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拿我当替身怎么办: 2、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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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越完全清醒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他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真沉,隐隐约约好像还看见了他的阿遥。

    时越苦笑,觉得自己真是病糊涂了,竟然能做这么逼真的梦,这里怎么会有阿遥呢。

    阿遥从来不肯入他的梦里,他肯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公子,您可算醒了,您这一场病好危险呢!”平时在房里照顾他起居的小厮惊喜的说:“小的去告诉相爷!”

    时越拉着他:“不用,躺了好几天有点饿,帮我端一点吃的来吧。”

    小厮愣了愣,然后立马答道:“好,您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

    时越朝着虚无缥缈的房梁发了会呆。

    小厮就端着一碗粥和几碟小菜敲门进来。

    时越看着制作精良的菜肴。

    他一定要把身体锻炼强健,然后为安定侯府翻案,为父亲正名,调查出到底是谁在幕后设计陷害。

    时越一边思考着可疑之处,一边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着饭,丝毫没看见小厮异样的眼神。

    时越猛灌了一口粥,心想裴玄这里的厨子还不错,做的挺好喝,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小厮却突然冲过来,一手打翻了桌面,声音极其犀利,大喊:“不要吃!”

    时越手中的碗被打翻在地,洒了自己一身,看着小厮惊恐的表情和声嘶力竭的声音,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什么意思。”时越有些慌乱的问,还不用他回答,就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滚,内脏好像都扭曲在了一起。

    骤然间,时越克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口腥黑的血水,整个人由于疼痛止不住的蜷缩在了地上。

    他看着惊恐的小厮痛苦另他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为何下毒......谁派你来的......”

    小厮面色苍白的摇着头,站在旁边吓得一动不动:“不是......不是我......有人威胁我,我不是故意的!”

    时越被剧痛惹了一身的冷汗,整个脏腑都在绞疼,仿佛被人在生拉硬拽。

    他觉得他的寿命就要走到头了。

    时越想。

    是谁要杀他?

    皇帝还是裴玄,亦或是还有其他人。

    不。

    不该是裴玄,他没有杀自己的理由。

    那会是谁?

    不过这些时越已经没力气思考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意识正在流失。

    自己这病秧子身体,可算走到头了。

    死了挺好,能去陪父亲,阿娘还有兄长了。

    这样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再也不分开,挺好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再看看阿遥。

    如果他还活在世上,时越希望他平安顺遂,幸好没有再遇见他,否则就要卷入这些事情了。

    他的阿遥应该一辈子肆意洒脱,不要为这些事情而感到烦恼。

    时越缓缓闭上了眼,在最后一刻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房门被猛的打开,一道绛紫色华服的男人脚步慌乱的冲了进来,神色是时越从没见过的无措。

    裴玄吗?他怎么看起来这么慌张。

    原来你不想我死吗?

    不过这些时越已经没空深思了,在剧痛中缓缓没了意识。

    _

    “青楼春晚。昼寂寂、梳匀又懒。乍听得、鸦啼莺弄,惹起新愁无限。记年时、偷掷春心,花间隔雾遥相见。”

    檐角风铃轻响,时越隐隐约约听见身边乱糟糟的,还带着悠扬婉转的吴哝小调,尾音勾着蜜糖般的甜腻。

    怎么回事?阎王爷这里还能听小曲呢?

    这么会享福。

    时越缓缓睁开了双眼,却看见了房梁吊着的几盏昏黄的灯笼,帐顶垂落的流苏,红得发暗,像被揉皱的胭脂。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裹着的锦被——大红的被面绣着并蒂莲,几朵艳艳的牡丹花栩栩如生。

    正是京中平康坊常用的花色。

    地底下难道也流行这种款式吗?

    “小侯爷~您可算醒了。”

    正思考着,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如抹了蜜般响起。

    时越抬头看去,一个衣裳半露的舞姬缓缓走了过来,作势要扶起他。

    时越下意识的躲过她的手。

    舞姬看着被躲开的手,无措的问:“小侯爷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等等。

    这个舞姬怎么长的这么眼熟?

    时越越看越觉得熟悉,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汀兰?”

    汀兰疑惑的回:“是我呀,小侯爷你怎么了?”

    你怎么也死了?

    时越很想这么问,但是好像有点不太尊重人。

    汀兰在生前是他很喜欢的一个舞姬,此喜欢非彼喜欢。

    只是偶然与汀兰相识,发现她是一个很豁达的姑娘,也不会对权贵趋炎附势,因此在平康坊这种花柳之地对她多加照顾了些。

    时越皱着眉头纠结半天,也想不明白阴曹地府怎么会是这般光景。

    汀兰觉得小侯爷现在跟傻了一样,于是轻轻把手贴在了额头上,看他是不是发热了。

    时越感受到额头上的温度是,才惊觉奇怪。

    人离世之后还能有触感?

    时越一把抓下汀兰的胳膊,热热的,有温度。

    不是死人?

    时越对着汀兰说:“你打我一巴掌。”

    汀兰感觉时越脑子真是坏了,她怎么感打安定侯家的公子。

    “小侯爷,奴家可打不得,打坏了小命可就没了。”

    时越没强人所难,自己给自己大腿两指用力狠狠一掐。

    “嘶。”

    疼死了!

    时越皱着眉头疼得呲牙咧嘴。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老天爷看他太惨,让他重返阳间报仇来了?

    时越拧眉问道:“如今是什么年?”

    汀兰笑了笑:“小侯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年是启元六年啊。”

    “那今天是启元六年几月几日?”

    “槐月十七呀。”

    槐月也就是四月。

    此时的父亲和兄长应该还在边塞,过不了几日就会班师回朝。

    自己被毒杀,全家问斩分明是泰和二年的事,自己当时二十四岁。

    如今的启元六年……

    是五年前的事,那么自己应当是19岁。

    时越慌乱的下了床,拿起汀兰常用的牡丹小铜镜。

    此刻的自己身着淡青色云纹长衫,从料子都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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