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尽欢: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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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吸干了水分的咸鱼,看得许尽欢想笑。

    午间闺蜜小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晃眼两三个小时眨眼而过。

    经纪人卡着点敲门,来催江浸月下去,德基活动的现场已经布置好。

    “走吧,我和曾姐送你过去。”许尽欢帮江浸月整理好流速裙摆,催促道。

    如果说新街口是南京人流量最大的市中心,那德基广场一定是南京富人最多的地方。

    全球各大奢饰品牌,在德基多如牛毛,随便进一家店橱窗里摆的商品,标签后准是坠着一排0。

    江浸月在内娱咖位不算大,二线小花,但近期几部剧爆火,隐隐有飞升一线的趋势。

    德基中庭人山人海,手机闪光灯连成一片。

    许尽欢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把江浸月送到活动候场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她下午还有其他安排。

    既然已经把钥匙给出去了,那白下区房子里的老物件都要搬出来。

    那间房许尽欢没怎么住过,只有每年清明回来祭拜,和年底过年拜年的时候,到外公家住小住上一阵。

    房间依旧保留着多年前许婉婷在时的风格。

    许尽欢把墙上褪色的小虎队海报揭下来,小心翼翼叠好夹在书里。

    她一点点地收拾着许婉婷的闺房,那个女人曾经年少的花季细致地整理进她带来的纸箱里。

    “欢欢,外公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一贯中午十足的老人,不知不觉脊背已然佝偻。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对小女儿和外孙一时心软,那势必要外孙女吃亏。

    许尽欢把书柜里的书依次放到箱子码好,才抬头看向门口的老人。

    不知何时,外公的眼角细纹多了起来,去年清明和她下棋还爽朗硬挺老人,那股精神气已经少了许多。

    “没事儿,我理解的。”许尽欢蹲下身继续整理箱子,“小姨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不好拒绝她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我妈妈还活着,应该也不会拒绝她的双胞胎妹妹。”

    “腾个空房间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不用自责。”

    把一间房搬空比置办一间空房,要容易得多。

    十几平方的屋子不大,许尽欢一个人整理好也才三个大号纸箱。

    许婉婷结婚前的前二十几年,都被她妥当地浓缩进三个纸箱里。

    给每个箱子拉好封箱带,许尽欢手机上约了快递上门揽收。

    等快递员的间隙,她坐在客厅摆好象棋,陪外公下搬走前的最后一盘棋。

    祖孙两棋艺都不错,棋路都是属于快刀斩乱麻,排兵布阵动子几乎不需要思考太久。

    “将军!”黑色的炮隔着士吃掉红方将。

    “外公技术又精进了。”许尽欢淡笑着认输。

    许老爷子收回握着红将的手,掀起眼皮看向离家的外孙女:“欢欢,今天让你房间腾出来除了浩然上学的事,还有一层考虑是,今年过年不用回南京的,留在沪市陪陪你爸,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许尽欢猛地起身:“外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怎么对我妈的您都忘记了吗?”

    “外公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外公比你清楚。婉婷生前,温仲没有对不起她。”

    “好了,我不想再提这个事情。他到底有没有对不起我妈,我有眼睛会看。”许尽欢深呼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晦暗,转身就走:“快递员到了,我把箱子搬下去去寄。”

    没有人可以劝让她放下。

    如果放下了,那这些她的倔强算什么呢,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签字贴单。许尽欢看着三个纸箱被运上快递员的三轮车,盯着它慢悠悠地驶离胡同,离开原本的家。

    她没有再上楼,仰头看了眼外公家的楼层,望着阳台那几盆要死不活的吊兰,和这座自十年前就开始逢年过节收留她的老房子告别。

    “这下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许尽欢自嘲道。

    清明的假期还有几天,相映成趣也处在集体休假中。

    许尽欢不急着回沪市,她漫步在种满高大的法国梧桐街头,想再看看这座六朝古都。

    沿着街道一路向前,她没有目的地,流离失所之人本就无处为家。

    揣摩着外公给温仲开脱的话,许尽欢怎么都想不通,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风烛残年的老人松口原谅婚内出轨的前女婿。

    许尽欢怎么想都想不通。

    这个世界好像坏掉了。

    翻涌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急切地需要一个出口宣泄情绪。

    不知不觉,她又走到了N大门前。

    古朴的校门,郁郁葱葱的校园,学校似乎在这个肮脏发世界中成了唯一的象牙塔,保持着纯真本色。

    阳光灿烂明媚,许尽欢站在N大门口魁梧的梧桐树下。

    她独自站了许久,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喂,沈砚舟,之前的人情,现在方便兑现吗?”

    “稍等。”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旋即是推门响起的转轴声。

    沈砚舟似乎是从某个会议室里出来,声音平缓有力:“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你的要求是什么?”

    “沈砚舟,我想睡你。”

    “……”

    “就像松青酒会那晚,再睡一次。这就是我的要求。”

    阳光透过树荫,遮住她眼底斑驳繁杂的神色。

    许尽欢语气冷硬,提出她堪称疯狂的要求。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沈砚舟: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追求刺激只能逃避问题,不能解决问题。

    许尽欢(暴躁):别废话那么多,我现在就是心情很差!你给个准话,给不给睡吧!

    23.夜深了

    ◎“别在脖子上留痕。”◎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法学院的长廊, 沈砚舟伫立在会议室外,沉声问道。

    他不急不缓,带着磁性的嗓音经过信号传播, 有一些略微失真,但依旧能听出其中的波澜。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许尽欢语气不善道:“不接受的话就算了, 我也没有勉强别人的爱好。”

    沈砚舟皱着眉头, 开口道:“换一个条件吧。”

    “不需要了。是我强人所难了。人情就当你已经还了。沈律师,再见。”

    她确实太鲁莽了, 在外公家吸了一肚子负能量,急需找个渠道吐黑泥。

    松青酒会那晚的荒唐暧昧,是她人生之中较为出格的事情之一。

    想逃避世界, 许尽欢下意识就记起那晚几乎要把她撞碎的疯狂力道。

    那种连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的刺激感, 令人忍不住想要再度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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