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菩萨: 11、菩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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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白听霓困得爬不起来。

    两人昨晚上聊到半夜两三点。

    倪珍依然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她还要工作只能努力爬起来去洗漱。

    洗漱完一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男人,正立于天光之下。

    梁经繁穿了件瓷白的中式衬衫,最上方一粒雅致的青色盘扣扣得很严谨。

    他的指尖捏着一个骨瓷的小方碟,上面铺了层黄澄澄的小米。

    有只灰扑扑的小鸟在他手边啄食,时不时煽动一下翅膀。

    “这是什么鸟?”

    她就是随口一问,算是打个招呼。

    “白腰文鸟。”

    “我还以为是只花纹比较特殊的小麻雀。”

    “确实是麻雀科的。”

    她感叹:“怎么感觉随便问个什么你都知道。”

    小鸟吃饱了,啄了啄他的手指,扑棱一下就飞走了。

    男人将手中的瓷碟放下,转过身,笑了笑,“感兴趣的东西,总会多留意一些。”

    说话间,管家过来说早饭准备好了。

    今天吃早饭的人不多,但梁经繁的父亲也在。

    梁承舟保养得宜,不见多少岁月的痕迹。

    他身材高大,体型也维持得很好,不过分清瘦,也未有发福之态。

    即便他看起来很是儒雅,但白听霓还是觉得他实在是一个很有威仪的人。

    这种威仪是内敛的,全收在了皮骨之下。

    他知道她的身份,很是和颜悦色地询问了几句关于真真现在的情况。

    白听霓斟酌着用词:“孩子一直处在惊恐之中,这很不利于她的病情稳定。”

    梁承舟说:“梁家的孩子注定要承受得多一些,心理太脆弱的话以后实在难当大任。”

    白听霓还发现梁经繁吃饭突然“正常”了。

    他会很平均地在吃过几口菜以后,吃一口肉。

    精准得像经过计算一样。

    他吃完以后也没有立刻离席,而是等自己的父亲和她都放下筷子了,示意过后才以无可挑剔的姿态离开。

    白听霓猜他去了卫生间。

    为什么呢?

    又没有长辈给他夹菜。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强迫自己呢?

    昨天晚上真真生日那顿饭他也就只挑素食吃了一些。

    两次吃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餐桌。

    昨天梁承舟不在。

    难道,他是怕父亲担心吗?

    早饭过后,白听霓告别离开。

    给她安排的车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上车以后,司机却不动,正要开口询问,另一侧车门被拉开,紧接着,一股清冽中带着厚重苦意的沉香味涌入。

    梁经繁弯腰坐了进来,高大的身躯让空间瞬间显得逼仄了很多。

    “我要去嘉郡,跟你是同一个方向。”他侧过头,开口解释。

    她眨眨眼睛,开了个玩笑。

    “我还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要你亲自送我呢。”

    梁经繁闻言,弯了弯唇角:“不管原因如何,行动上是我确实亲自送了你不是吗?”

    “也是,结果一样。”

    同处于一个密闭空间,她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一些。

    男人身上的香味慢慢占据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这股味道雅静而渊深,极有存在感。

    白听霓忍不住开口:“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嗯?我没有用香水。”他眉尾微抬,思索两秒,“你闻到的大约是我房间经常点的熏香,名字叫沉水蛮荒。”

    她点点头,视线又落在他今日的穿着上。

    上身是一件石青色的西服,乍一看很低调,细看就能发现面料带有细微不易觉察的暗纹,光线流转间隐约能窥见连绵的方胜纹图案,有种不张扬的清冷的贵气感。

    “你的衣服看起来也很特别,是哪个品牌的定制款吗?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没有品牌,家里有自己专用的制衣团队。”

    她“哦”了一声。

    “你们现在还是几家人住一起吗?好像很少见这样的家庭结构了。”

    “太爷爷身体不大好了,很希望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儿孙,看着他们幸福美满,所以另外两房的直系亲属都搬回来住了。”

    白听霓很费劲地理了一下他家的人口结构。

    纪文珠和真真是大房一家的,梁经繁一家是二房,他的父亲梁承舟是现任家主,三房是倪珍嫁的那家。

    除了现任家主,其他两房的长辈各有需要忙的事,有的在国外有的不在本地,所以只有这些小辈住着。

    她的目的地很快到了。

    白听霓下车冲他挥手告别。

    男人在车内微微颔首,“再见。”

    白听霓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来喊她。

    “白医生,那个说自己肚子里有蛇的患者又闹起来了。”

    “来了。”她过去的时候,几个医生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患者的惊恐太严重了,总是打镇定剂也不是个办法。”

    “要不我们假装给他开个刀然后骗他拿出来了?”

    “试试吧,先稳住他。”

    医护人员安抚他说:“我们现在就给你开刀,从你肚子里拿出来,你睡一觉就好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你们终于相信我了。”

    护士给他挂上生理盐水,然后注射了安眠药,医生拿着手术刀,假装在他肚皮上比划了几下。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拿了一条玩具蛇给他看。

    “你看,取出来了。”

    他非常害怕,不敢仔细看。

    晚上的时候,他又突然闹起来了。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我肚子里的不是这种菜花蛇!是一条大黑蛇!”

    “……”

    这个患者今年才十六岁,但已经在院里住了两年了。

    当初生了这种臆想症好像是因为看了一部古装剧,里面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方法,就是在一根空心管里放上一条蛇,然后用火烧蛇的尾部,对准受害者肛.门,就直接窜了进去。

    这个剧情对年幼的他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心理阴影。

    可白听霓总觉得应该不仅仅如此。

    午饭时间,白听霓正在看外卖软件。

    谢临宵发来一个饥饿的表情包,然后问了一个世纪难题。

    【中午吃什么?】

    【正在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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