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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彝族老板觊觎后》 21、出发准备(第2/2页)
处理好了院子的事,这次真得去打印店拿普爷爷的照片了。他昨天忘了还有林东晴帮他,今天不能再忘了。
詹星自己进了打印店拿到照片,还挺高清的,色彩也很还原。一张原照和一张近照,都是站在枇杷树下拍的。
他把照片放好,转身准备出门时,看到林东晴站在门口打电话的背影。高挑修长,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分明,黑色的短发柔软,手感很好,丝滑如缎。
詹星一懵,等等,他怎么知道手感很好的?
好像是在记忆中有一段画面,他的手从对方的头顶一直抚到了发尾,落在后颈上,手上细腻凉滑的触感记忆犹新。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他怎么想不起来呢?
靠,想起来了。
是在梦里。
他身躯一震,晃了一下脑袋,想要把记忆晃出去。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人是不能通过物理晃动的方式把记忆甩出脑外的。
绝望地叹了一口气。
来不及去回味那个梦,林东晴和林川交代完民宿的事便挂了电话,转头叫他一起走了。
詹星有些心神不定地走着,林东晴看出来了,问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这怎么跟你说呢,我怕你听了会骂我是变态。
他们去敲响了普爷爷家的老木门,没等多久他就出来开门了。詹星把两张照片交给他,普爷爷一直带着西南地区口音的普通话向詹星说着谢谢。
他对林东晴用彝语说了几句话,两人一来一回地聊了会儿,普爷爷好像在坚持什么,但林东晴看样子是推辞了。
他们暂时聊完了,詹星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框,他望着林东晴,心里有些紧张忐忑。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了呢?他高三时经历过联考和校考,那时在提交考卷时都没有那么紧张过。
林东晴对着他一笑,“去呀。”
他把那幅装上了画框的画像递给了普爷爷,普爷爷接过来时先是迷茫,随后双手扶着画框,双眼紧紧盯着手里的画。
时间慢了下来,似乎悄然过去了许久,久到足够普爷爷用来回溯和亡妻共度的几十年漫长岁月,但其实不过一阵风吹过枇杷树的须臾之间。
普爷爷诧异地看了看詹星,又看了看林东晴,他用彝语和林东晴交流着,詹星听出了他语气中少见的急切。
他们聊了一会,他突然握了握詹星的手,干涸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有泪光,如同一口枯井突然涌进了井水。
林东晴对詹星说:“他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妻子年轻时的样子,这幅画是他妻子留在世上唯一的影子。他很感谢你,希望你能一直健康、开心。”
詹星接受着由林东晴转述的祝福,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他心里涌起道不清的情绪,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第一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意义,而且这是由他自己创造的。
普爷爷手里拿着那幅画,画上的彝族女子穿着她最爱的衣裙,一针一线都由自己亲手缝制,双耳和脖子上戴着的,是母亲留给她的银饰。她静静地端坐在枇杷树的绿茵之下,脸上是温柔质朴的笑。
或许在他们口中的祖先之地——兹兹普乌,也有这样一颗枇杷树,会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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