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菩萨: 5、菩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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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首饰盒,上面有繁复而规则的天华锦纹。

    真真雀跃道:“我编了两个小时呢,快戴上看看。”

    白听霓接过来,盒子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

    她将绳子取出握在手里,套在手腕上。

    五色绳细细的,轻轻地,箍住了她跳动的脉搏。

    收到孩子用心准备的礼物一定要给到正反馈,特别是对待她这种小心翼翼性格的孩子。

    “太好看了,真真,收到你的礼物我特别开心,你真厉害。”

    小女孩脸上顿时绽放出掩饰不住的开心,得意地晃了晃男人的手臂。

    梁经繁垂眸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西服袖口微微上滑,露出手腕处鲜艳的五色绳。

    这时,白听霓的电话突然响了。

    对面充满歉意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白小姐,我这边有点突发事件,跟人追尾了,还没有处理完,只能改时间了,真是抱歉。”

    果然。

    刚觉得那人应该不是她要等的人。

    大概就是个纯搭讪的。

    “我就说那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她郁闷道,“早知道不是我要等的人,一个眼神我都不会给他。”

    挂断电话后,白听霓看向两人。

    梁经繁还要带着真真去医院看望老太爷。

    “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白听霓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梁经繁点点头,然后捏了捏真真的小手,示意:“跟白医生说再见。”

    真真五个小手指抓了抓空气,“姐姐拜拜。”

    白听霓也一样对着她抓了抓,“拜拜。”

    梁经繁颔首告别,“那,再会。”

    走之前真真突然想到什么,转头提醒道:“记得天不亮之前就要戴上,然后要在第一次下雨的时候丢掉,这样就把霉运和坏事全部冲走,第二年就可以顺顺利利。”

    白听霓故作纠结道:“哎呀,可这么漂亮的东西姐姐不舍得丢怎么办?”

    真真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再做个更好看的给你。”

    “好!”

    医院。

    老太爷不想在这过节,非要回家。

    人年纪上来,脾气倔得谁也拗不过。

    “太爷爷,医生说您还不宜出院,再观察两天吧。”

    梁玉堂只是很平静地说道:“回家吧,我的身体我清楚,走吧。”

    梁经繁静默一瞬,打电话请示了梁承舟。

    “那就回来吧。”

    老太爷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这次端午节所有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的子孙都回来了。

    梁经繁是晚辈,祭祖时排在一众长辈后面。

    他看着房檐下悬挂的菖蒲,神情如静水流深。

    祠堂里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大家都很清楚,这次很可能是老人最后一年祭祖了。

    *

    白听霓回家以后跟父母狠狠吐槽了今天的这个乌龙。

    “你也不想想,他儿子要是那个德行,我怎么可能给我女儿介绍,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我一开始也在心里嘀咕呢,还想着别闹得太难看让你难做。”

    “谁都没有你重要,你妈除外。”

    “……够了。”

    *

    周瑞本以为应该很快有人来处理这些事,不管是赔钱还是托人,自己一定能很快出去,可迟迟没有人来捞他。

    他简直快要疯了。

    简陋拥挤的环境,粗糙寡淡的食物,坚硬的床板和沉闷的空气,看守所的每一分钟他都让难以忍受。

    最主要的是很憋屈。

    他就是搭讪个妹子,怎么就被送进来了。

    外面他的父母也懵了。

    刚得知自家孩子被逮到派出所了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警方有点小题大做了。

    本想着打点一下,再交点罚款,也就出来了。

    可当他找人的时候,发现所有能动用的关系都打不通了。

    周铭成也不知道自家孩子具体得罪了什么人。

    他们的生意暂时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是费尽心血经营了半辈子的圈子突然没有人再多给他们一个眼神了。

    他自诩周家生意做到今天的规模,在京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存在了。

    但就一夜之间,不,甚至还没有过夜。

    那些所谓的人脉、圈子,全将他排除在外了。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像只无头苍蝇般乱转,始终找不到原因。

    他许下重诺,终于从旁人口中得到点消息。

    “陆肇霖你知道吧。”

    “这个逆子,冒犯的居然是陆先生?”周铭成慌了。

    “不是,那天他跟几个朋友小聚,聊完正事以后,有人提了一嘴说,做文娱的老周他儿子得罪了‘那家’的人。”

    “在场有人知道你,说了句,‘周铭成那个儿子确实太缺乏管教了’。”

    “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你以为在那个圈子你值得多少关注?”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还是先好好管教一下你儿子吧。”

    周铭成握着电话,冷汗涔涔。

    恐惧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斩下。

    而他连执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试着去调取那天咖啡店的监控,想看看那个别人口中“那家的人”到底是谁。

    可那段监控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

    周铭成到处走动,想要打通关系。

    给他递过消息的人看到又一次求上门的男人,蹙眉道:“周铭成,你这一把年纪怎么也看不懂眉眼高低了呢。”

    “怎么说?”

    “别折腾了,保持安静,不要再惹事,没人想起你就是万幸了,还不懂吗?”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

    陆肇霖跟梁经繁见面的时候,谈完正事后闲聊了两句。

    “老周最近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碰,找到我这几次了,听说他儿子得罪你了,你想怎么做?”

    梁经繁稍微回忆了一下,没想起这号人物。

    特助提醒了他一下。

    “哦,他啊,”男人的语气无波无澜,“警察已经处置过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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