浑身笼罩着低气压,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好的模样。
鹿奚颂惊愕,又生上气了?怎么比他还能生气啊。
忽然,耳边落下克制的气息,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很低很浅的笑,带着点病态的喑哑。
无论是在家族中还是商海中,多的是无底线奉承与尔虞我诈,他倒是第一回听见有人会这样和他说话,指责他,毫无顾忌站在他的头顶上撒娇撒野。
很新奇的体验,算不上多差。
鹿奚颂脑中陡然崩起的弦瞬间松弛,在他的人生字典中没有收敛和分寸两个词语。
他一个劲儿地往谢砚阁身上凑过去,非要摸上他的额头,证明他有多委屈。
柔软的掌心覆盖在滚烫的额头,鹿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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