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侣绝不可能是病娇: 20、天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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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防瞥见一道淡金灵辉自身下气根中闪过。

    紧接着,灵辉沿树皮玄奥纹路飞速蔓延,顷刻漫过他们相叠的身躯,又倏忽隐没。

    下一瞬,万千气根如被唤醒,轻柔摇曳、交缠环绕,沙沙轻响若情人低语,拂过他的衣摆、她的裙裾,似要将二人裹入古树荫庇,筑成一方被天地姻缘法则认可的亲密之境。

    虞欢:“……?”

    她脑中空白一霎,荒谬感如潮席卷——

    千丝同心榕,竟、显、灵、了?

    在他们之间??

    这简直是天下最讽刺的笑话!

    宗门秘闻有载,千丝同心榕显灵未必只因道侣情缘,亦有意外。

    他重伤下灵力激荡,两人跌倒时气机交缠,极可能被古树灵性误判,才触发了这场乌龙异象。

    震惊过后,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猛地涌上心头——天赐良机!

    这突如其来的“天定缘分”,正是她日后提出道侣契的最佳借口!真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悄悄瞥向谢无泪,见他亦注视着这番异象,眼底似有暗流涌动,显然也觉得荒谬至极。

    “圣树显灵,所指的未来道侣缘……是两情相悦?”

    他声线低沉如琴音流淌,微掀眼帘,眸中映出她的身影,“抑或单方痴妄?还是……相互利用?”

    虞欢心念电转,果断将话引导向最有利的方向:“两情相悦是缘,一方执念是缘,各取所需亦是缘。世间缘分玄妙,不止一种模样。总之……圣树为证,你我之间确有道侣缘法。”

    无论真假,她必须先认下这层关系!

    话音刚落,却对上谢无泪似笑非笑的眼瞳,那目光深处写满“你在说谎”的了然,显然早已看穿她话中的算计。

    未等她再措辞,他忽而又问:“那殿下说,圣树所测道侣之缘,准吗?”

    他眼神沉静,压迫感却沉沉压下,似在无声威胁:说实话,别耍花招。

    虞欢喉头一哽,备好的说辞卡了回去。

    他果然不留半分情面!这是逼她表态。

    她自然想咬定缘分不假,可他虽借她做戏,骨子里显然极端排斥与她有天命牵扯。

    他要她说实话,便是要撕开虚妄、划清界限,断她后路!

    既然他已看穿,若她强行说准,未必不会触怒他。

    在他这个玩弄命运的高手面前谈论天命,无异于班门弄斧。

    他要避嫌,她只能如他所愿。

    虞欢轻吸一口气,仰头望着他:“大人可知这千丝同心榕的根脚?相传十万年前太古诸神时代,情神以心血化出能映照众生情丝的千丝同心榕,缘神以神魂育出贯通前世今生的往生因果桐,后来诸神黄昏,众神陨落,两株神树亦崩毁。”

    “我宗这株,不过是当年情神神树崩毁后残存的一缕根系所化,效力十不存一。所谓测情断缘,只是残余之力的感应,时灵时不灵,当不得真。此刻显灵,恐怕只是感应到你受重伤,我受惊吓——你我二人气机激荡所致,并非道侣之缘的铁证。

    “——说白了,它测得,不准。”

    言罢,虞欢心中颇觉遗憾,瞥向谢无泪,以为他会满意这番撇清之言。

    “也许是殿下记错了。”

    不料他却侧过脸,月光在眉骨折出冷暗影痕。夜风拂动他额前碎发,凤眼沉如永夜:“可我觉得,它测得很准。”

    虞欢:“……?”

    他先是逼她说出“不准”,转头自己却认下“很准”?

    这般反复,直令她气极反笑。

    为了所谓大局,真是能屈能伸,好话歹话全被他说尽——既想借天定情缘之名令戏码更真,又要作矜持被迫之态,实在虚伪至极。

    她心中冷嗤,嘴上却只能顺势道,语气不免带上一丝讥诮:“大人既然也觉得准,那自然再好不过。”

    语毕,沉默降临。

    气氛一时凝滞。

    方才被话题转移的注意力悄然回笼,虞欢猛然惊觉,两人仍维持着他俯身护她的亲密姿态。

    她抬眼看他,忽觉异常:他天生上挑的眼尾又染薄红,如雪地渗血,不知是痛楚所致,还是被这亲昵姿态触怒。

    被他这样无声注视,那目光如有实质,压得她几乎窒息。虞欢下意识伸手推他肩膀,却发觉任凭如何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她一怔,又加几分力道。

    他仍无动于衷,恍若未觉,似在神游。

    虞欢:“……”

    夜光穿过层云,在他周身投下明灭光影。那张面容俊美得不似真人,被月华勾勒出精致到近乎锋利的轮廓,令人凛然不敢直视。

    霜雪气息混着血腥与雨雾,钻入虞欢鼻腔,后腰紧贴他手臂之处,几乎能感知其下流畅劲瘦的肌理,那点微弱体温透过湿衣渗入,让她浑身不适,如被无形丝线缚住,难以挣脱。

    虞欢暗自懊恼自己如叶公好龙——先前主动碰他,只当是报复试探,心中半点不慌;如今被他圈禁怀中,处于弱势,却只想逃离这窒息的氛围与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

    “大人,你先起身,这般姿态……实在不妥。”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度抵住他肩头用力。

    谢无泪似乎回神,眸光微动,没说什么,尝试从她身后抽离手臂。

    虞欢下意识微抬腰身,想助他动作。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的瞬间,那微凉掌心不经意擦过她后腰衣料。

    不过一瞬相触,却如雷电窜过,她浑身一颤,险些低呼出声,刚抬起的腰身失控压下,恰好将他未及抽离的手掌牢牢按在腰后,“?”

    他似也一怔。

    虞欢清晰感到,他被压住的指节微动,似欲抽出,可那细微动作反倒像是轻轻摩挲。

    一阵痒意猛然窜上,让她浑身不适。

    那片肌肤迅速灼热,分不清这热气是她自己生发,还是来自他冰凉的指尖。

    她为这陌生的失控所震惊,又羞又急,低声催道:“你快点!”

    他顺从她意,指尖动作愈发明显。

    可那若即若离的触碰反更清晰,虞欢脑中那根理智之弦蓦地绷断,忽然咬唇道:“算了!先别动了!”

    “……”

    话音落定,空气再度凝滞。

    难以言喻的尴尬弥漫开来,唯闻榕花簌簌飘落,缀于发间衣上。

    虞欢下意识瞥向他双眼,那对瞳仁俯瞰着她,如浸入寒潭的一点浓墨,朦朦胧胧,情绪难辨。

    他没再动作。

    这默然的顺从,反令虞欢愈发无措。

    她眉心蹙起,他手掌修长,几乎能将那过分纤细的腰肢完全握住,仿佛稍一用力,就能将她彻底折断。

    落花无声,沉默在雨中蔓延。

    每一息都似被拉得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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