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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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我们做一家人,只有我们彼此的一家人,好不好?”

    哽咽的嗓音,湿凉的脸颊,一起埋进她的颈窝里。

    “行舒,答应我,好不好?”

    江行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任由他抱紧自己,冰凉的雨水浸透丝质的睡袍,凉进她的心里。

    江秋白的身子颤抖着,拼命索取她的温度。

    片刻之后,江行舒轻轻挣扎,在江秋白的惊慌不定中,抽出手来缓缓抱住了他。

    一瞬间,好像死刑犯改判了缓刑,一切变得有希望起来。

    她拉着他走向客厅,摘下他被雨水打湿的眼镜,命令他放下裙子,脱去外衣,去浴室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再出来。

    他顺从地照做。

    客卧的浴室里,江秋白站在喷头下,任由热水从头淋到脚。

    水流划过脸颊伤口时,有一阵的刺痛,可是这点刺痛很快被内心的愉悦掩盖。

    她收留了他,就像八岁那年,她用全盘的信任收留他无处安放的惊恐。

    他换了她给他拿的一套墨绿色睡衣出来,看见江行舒换了一件水蓝色印花的睡袍,手上捧着一杯热茶等在外面。

    看见他出来后,她朝他走来。

    温热的茶杯放进手心里,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袭来。

    江行舒伸手抓了抓他湿漉漉的发丝:“怎么不吹头发,会头疼的。”

    她把他按进沙发里,帮他吹干头发,就像曾经他为她做的那样。

    柔软的手指贴着头皮插-进发丝里,确认干燥之后才放下吹风机,取了药箱在他身边坐下。

    “过来,擦药。”

    江秋白洗澡时没有注意,热水在脸颊上过了一遍又一遍,此刻伤口被泡开,显得更加狰狞。

    江行舒看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指责的声音都带着当年才会出现的宠溺。

    “你怎么笨成这样?不知道伤口不能沾水的么?”

    江秋白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端着茶杯看着江行舒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口就被她发现自己的心机。

    她命令他在沙发上坐好,把受伤的脸颊对向落地灯,江秋白便把双腿缩上沙发,让江行舒可以贴近他坐着,以便上药。

    他摘了眼镜,本该看不清她的样子,可她贴的实在太近了,近到能闻见她衣服上的雪松香气。

    落地灯就在他身后,暖色的灯光正好落进她的眼睛里,渲染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盯住她的眼,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几根手指缠住了她的裙摆,像是抓住命运突然送来的奖励,死死揪住。

    “痛不痛?”

    江秋白抿唇微笑:“不痛。”

    原来爱人可以止痛。

    伤口不大,江行舒很快上完药,雪松香气离开鼻尖的一刹那,他痛恨江牧不中用。

    他应该把他的脸打烂,打出脑震荡,打的半死不活才好。

    “你怎么不还手?”语带嗔怪。

    江秋白放下茶杯:“你怎么知道我没还手。”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手。”

    对了,她见过自己动手,对着李鸿哲,对着沙包。

    有些瞒不过去了。

    他贴近她,下巴磕在她的肩上,像刚被捡回家就犯错的流浪小狗,乞求她的原谅。

    “我错了。”

    他不还手是因为心虚,不是对江牧心虚,而是对江行舒心虚。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他需要用痛苦换取原谅,相比江行舒给他的剧痛,江牧的拳头实在不算什么。

    江行舒没有回应他的乞求,江秋白便将一侧脸颊搭上去。

    “行舒,还在怪我么?”

    “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我错了,行舒,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我的话,我就没有家了”

    他听见微微一声轻叹。

    第44章 丑闻 小萝卜头

    心脏, 是个很神奇的器官,平时并不会轻易被感受到,可是他常常在面对江行舒的时候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锥心的刺痛是因为她,难言的苦涩是因为她, 欢快地奔腾也是因为她。

    那一颗心, 像是在为她跳动, 而不是为自己跳动。

    江行舒始终不答话, 害他一颗心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船,始终靠不了岸。

    “行舒”

    江行舒微微侧首, 一双星眸对上他的眼睛, 又在他的脸颊上打了一个转。

    她知道他求的是什么,可是她的心里, 名为爱情的地方,住不下两个人。

    “很晚了, 先睡吧。”

    沙发上的人起身,他失去依靠,身形晃了晃, 摇摇欲坠间又被人抓住胳膊往上提起。

    “走, 去房间睡觉。”

    那间客卧是给江秋白的,虽然江行舒已经拒绝他很多回了,但是今天善心大发, 收留了他。

    在她的指挥下, 江秋白乖顺地躺进被窝, 脸上的伤痕让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狼狈。

    以往的精英感像是脸上薄薄的面皮,被江牧一拳一拳地打破,此刻的他褪去在江边的狠厉,在江氏的稳重和初见时的阴鸷, 反而更像记忆里的那个人。

    也会受伤,也会哭泣,也会依赖眼前很小的人。

    “行舒,给我讲个故事吧。”

    江行舒今晚耐心十足,坐在床边问他要听什么故事。

    江秋白拉住她的袖口,想了想,说道:“什么都好,我想听你说话。”

    她的声音,她的影像,她的裙子,都可以助眠。

    其实只要她在,一切就是圆满的。

    江行舒盘腿坐到床上,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之后忽然耍赖一样趴到床上:“哥,我不会讲故事。”

    眉头轻轻蹙着,像当年解不开二元一次方程式那样跟他撒娇,求哥哥帮她做家庭作业。

    江秋白笑了笑,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那我来给你讲一个吧。”

    “好啊。”

    江行舒也翻身躺下,就这么睡在被子上,枕着他的掌心。

    江秋白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

    从前有一个小萝卜头,每天的任务就是去地里拔萝卜。

    小萝卜头很喜欢去地里,却很少带回来萝卜,倒是抓回来不不少蚱蜢,蛐蛐,蜻蜓,天天回来炫耀。

    可是小萝卜头不靠吃这些长大,她得吃萝卜,没有带回来萝卜,就只能可怜兮兮地从哥哥的碗里要萝卜。

    每一次要的时候,她就皱起眉头,扁着嘴,可怜兮兮地喊哥哥,把碗往前一推,勺子一敲,像个小乞丐一样,哥哥就会自动帮她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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