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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花间酒》 30-40(第14/15页)
界处,面积足足有二十多万亩,相当于一个镇子大小了。
确定了地方,曲花间便带着迁来的佃户们往新土地而去。
新土地因为地处各个县城的边缘处,并没有人居住,佃户们到了地方得先安家。
好在本来就需要开荒,清理出来的碎石和树木正好用来盖房子,很快,一排排木头茅草屋便修建起来了,底下用碎石和着黄泥夯了地基,虽说简陋,却让人们暂时有了落脚地。
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的春耕。
曲花间这些日子都在新土地这里,这里是没人居住荒野,连舆图上都没有标注地名,为了方便称呼,他给这里取名叫渔湖田庄。
从帐篷里出来,曲花间先去看了看昨夜下的地笼,将里面的小鱼全部倒出来,地笼是小林用附近一种只有指节粗细的竹子编织的。
这种竹子很细,枝干很有韧性,和南方的水竹有些像,用来编织工具或是做家禽围栏很不错,是以清理荒地时被特意留了下来。
小林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农家出身,不仅会竹编,还对捕鱼十分在行,随手指的水面放下地笼,一夜过去便能收获一大盆小杂鱼。
地笼末端绑了根草绳,曲花间拉起来时感受到不小的阻力,便知道鱼获颇丰,他兴奋的将扑腾个不停的地笼提起来,将密密麻麻的小鱼倒进木桶里,然后让曲宝拿去给负责做大锅饭的妇人们,做饭时裹上面糊,用热油一炸,简直香掉大牙。
这片湖泊从没有人涉足过,湖里鱼虾成群,多得连下了十多天地笼,还能回回满载而归。
‘笃笃笃’
‘笃笃笃’
马蹄声由远及近,曲花间闻声回头,是追风!拴在不远处树荫下的踏雪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打着响鼻躁动不已,尥蹶子绷紧了缰绳。
马背上的男人翻身而下,向曲花间步行而来,追风得了自由,跑去和踏雪叙旧去了,两匹马鬃毛纠结,亲密的蹭了蹭。
“长安,好久不见。”男人冷峻的脸庞泛起笑意,像是初春化冻的湖水,微风拂过,泛起一片涟漪。
曲花间不太习惯叫男人的字,仍旧唤他穆酒,却不知直呼其名在这个朝代是一件多么亲密的事。
“你怎么来了?”曲花间提起脚步,走着走着忍不住加快速度,几乎小跑着奔至男人身边。
“收到你送的生辰礼物,本想当面道谢,但你迟迟不来边城,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就山了。”男人低头看向少年,又长高了些。
曲花间闻言不禁笑起来,“我原本打算这边安顿好便来边城的,没想到你先来了!”
穆酒是专程来看曲花间的,没什么要事,于是这次换曲花间带着他满山遍野的闲逛。
先是去林子里打猎,初春的猎物不是很多,而且是繁殖的季节,许多母兽开始揣崽,一般人打猎都不会动这些母兽的,最后两人只弄到一只毛色鲜艳的野鸡。
就地取材捡了枯树枝生起火,很快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就出炉了,穆酒靠肉的技术一如既往的好,曲花间啃了一大口鸡腿,“唔!香!外焦里嫩,好吃!”
少年双眼晶亮的冲男人竖起大拇指,穆酒虽然没见过这个手势,但能猜到其代表的意思,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染上笑意,他将另一只鸡大腿也撕下来,用宽大的树叶包着放在少年面前,自己则啃起没什么肉的鸡身。
曲花间见状,推辞了一番无果后,美滋滋的炫了两只大鸡腿。
上山打猎,下河摸鱼,这个季节水温还很刺骨,摸鱼就算了,但是可以钓鱼。
细长的竹竿末梢上挂着结实的丝线,鱼钩是一种树的刺,这种刺自带弯钩,是天然的鱼钩,除非是几十斤的大鱼,普通鱼儿都挣脱不了它。
两人在湖边坐了一下午,指节大的小杂鱼钓上来不少,大鱼一条也没上钩。
就在曲花间丧气的准备收杆时,穆酒那边上鱼了,空心的麦秆浮漂猛地下垂,接着丝线绷直,差点把鱼竿拉走。
好在穆酒眼疾手快,一手抬起鱼竿想将鱼拉起来。
但这次上钩的似乎是条大鱼,竹竿都被拉得弯曲成一个C字,“别用力拉,遛它,等它没力气了再拉!”钓鱼佬附身的曲花间一脸兴奋,在旁边指指点点,捏着拳头给男人加油打气。
这条鱼力气极大,足足挣扎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卸力,被穆酒缓缓地拉出了水面,两人这才看清,是条大腿粗的胖头鱼。
“哇哦,这条鱼起码有十好几斤吧!晚上做剁椒鱼头吃。”曲花间兴奋极了,他从来在现实里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忍不住上手去摸。
晚饭是曲花间做的,一道巨大的剁椒鱼头,因为盘子不够大,还将鱼头对半分开弄了两份,剩下的鱼身子煮了鱼火锅,里面加了些豆腐块和酸菜叶子,令人垂涎的香味扑鼻而来。
两个人自然是吃不了这么多的,同桌的还有曲花间的几个属下以及穆酒的亲兵秦枫秦叶两兄弟。
这次陈成也跟着来幽州了,曲花间要找人常驻幽州,负责管理渔湖田庄,于是他便毛遂自荐跟着来了。
一桌十好几个人,一条鱼还不太够,好在还有其他小菜,才让众人吃得肚儿溜圆。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曲花间看着穆酒一脸餍足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笑。
穆酒回味着刚才的美味,诚恳的评价,“嗯,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平时吃的鱼都会带点腥味,但这个完全没有。”
“那是鱼肚子里那层黑膜没去除干净……”曲花间认真的向穆酒传授做鱼的方法,却见男人只是眼含笑意看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曲花间细眉一竖,伸手拧他一下,“你有没有在听!?”
穆酒佯装求饶,连连解释自己在听,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不清,识趣的属下们都悄悄退出去了,不识趣的也被同伴拉走,一时间帐篷里只剩下两个嬉笑打闹的人。
曲花间迟钝的反应过来,这样亲密的打闹似乎已经越过了作为朋友的线,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放下自己在人家身上作乱的手。
穆酒看着少年迅速充血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有些话恨不得脱口而出,最后想了想,
觉得时机不对,又咽了下去。
月色静谧,春风微寒,两颗滚烫的心互相试探,想要凑在一起互相取暖,却又瞻前顾后,踌躇不前。
穆酒临时到来,并没有多余的帐篷或者茅草屋给他居住,秦枫两兄弟去和林茂陈成挤一挤,穆酒则被自动分配到了曲花间的帐篷。
两人洗漱完毕,也没矫情,直接并肩躺在一起,只是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一般,空出一大截距离。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两人隔得太远,被子只能勉强搭在身上,侧面冷风不停往里钻,曲花间冷得直吸气却不肯往里挪一挪。
“好冷啊,我可以靠进来点吗?”他听到穆酒这样说。
曲花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于是被子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挪动声,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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