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今天死遁成功吗?: 19、【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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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重点。

    “我心眼比针尖小,向来睚眦必报。”

    顾栖没正形地笑。

    “……”

    杨缮垂了眼,黯然叹息。

    为免夜长梦多,玉儿早前已遵循杨缮指示备好马车。

    铸造图得手,自然要连夜快跑。

    小帐篷前,三个小年轻忙叨叨把大家行踪毁尸灭迹。

    看着顾栖模样,杨缮心里仍难安:

    “你真没事?”

    “杨老三,你也忒小瞧了我。”

    司马家势力庞大,附近仍存残部,顾栖清楚他们必须得走。

    杨缮:“那我们——”

    顾栖:“去微山。”

    留侯遗境深藏沛郡境内的微山。

    知晓这重玄机的,普天之下只有顾栖跟杨缮几人。

    分金定穴的秘术,杨缮祖上世代不外传。

    他立志报国,年少入行伍,曾经靠着神乎其神的家学,掘墓取财、贴补军需,为顾老侯爷的飞羽军屡立奇功。

    蜀汉少帝耳闻后,便对他委以重任,命他秘密探寻留侯天运仪。

    杨缮仰观天文、俯勘地理,耗时两年有余,终达前人所不达,确定大宝贝方位。

    可惜本领强悍如他,依然在险恶秘境里吃瘪。和仨小子重伤逃离、被玉儿所救,就是在那时。

    然,今非昔比。顾栖人从天降,带来铸造图的秘密。

    杨缮万分笃信,只要顺利拆解图卷,寻获留侯天运仪便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顾栖却没告诉杨缮,危境最后一道生死关,图卷没有清晰地标注。

    为了完成任务、顺利“飞升”仙侠文,他正打算当着大家面,在那儿演出杀身成仁。

    “杨老三,你为嘛还这么苦大仇深?”

    顾栖吊儿郎当。

    “你有打开铸造图的办法了?”

    “没。”

    “那你还能笑得出?”

    “我去歇了,路上靠你。”

    小马早在等候顾栖,盲眼上覆着驱不开的云、漫着散不尽的雾。

    顾栖靠近,他立马摸了过来,什么话都不说,只死死揪住顾栖衣角。

    除非砍掉胳膊,否则别指望他放手。

    顾栖乐得不要不要,若非病体受限,丫就得表演孔雀开屏了。

    他揽着小马一头钻进马车,将带狼牙的“狼牙”插回小家伙的玉竹杖,而后往角落一窝。

    “九哥——”

    滴答、滴答……

    珍珠泪盈盈又闪闪,淌过小家伙下颏。

    顾栖蹭干他脸颊:

    “哟哟,怎么了?”

    “都是我不好,误会你,还闹脾气——”

    小马举起小拳头,狠狠捶打向自己。

    咚一声、咚一声,听得顾栖心肝颤:“喂,干嘛呢?”

    他忙拦住小家伙,顺势拢他小手到怀里,强行呵气道:“宝哎,你这手也忒冰了。”

    “……九哥,你不怪我?”

    小马困厄漏出几个字。

    顾栖浪里个浪:

    “快快快,我要听:九哥好,九哥妙,九哥美得直冒泡~”

    小家伙瑟瑟一抖,破涕为笑。

    二人僵持数日的关系,就这么修复。

    纵享丝滑。

    没过多会儿,小马空洞的白瞳又无端踌躇:

    “九哥,你身上多了股味道……”

    顾栖嗅嗅胳肢窝,雪木香清幽:

    “是该洗澡了。”

    “不,我是说——好久好久了,还在军营那天,突然就有了。我……我也搞不清,总之——闻起来很危险!”

    顾栖明白小马的意思。

    司马骜的毒,没逃过小家伙鼻子。

    “夜深了,快睡吧。”

    “九哥——”

    小马还有话说,却被玉儿和仨小子登车所打断。

    一切已收拾妥当,杨缮独坐车头,旋即驱车启程。

    小屁孩脸蛋憋得鼓鼓的。

    于是,顾栖在发光发热间选择了发疯。

    “吶,给你唱支摇篮曲。”

    这位爷眨眼沉浸自个儿十三不靠的“天籁”。

    得,大伙儿全不得安生了。

    玉儿尴尬地垂眸,尽量用意念屏蔽噪音。

    仨小子更是多听一耳朵都对不起列祖列宗:“救命,谁来管管他?”

    杨缮探头车厢内,瞅着这孙子的脸,选择了宽恕。

    没辙,唱得太好看了。

    唯独小马撇过小脑袋,嘴角偷偷扬了笑:“九哥,我睡着了……”

    顾栖总算满意地收声,拱了拱身子,也撒手闭眼。

    车行辘辘,厢内众人相继睡去。

    杨缮独自驾车,手里摩挲着小球,眉宇凝皱痕。

    一个多时辰后,车门吱呀轻响。

    顾栖蹦着脚尖挤出门缝。

    “你不是说要休息?”

    杨缮见他脸色差劲过僵尸。

    顾栖背倚门框赏风景,假惺惺嘤咛:

    “怕你寂寞呀。”

    大半夜赏个屁的景,这家伙分明难熬得一批。

    锥心刺骨的病征,如果没能让他失去意识,那这身残躯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想晕晕不了、想死死不掉。

    顾栖连清逸的影子都变得皱皱巴巴的。

    杨缮拿起小球碰碰他胳膊:

    “不睡就干点正事。”

    顾栖摇晃小球在耳边听响:

    “请外援吧。”

    “你一个天枢四象阁的弟子解不了?”

    “惭愧,造诣不够。”

    “你想找谁?”

    “还能是谁。”

    “他会肯来?”

    “国家大事欸,他敢说不?”

    后半夜,冻雨霏霏半成雪。

    顾栖懒洋洋地回头望,冥漠之都已遥不可见。

    天边的火势,似也小下去。

    杨缮瞥见这家伙眼神轻微地变化:

    “又怎么了?”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好好看路啊喂。”

    顾栖嘴上发连招,心里却嘀咕:总不能那么寸的吧?但愿是自己多虑。

    往后的几天,顾栖表面谈笑风生,实际一直遭受病痛侵袭,神思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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