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今天死遁成功吗?: 16、【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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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们早走远。”

    “……不,那些人会让三哥他们有危险。”

    “不至于,他们醒来起码三天后。”

    “……你绝对不想三哥有事,对不对?”

    小马从被里探出了小手,指甲死死抠进玉儿的手背,教她狠辣辣地痛。

    风后暖,雪后寒,北风尽情扇人耳刮子。

    小旅店里却还要酽冷过室外。

    因为,昏死的人,成了真正的死人。

    载着“新娘”的花轿子,也借力狂风,飘到冥漠之都的总坛。

    太山君圈地为王,在山岭环绕的盆地,筑建庞然的势力。

    这里地形险峻,易守难攻,军马难以大批量通行,难怪司马骜上次无功而返。

    早前顾栖捡到冥漠之都送亲队令牌,已交予杨缮。

    杨缮排在轿夫之首,不紧不慢掏出来,拿给守门人查看。

    守门人仍然表露怀疑:

    “你们——?”

    杨缮处变不惊:

    “哈哈哈,兄弟们去了这么久,只为寻来国色天香的妙人献给都君,回来脸都生了嘿。”

    国色天香?那还不得先睹为快。

    一水儿守门人油腻坏笑掀轿帘。

    “新娘子”无处遁形,惊惧地躲闪。

    红彤彤的眼角,泪珠盈睫,颤巍巍的唇缘,失声沁血。

    果然是仙品。

    “快去快去,你们几个这回肯定大受都君的恩赏。”

    守门几人边放行边感慨自己没福分。

    通往“幽冥地府”的路,阴森森,冷飕飕。

    道路尽头甚至有座桥、有条河,对黄泉彼岸完美地复刻。

    “新娘子”哀怨的啜泣,一时抑、一时扬,终究跌落忘川河。

    到了桥旁的高台,大花轿不能再前行。

    有人从轿厢揪出“新娘子”,蒙住“她”的眼、双手捆缚到背后,押她前往未知的殿宇。

    室外到室内,冰火两重天。

    顾栖被重重抛落地,身下热浪滚滚。

    倒是不难受。

    燥热的地表,高低缓解他通体的冰寒。

    但顾栖苍白脸颊病气并不减。

    日渐凋敝的躯体,冰冻三千尺,单这点温暖,焕不了生机。

    他在地面拱来拱去,蹭掉覆眼黑布带,只见一片猖獗的赤红。

    一间硕大的卧寝,天花高不可见,四角各一池铁水,熊熊烈火中,岩浆般翻涌。

    活脱脱一幅炼狱的盛景。

    阎浮堤。

    既是太山君卧寝,也是他的练功场。

    顾栖咂摸圈环境,蠕动到墙角。

    之后一天一夜,他一直孤零零被关在这儿。

    直到某一刻,外间忽然一波接一波山呼:

    “冥漠之都,霸业鸿图!都君神武,千秋万古!”

    太山君可算驾临了。

    脚步声轰隆,像座大山在移动。

    顾栖一瞬入戏,蘸两口吐沫往眼下抹串珍珠泪,瑟瑟缩缩地呜咽。

    整座殿宇地动山摇,巨型影子铺天盖地。

    太山君两腿粗如十根蟠龙柱,长度俨然盖过顾栖的身高。

    邪功必然没白练,此人身体已发生异变,每踏出一步,大脚板都像能压死成百上千只小鬼。

    “给——本——君——抬——头。”

    声浪如飓风海啸。

    顾栖慌张战栗,眼波脆弱地流转,被太山君呼出的气息吹得东倒西歪。

    这位都君大人的下巴颏,他根本望不到。

    “新娘子”夺魂摄魄的美貌,太山君甚是满意。

    “你——很好——本君考虑——留——你——全——尸——”

    高空坠下诡谲的回音,都君大人弯了腰,向顾栖显露出全貌。

    相貌奇丑的巨人,五官大过常人几十倍,张嘴能生吞牛马。

    说话时,他血盆大口的深处,一道金光灼灼闪耀。

    顾栖惊声尖叫求饶命。

    太山君拂袖,朔风扇出顾栖十丈远。

    “呃……”

    顾栖倒地不起,装晕装得天衣无缝。

    太山君盘膝坐到殿中央,臂展横贯大殿。

    四角铁水池中,四条钢链赫然升起,藤蔓似卷上他双臂。

    热气肆虐,殿宇墙壁快熔化。

    太山君就像金刚不坏之躯,不惧钢链滚烫,周身红光激涌,喉咙低沉混响,天灵盖冒出一丛丛浓烟。

    顾栖眼睛悄咪咪裂缝。

    这种练功方式——奇观呐。

    不足一个时辰,太山君已入忘我之境,大殿天顶此刻也轻微异响。

    兴许是狸猫上房翻瓦片,夜空中,几缕星芒漏进殿。

    三更天,太山君收势,铁水热度已被他吸尽,死气沉沉失颜色。

    殿宇晦暗,只有穹顶投下的天光,打亮顾栖的所在。

    太山君无需挪动,仅凭一条钢链就扫顾栖到近前,两根手指再一碾,绑住顾栖的绳索也化为粉尘。

    顾栖佯装转醒,捏着嗓子苦苦哀求:

    “别、别杀我。”

    “美人——看你为炉鼎香消玉殒——本君确有不舍——这样——借你卸阳后——本君便格外开恩——让你挑个舒服的死法。”

    顾栖颓坐当场,面色万念俱灰般死白。

    过没片刻,他又眉毛惊飞,奄奄扒住太山君大脚,颤如筛糠:

    “都君,你、你你你身后的——是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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