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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破春》 80-90(第1/17页)
第81章 遗嘱 你早晚会跟我一样,输的一干二净……
傅秋白面色一僵, 但很快恢复过来:“这是精神分析书上的原话。”他掐着她的脸颊,笑着批评她:“不好好读书,才会有这么多傻问题。”
“哦”
江行舒把脑袋重新靠回去,傅秋白把人抱紧, 跟她说起接下来要办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遗嘱。
江远生前曾立下一份遗嘱, 如今人已经去世, 遗嘱自然也要公开。
按理来说所有的继承人都要到场,只是江行舒眼下的情形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 可以让我代你去。”
江行舒趴在他怀里半天没有作声, 一根手指缠着他的领带把玩,犹疑不定。
“你说, 他的遗嘱里,会有我的名字么?”
傅秋白抿着唇, 抚摸她发丝的手指僵了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应该”
“哥,”江行舒忽然坐直身子:“我想亲自去听听。”
江远的遗嘱是什么样, 傅秋白心里门清, 却不能跟江行舒提只字片语,但不得不承认,这份遗嘱现在牵动所有人的心。
股权给到谁, 谁就是江氏未来的大股东, 等新的大股东确认了, 必然要重新推选董事会成员,就连董事长一职也不能避免。
换句话说,傅秋白这个眼下的代董事长能不能转正,还要看这份遗嘱的内容。
道理上来说, 江行舒不可能胜出,可傅秋白站在了她身边,变数不就有了么。
一个合法继承人,一个实际掌权者,凑在一起胜算立即加大。
于是除去平时与傅秋白交好的那些股东,还有不少小份额股东私下走动打听,这时候选哪边占才比较合适,这才有了乌泱泱一堆人去机场接人的场景。
那是站队后的结果,此刻大家都等着谜底解开,然而这件事对江牧而言却如芒在背,进退不定。
收买律师,透露遗嘱,又伪造遗嘱,甚至为了尽早拿到股份,让自己成了父亲的催命符。
这时候他最应该拿出遗嘱,光明正大的继承财产,可是今天江行舒回来的样子,绝对不是毫无准备的样子。
她会不会认出遗嘱是假的?他仿的签名,仿的像不像?她离家多年,应该认不出来吧?
这些问题萦绕他的心头,逼得他跑进书房一遍遍书写着江远的签名,一遍一遍又一遍,越写越急,越写越慌,越写心越乱。
渐渐,笔下的字不成字,笔下的纸不成纸,就连那只手也跟着颤抖起来,直到一个转折,那笔从他手里脱了出去,咕噜噜两声从桌上滚到地上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是梦醒的声音。
“江牧?”
“江牧?”
“江牧——”
葛含娇喊他不应,干脆朝着脸颊就是一巴掌,把江牧从噩梦之中扇醒。
“你在干什么?”
面对葛含娇的询问,他没有作答,只觉得口干舌燥,背脊发凉,身上汗湿了一大片。
走到这一步,他还能回头么?
他看向葛含娇,娥眉蹙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爱慕,没有忧心,她只是冷冷地看向他。
忽然,他起身,抱起枕头走向了客卧。
眼下的每一个人都叫他心烦。
宣读遗嘱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地点就在江家的老别墅里。
这天上午,江行舒在傅秋白和众多保镖的簇拥下,在十年后再一次踏进了这座见证了江家崛起的光辉历史,以及江家肮脏过往的别墅里。
葛含娇也在今天正式替代了林芹,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出现。
一套麻黑色套装,收腰V领的外套,长至小腿的裙子,黑色高跟鞋,面容平静中带着一丝悲切。
江行舒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会装,今天依旧如此。
葛含娇也打量着江行舒,见她一改那天殡仪馆的乖张作风,穿了一件黑色针织长袖上衣,配了一条橄榄灰的伞状长裙,深肤色绒面高跟鞋,走进来时高昂着头颅,一副身后带着千军万马的架势。
事实也确实如此。
葛含娇却心生不满:哼,病重时不露面,死了倒挺会抢。
她扫她一眼,语带阴阳:“你这阵仗不小,知道的是宣读遗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回家抢劫呢。”
“抢劫?”江行舒冷笑一声:“那嫂嫂倒是说中了,你要不要试试能不能守的住啊。”
葛含娇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了,没有一次是痛快的,可是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这么口无遮拦,任性狂妄,任谁见了也要生气。
“江行舒,我忍你很久了,不管别人对你做过什么,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何干。你毁了我的婚礼,现在又要回来捣乱么?”
“捣乱?”江行舒咯咯笑出声来:“我又不是没有劝过嫂嫂,我哥哥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听我的话,早早悔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说完也不理葛含娇,领着人就噔噔噔地往二楼书房里去了,江牧已经和律师等在那里了。
说来也怪,今天江牧见人进来,没有任何讽刺,也不站起来,只是坐在过去那个他常坐的位置上,保持着双腿交叠的姿势,冷眼看向进来的人。
对面的椅子从前一直属于傅秋白,然而今天江行舒却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往那一坐,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江牧竟也不说她什么,只对着她身后的傅秋白道:“这是我们江家的家事,你来是什么意思?当初”
“他是我的丈夫,我让他来,他自然有资格来。大哥有意见跟我说就好。”
忽然听说傅秋白和江行舒结了婚,江牧脸色大变。
江行舒从医院离开后,他曾数次见过傅秋白,从来没听他说什么结婚,今天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身子一震,像是被什么致命之物击中了一样,他觉得自己正在被什么东西杀死。
他的身子僵住了,背上的汗水涔涔地下来,怪不得傅秋白不怕他报警,原来早就关系合法了。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保镖给傅秋白搬来一把椅子,旁若无人地在江行舒身边坐下。
他看见那双眼睛里满是挑衅。
杨律师出言打断了这场无声的对峙,他要开始拆遗嘱了。
“等等!”
江行舒一句话打断了杨律师的动作,也让江牧心头一悸,双手捏住扶手,背上几乎湿透。
“你又想干什么?”
“我要自己检查下。”
还好还好,只是检查。
江牧重新坐直身子。
他看着江行舒抓着那份遗嘱翻来覆去地看,一边看一边问:“就是这份遗嘱?这么薄?什么时候立的?没有第二份了么?比如这份遗嘱后面还有没有重新立过?”
无知的问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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