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侣绝不可能是病娇: 16、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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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府内室,灵气蒸腾如潮,精纯程度远超外间道场数倍。

    甫一踏入,便觉道心澄澈如洗,周身毛孔舒展。

    虞欢轻阖眼帘,盘膝于中央玉台,周身漾开紫霞灵光,深层入定,无思无念。

    她合体巅峰的修为早已圆融无碍,灵力于经脉间奔涌如江海,距离大乘只差一线之隔,宛若灵瓮已盛载九十九滴灵液,唯欠最后一滴便可盈满,从而破境。

    偏偏这最后一滴,需以百日为基,绝非旦夕可成。

    纵有极道宗顶级修炼资源支撑,她暗自推演,仍至少需三月苦修,方能引动灵力满溢丹田,迎来那直指本心恐惧的心魔大劫。

    而她必须在灵力蓄满之前,寻得足以令谢无泪束手的凭证。

    唯有彻底消解“注定死于他手”的宿命之惧,方能安然渡劫。

    窗外风雨声渐远。

    只余灵力运转的轻鸣,如钟鼓般叩击道心,一声一声,涤荡神魂。

    ……

    时过晌午,悬日西斜,天色愈发阴沉。

    暴雨非但未歇,反倒更烈,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织成密不透风的水幕。

    秦狰一身玄衣浸满泥泞,自山外疾驰而归。掠至山脚时,衣摆仍在滴水,指间传讯符的余温尚在——

    刚得知大人已随圣女去了道场,他不由暗叹:伤势未愈,在客院静养便是,何必冒雨奔波?

    这念头只一闪,他便施出缩地成寸,转瞬如鬼魅般出现在道场顶层的观景台,正欲悄然潜入——

    「且慢。」

    一道冰冷神识倏然刺入识海。

    秦狰:“?”

    「弄干净再进来。」

    「别脏了殿下的修炼场。」

    秦狰动作骤僵,下意识瞥向自己泥点斑驳的衣摆、滴水的靴,抬起的脚骤然顿在半空。

    「……是,大人。」

    他以神识恭敬应下,当即后退半步,周身灵力微涌,瞬间蒸干水汽、拂去泥尘,连指甲缝都仔细清理干净。

    确认周身无垢,才整好衣冠,屏息躬身,悄声瞬移至洞府之内。

    正欲上前躬身禀报,抬眼看清内室景象的刹那,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整面山墙被凿作落地木窗,两侧深色帘幔垂地,远山如黛,雨瀑如幕。

    窗前软榻上,自家大人正拥着锦被斜倚,手指漫不经心卷着一缕墨发,眼角绯红,冰纹隐现,眉宇间惯有的冷冽荡然无存,只剩倦极了的疏懒。

    明明神色如常,却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靡丽,像被人拆去风骨、揉碎锋芒,只能困倦地陷在这方柔软里。

    秦狰呼吸一窒,瞳孔骤缩。

    视线越过未合严的门缝,又瞥见一道背影静坐修炼——

    周身灵光缭绕,沉入定境,对外界浑然不觉。

    秦狰:“???”

    他望着窗外混沌纠缠的雨云,一个荒谬骇人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起:

    难不成……事毕之后,圣女竟自顾提裙整衣,转身便沉溺修炼,将大人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孤零零弃在榻上不管?

    惊骇瞬间窜上头皮,冷汗涔涔——

    上司所修道途特殊,元阳乃道基之根,若有闪失,轻则道行尽毁,重则身死道消!

    那女人面若祸水,身段风流,若存心引诱……

    他喉结艰难滚动,定了定神,才躬身垂首,望向榻上似无所觉的上司,声音发涩:“您……您这是……”

    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惊疑毫不掩饰。

    榻上之人像是才察觉他来,眼波懒懒掠来:“不妥吗。”

    秦狰:“……”

    不妥?那可太不妥了!

    为迷惑妖族,连色相都要牺牲?!

    而那声音……他心头猛地一跳。往日总带着不疾不徐的清冷,此刻掺了几分低哑,竟无端让人耳热。

    这念头刚浮起,秦狰悚然一惊——我在想什么?

    恨不能当场自掴一掌。

    许是见他愣神太久,榻上人唇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声线依旧低缓:“傻了?”

    秦狰猛地回神,慌忙放出神识细探,察觉到那大乘巅峰的根基虽因重伤略显萎靡,却依旧稳固无缺,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最坏的情形并未发生。

    这般情状,想来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痛,真的倦极了。

    心神稍定,他又瞥向那道静修的背影,语气愤懑:“即便要做戏,您何等身份,怎能屈居女子私榻?这般窄榻,连腿都难舒展,何其怠慢!”

    “怠慢?”

    秦狰见他接话,忍不住愤然续道:

    “往日您代表白玉京巡访他宗,哪位宗主不是提前三日净街扫榻,率众亲迎?入门后更是时刻奉陪,灵茶仙果不绝于席,唯恐有半分不周!可她倒好,明知您重伤未愈,不请您入正殿休养也罢,竟容您蜷在这窄榻上,自身却径自修炼——何曾有过半分敬意?”

    他原还怜悯圣女被当作棋子,如今越看越觉此女行事乖张:

    “眼下这般,倒像是您扰了她清修!前些日子极道宗长老便对您颇多微词,如今圣女这般态度,分明是上行下效,其心可疑!”

    一气说罢,秦狰眉头紧锁,胸中郁气难平。

    “嗯,知道。”

    只三字,再无下文。

    秦狰一噎,望着榻上疏懒无谓的男子,满心无奈——就这?

    既然知道圣女怠慢,倒训斥她一番啊!

    他暗咬牙根,决意日后必寻机提醒圣女,何谓臣子本分、何谓对中枢的敬畏。

    压下情绪,秦狰神色转凝,禀报正事:

    “那几段‘意外’录下的影像,已经通过线人泄出去了——果然钓出了妖族的暗线!我已经派人把他们盯死,但那群妖王精得很,动向依然不明……估摸他们只会信七八分,肯定要暗中观察确认,防着您设局。不过按各方动静来看,就算他们再能忍,最多也就一月,必定会动手。”

    “嗯。”

    “此外,大人需慎防圣女。”秦狰踏前半步,声线压得更低,“她被您监视利用,若自身存异,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南疆蛊毒防不胜防,您如今伤重,万不可对她毫无戒备,以免遭其暗算!”

    “嗯。”

    见他仍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秦狰忍不住循其视线望去——

    那背影虽窈窕绝色,可于修太上忘情道的上司而言,不过是红粉骷髅,有什么好看的?

    他无奈叹气,继续道:“妖族的最终目的,是解除化生盘上的血契。这血契是初代人皇以统御神通融入人族天道设下的,极其玄奥,一般手段根本破坏不了。而要破解它,唯有以同等级的天阶神通本源,干扰抵消、甚至改写统御神通留在契约中的规则,方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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