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今天攻略成功了吗: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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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伶人不满楼中对她们动辄辱骂渴望自由,于是颁布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来此接客之人,无论男女,一律不准念书识礼,心智年龄要在十岁以下。”

    “所以大部分人贩子都在孩童幼时就将其送过来包装,这个年龄培养出来的人最纯粹最干净,他们只是想要一个麻木无知,能够任人摆弄的漂亮玩具。”

    而供人发泄的玩具是无需知道那么多大道理的,人一旦读书识礼,在书中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天地,便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面对四方牢笼心生怨怼愤恨。

    玩具只需听话懂事,足够美丽温驯。

    红菱用另一只手将妆台下的暗盒打开,自然地拨弄了两下复杂机关。

    木盒从第三道口弹出来,温嘉懿伸手打开盒子,里面装订着三本书和一个精致的瓷瓶。

    《论语》

    《诗经》

    《孟子》

    书被保存得很好,几个泛黄的边角都未起褶皱,能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温嘉懿将书卷重新整理好放回原处,面无表情地垂眸翻那些信,一目十行看过去。

    “跟原主寄信的人不仅是她的心上人,还是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据信上写,两人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信中多次约定,等书生高中进士后他们就回乡成亲。”

    “可好景不长,书生会试不幸落榜,又在京城遇到了麻烦,他们之间的信件往来日渐减少,原主不知如何宽慰他的怀才不遇,书生也不再有当初赴京赶考时的少年心气。”

    “这几封信的落款都在四年前,而原主是三年前来的京城,往后二人再无联系,中间通信的一年时间里……从书生落榜后,他对原主的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急切的想和原主彻底撇清一切关系,甚至不惜说一些冷酷无情的话,让她对自己死心。”

    “首席。”红菱话音顿了一下,迟钝地想起温嘉懿让她叫自己的代号:“我觉得这个转折太过僵硬,我只听过状元郎负心薄情求娶公主的话本,没听过因科举无门就放弃青梅竹马的男子,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我猜想,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迫分开了,而造成他们分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位郁国公之子,郁霖。”

    “原主不是求死,她是在发现真相后,以死的方式献祭,让我为她报仇。”

    温嘉懿静静听着,忽然想起罗沁方才和自己随口闲谈时说的话。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大字不识的白痴,凭什么中了进士?策论写得明白吗?诗词歌赋哪样出彩?现在还得了红菱的青睐,他命里带运啊。”

    她当时是怎么回的罗沁?

    温嘉懿微微敛眸,收起心绪。

    “还有最后一封,是原主写给自己的,为了警醒自己不能忘记仇恨,落款时间是我来到这里的前一天,信上只有六个字。”

    窗棂外清亮的天光泼洒进来,天音楼坐落于长安城的中心地段,楼外经常聚集不少卖糖画煮茶的小摊,甜香和茶香顺着蒸腾热气飘渺升起,竟然逐渐将房间里这股并不好闻的脂粉气味压了下去。

    这一刻信纸边上的小瓷瓶在透亮澄澈的光下大放异彩,细致勾勒出一枝在风雪中鲜艳挺立的红梅。

    温嘉懿来回翻着信,红菱话音落下时,她恰好翻到最后一页。

    ——杀了他,为研秋。

    她的眸光很沉很重,最终落在用赤色墨水书写的六个字上,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瞧不出一丝暖意。

    红菱站在一旁抿唇看她,神情中流露出紧张和担心。

    温嘉懿的指尖缓缓轻触信纸。

    那一瞬间,过往铺天盖地的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温嘉懿看到多年前的夜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一对青涩稚嫩的少男少女在槐树下偷偷会面。

    温柔静谧的夜风吹动两人衣摆,泛起春水般的波澜,他捧着书认真给少女讲解自己的名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这便是我名字的由来,我娘说,望我能拥有像菊花那样高洁的品格,永远有不为世家权贵折腰的气节。”

    少女倚靠在槐树根下,半边脸浸润在朦胧月色里,她侧耳听着,低垂的眼睫轻颤,屏息看向他:“我要学这些吗?”

    少年揉了揉她的发顶:“世道于女子而言本就艰难,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那我一定会和贺老师好好学习的。”

    温嘉懿看到正午时分,烈阳灼灼,目之所及的尽头处,田野间那片摇摆的金黄麦浪熠熠生辉,少年温完书蹲在溪边浣洗衣物,身旁是为他细细擦汗的少女。

    他踌躇许久,决定袒露心意道:“我若高中,定回来娶你。”

    少女神色羞愤,极力遮掩也盖不住胸腔下的剧烈心动,将盆中的水一把泼过去:“你高不高中,都要回来娶我!”

    少年知晓她的心意,被泼了一身皂荚香味的洗衣水,浑身湿透,却只是爽朗地笑:“遵命,阿菱。”

    场景如切片般快速变幻。

    明月西斜,马车满路芳香,悠扬的笛声自不远处的茶楼中传来,街上人来人往,少女孤身而立站在拱桥上,风将她手中的纸灯吹得忽明忽灭。

    长安城富贵奢靡,朱门酒肉臭,眼前繁华似锦的一切背后不知有多少腐烂朽坏的疮口正在溃烂流脓。

    茶楼上琼宴玉席,杯觥交错,迎来送往之人对喝得烂醉如泥的郁霖衷心道贺:“恭贺郁小公爷高中进士。”

    “遥祝郁小公爷仕途通天。”

    “……”

    凛冬霜雪纷飞,那是承平十五年长安的第一场大雪,是他们本该约定好的婚期。

    少女在都察院外跪了整整三天,跪伤了膝盖,跪弯了脊背。

    无论如何,死不悔改,绝不回头。

    她小心珍重地捧着骨灰盒,一如当年少年捧着书本为她讲课:“天理昭昭,请大人还我未婚夫清白。”

    “请大人还我未婚夫清白!”

    没有人相信她,事实真相在绝对的权利之下仿佛不再重要。

    而那年的春日,垂杨栽柳,蝶影翩迁,他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时移世易。

    初来京城的红菱一曲古琴相思动世人,天音楼中嫖客形形色色,来往纷乱嘈杂,头牌花魁的房间内一片寂静。

    房中胭脂水粉味浓得呛鼻,软榻上摆了一尊弥勒佛像,几束光照射在干净的像面上,弥勒佛怜悯众生清雅高贵,坐姿端庄不染尘埃。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青涩少女褪去稚气,神色无悲无喜,虔诚跪拜。

    大梁长安一路向北,她偏偏出生在江南水乡。

    明明素日里与人交谈的语调温吞细软,这一刻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移。

    她淡声开口道:“杀了他,为研秋。”

    最后时间回流逆转,温嘉懿看到了自己。

    她看到自己一身青色男装,乌发束成高马尾,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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