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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恶犬和他的病美人[快穿]》 24-30(第14/20页)
宗门人带着神魂离开了。
而岑风倦垂眼,又一次挥动折扇,半空中那卷书卷便又一次闪过光芒。
仍是禁字书卷。
可岑风倦修改了书卷禁止的内容,如今他禁止的,是逃离。
天空高远,日光炽热,药宗中气氛渐渐紧绷,几乎一触即发,却一片死寂。
“哈……哈哈……”
就在这时,竟有笑声响起,出声的药宗掌门笑得近乎凄厉:“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道:“逃不掉了!我们逃不出这里了!我们都要死了!死啦!”
还有一些修者也神色慌乱,他们明明集结了数千修者,对面则只有岑风倦一人,可他们却莫名地心生恐惧,不敢应对。
可就在他们想逃走时,却发觉自己竟然无法逃离!
御剑失败,遁术失效,他们被岑风倦困在了一片破败的药宗。
数千修者陷入混乱,有人恐惧,有人怒视岑风倦,还有人眼中尽是算计。
岑风倦看着他们,神色平静,淡淡开口道:“甫一回到小世界你们就和我说,邬凌入魔了,这六年来一直在杀人。”
“我看得出,他确实杀了许多人,曾逼我殉道的,曾欺凌凡尘之人的,他都杀过。
“你们视此为魔,称他魔头,凡尘之人却奉他为神,称他天尊。”
岑风倦看向岳掌门:“可我却只是疑惑,为什么邬凌杀了这么多人,这修真界却仍一点没有变,依旧把凡尘之人当做渣滓,依旧不敢担丝毫责任,只想坐收利益?”
他语调平淡,杏眸中似乎真有疑惑,可岳掌门被他看着,却只觉得有寒意顺着脊柱攀上,让他心底竟感到战栗。
岳掌门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岑风倦。
他以为的岑风倦,实则只是系统限制下的一个人设,可如今回归的岑天尊,却不必再受系统人设的限制。
那真实的岑风倦……想做什么?
岑风倦站在梦界石壁前,仰头,看着高高在上包围自己的数千修者,琥珀色的杏眸中竟浮现出些许笑意。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便愈发明艳,眸如春水,顾盼生辉,撩得人忍不住心动。
可他笑意中却带着冷然的讽刺,他很快敛起神色,那抹笑便如冬雪中的一点寒梅,极艳丽,却也冷得让人心生畏惧,转瞬即逝的,来不及细看便消失了。
岑风倦沉声道:“如今我明白了,这方世界的问题不是邬凌滥杀……”
“……而是他杀的,还是太少了。”
这方世界不缺正义热血的修者,可他们往往冲在对抗万魔渊的一线,不是战死便是修为大减,久而久之,修真界中的顶尖战力便都成了群损人利己的小人。
各宗门从骨子里就腐朽地烂透了,只杀死几个修者并不能改变这一切。
岑风倦抬手,乌木折扇在他白皙纤瘦的手中浮现。
如今这方世界没了魔族的威胁,那么最影响此界发展的,就是这群朽了心的修者。
岑风倦抬眼,摇腕挥扇:“凡曾无故屠戮他人者,死。”
一语毕,折扇中涌出万千银芒,向在场的修者们奔涌而去。
他的语调淡淡,情绪并不激烈,杀意却无比纯粹。
他不是在激愤地宣泄不满,而似是宣读一场判决!
数千修者听到他的话,满脸凝重,如临大敌地对上银芒,有修者试图与银芒对抗,但他分明看到自己的术法击中银芒,却全然无法阻挡银芒的推进,反而被吞噬。
他神色慌张,恐惧地想要逃走,却又逃不过银芒蔓延的速度。
千百位修者再难维持居高临下围攻的阵型,他们惊慌四散,各自逃命。
在这一刻,数千人惊恐地尖叫着,咒骂着,求饶着。
鬼哭狼嚎的一片乱象中,药宗掌门却仍在笑,这次他竟像发自内心的喜悦:
“哈哈,大家都要死!哈哈哈哈!都要死!你们将我药宗当做牺牲品!可最后都要在我药宗陪葬!”
他癫狂的笑声,为这场嘈杂又平添了荒诞与错乱。
岑风倦默然地看着这一切,杏眸中带着讥讽,然后再次轻挥折扇。
银芒更盛,没入那些修者体中。
药宗掌门头发披散,放声道:“哈哈,我在黄泉路上等着诸位——!”
他的声响戛然而止。
这一刻,尖叫咒骂求饶都归于寂静,转瞬之间,在场的修者竟少了大半!
仍活着的修者肝胆俱裂,满脸惊骇,没有人想到,岑风倦竟有如此霸道的实力。
岑风倦却平静的,毫无意外神色,又开口道:“凡曾逃避应承担守卫责任者,惩。”
“凡曾掠夺因守卫万魔渊而死者之修行资源者,罚。”
岑风倦这一次要管的,不只是那些滥杀的修者们。
这方世界的许多修者不曾滥杀,可他们逃脱守卫万魔渊的责任,放任魔族和魔息侵袭邬野,带来生灵涂炭,又在其他修者因守卫万魔渊牺牲后,掠夺对方宗门的资源。
这些人当然也要惩罚。
岑风倦动用了法则级别的能力,剥夺了他们用抢来骗来的资源修出的修为。
银芒之下,许多修真界中活过几百年的修者都发出惨烈的叫声,声音渐渐衰竭,最后似日薄西山的老人般气息奄奄。
他们在极速地衰老,很多修者的修为本不能支撑他们活到现在,能苟延残喘,全靠不停掠夺吞并其他宗门的资源。
而如今,他们吐出了资源,就一并失去了那些偷来的寿命。
足足几百位修者竟老死当场!
岑风倦收起扇面半展的乌木折扇,在他对面,几千位围攻的修者竟只余数十,还多数是这十年刚修为大进的年轻人。
岑风倦扯了扯嘴角,笑意索然,他所说的三点不过是最底线的要求,竟就这么筛选清洗掉了小世界九成以上的高阶修者。
岑风倦看到,活着的人中有个剑宗青年有些眼熟,想起对方正是自己回归小世界那天,在飞白山曾见过的谷城。
这其实是个有正义感的年轻人,只是被师门甚至整个修真界欺骗,谷城此刻神色茫然而惶惶,像是想不通明明是如此简单的筛选,为何他的师门竟全部覆没。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该不该怨恨岑风倦。
岑风倦不在乎他的想法,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强行送这些幸存者离开了药宗。
然后他看向偌大药宗中,除自己外仅剩的生还者,岳掌门。
岳掌门能活着,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曾滥杀或掠夺,岑风倦很清楚,他就是这方世界中勾结路远道的眼线,他能活着,完全是因为路远道对他施加了庇护。
岑风倦狭眸看向岳掌门,看到他仍穿着身标志性的姜黄衣衫,额角满是冷汗。
可岳掌门神色却不是全然的慌乱,眼底反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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