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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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富饶宜居。既然他们以后会过得好,那我之后,又该怎么过得好?倘若我跑了,离开你,免不得独自漂泊,这不与我所愿相背吗?”

    卫遥听着她的话,眼眸渐渐发光。他突然俯下身亲她,极闲淡地笑,“是呀,所以你还是别离开我。”

    他看上去像是有几分信了。

    温画缇很满意。

    她正开怀着,突然就被卫遥捧住脸,用力挤成猪。

    黑葡萄似的圆亮大眼,莹白脸蛋,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都挤成团。卫遥噗嗤而笑,越看越可爱,越发用力挤弄。

    她喊疼,正要破口大骂,卫遥却突然往她唇心亲去。他用欠打的语气笑着:“何况现在世道这么乱,我们皎皎脑子又不好用,要是被骗财骗色怎么办?”

    她可以自己嫌自己脑子不好用,但别人怎么可以!这简直是在侮辱她!

    温画缇要怒不怒,真是讨厌极了他。她盯死撑在上方咫尺的男人:“除了你,谁还会骗我?!”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骗了。但我只骗你色,又没骗你财。”

    温画缇讽笑:“你不一直说我长得像猪吗?却也能骗色,看来你一直在乱说,实则你也觉得我长得好看吧?”

    “谁乱说了?”

    卫遥突然捧住她的脸,狠狠一亲。再摸摸她的脑袋,得意而悠然地笑:“你长得哪好看了,也就不磕碜。不过我这人口味奇特,还就喜欢猪呢,尤其是像你这种,不太聪明的猪。”

    这已经是卫遥不知第几回,说她不聪明了。虽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她从未觉得自己多聪明可是范桢就没有这样说过她!!!果然,人和人之间总是如此不同,他一点都比不上范桢!!!

    卫遥虽不乱碰她,可每晚都要抱着她说。抱也就抱,为了大计,温画缇暂时忍了。可那厮竟然说,抱她就跟抱只猪一样,很暖和踏实?

    她无语了,他又没抱过猪睡!凭什么这么说?她真想趁他睡熟,弄只猪塞他怀里。

    卫遥把她说生气的下场,就是今晚他再怎么拉扯,她也不肯让他碰了。

    她背对卫遥,卫遥只能拉她露出的雪白耳朵。依旧没有丝毫愧疚,“好了,你不像猪,像兔子行了吧?”

    “我什么也不像!”

    “好,什么也不像。”卫遥无奈地笑,扯着她的手臂转回身,重新拥入怀中。她的身上很暖和,卫遥搂着人,满怀蕴香。

    他盯向怀里某颗脑袋,再度捧起她闷恼的脸,言笑晏晏:“我们皎皎,真是只爱生气的乌龟。”

    “”

    欺人太甚,她要杀了他!

    *

    温画缇从未觉得,原来她装模做样的技艺如此高超。她就当自己没有逃跑的心思,全力应付卫遥,连对他的态度都和缓不少。

    有些东西在两人中间悄然变了——比如卫遥,现在已不再成日关着她,又担心她闷了腻了,他时不时就要带她出门。偶尔他要回京办事,都要捎上她。温画缇沉默地发觉,卫遥粘她的时辰越来越久了。

    以前怎么没发觉他会是这样的

    这的确是个愁人的问题。不过妨害不大,比起刚从山上回来那会儿,卫遥对她的警惕心已经有所下降了。

    卫遥还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许是她最近对他的态度转变少许,他除了更加依赖她,也想做些别的事。比如他三番两次提到,想和她温画缇当然是不愿意的,她只好告诉他,“咱们都要成婚了,不急在这一时”

    “那洞房夜呢?会有么?”

    “洞房夜啊”温画缇尴尬挠脑袋,“也,也行吧。”

    就当她还他的最后一次。

    卫遥抱住她,笑了:“皎皎,我们的洞房,我好期盼它来。你到时候会乖乖不挣扎吗?”

    温画缇目移:“会,会的吧”

    *

    到了成婚的那天。清早,花轿将温画缇从客栈抬出,一路红缎飘逸,鼓声喧天。

    抵达别院时,阴阳生在门口撒下若干谷豆,并念祝词:“燕尔新婚,天缘巧合!此门一跨,缔结同心!”

    铜钱撒出,立马有小童一窝蜂来抢。温画缇由喜婆掺扶,在宾客的喧笑声里迈过门槛。

    接下来便是跨马鞍,跨杆秤,坐虚帐她的心思并没多少在大婚上,一路都在想,程珞今日会来吗?

    何时才来呢?

    真希望他能快些,在入夜前赶到。

    耳边的嘈杂变得缥缈,突然一声“新郎至”又将她重新拉回。

    温画缇望着他提步而入,头戴乌纱幞帽,沿边簪花,身穿炽红连云纹直裰,腰扎络穗,一双玄色皂靴。整个人与平常很不一样,没有银光粼粼的铁甲,战场杀气减弱,平添了不少新郎的喜气。

    卫遥大抵是真高兴,望着所有人都眉目含笑。第一次成婚,他少许紧张,甚至把笏板的同心结递给温画缇时,手还在微颤。卫遥简直要看不起自己,天曾想他杀人拿刀何曾这样过。

    系完同心结,就要上拜天地与父母。因为他们在颍郡成婚,卫老太君未被接来,要拜的人就只剩下温父。

    比起上一回她和范桢成婚,爹爹脸上抑不住的笑容,这回爹爹并不见得多高兴,脸色可谓“一言难尽”。

    哥哥和小妹也在宾客中,他们都在沉默地看着。

    不过没关系,这次作孽的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拜堂过后,卫遥这个新郎官就要去前院宴宾吃酒了。新房的女眷都被请了出去,只留下温画缇坐帐。看似只有她,其实她很清楚,屋外有不少守卫看着。

    温画缇摘了凤冠,无聊躺在榻上。

    程珞何时,才会来呢?

    念曹操,曹操便到。一刻钟过去,有四个侍女端着瓜果进屋。温画缇见过上回程珞易容的人脸,很快认出他,用借口将人留下。

    程珞将纸笺从袖子抽出,展开给她看。只见上面写道:“死囚已寻好,人已进来颍郡。此人因偷盗杀了七人,罪孽无数。我已与她约好,只要她帮忙,我会给她家人一笔厚财,让他们安身立命。她身量与你相仿,我便画了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咱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温画缇欣喜地颔首。

    有程珞这句便够了,她无处安放的悬心终于落下。

    月上树梢,宾客离席。哄闹闹的喧嚣尽头,是长夜的安谧。

    卫遥从酒席离去,满袖灌风,步履轻快。晚风挟带虫鸣,一点点钻进他的耳朵。卫遥踏着晚风,脸是酒后的薄红。

    等他推开门,看见软绡红帐内端坐的人,便愣眼了。

    今日的她是种不同的美,艳而不俗。她头配凤冠,嫁衣如火。脸上描了黛眉,额心一抹赤红朱砂,胭脂点唇,圆圆的脸颊边还嵌了两粒珍珠。

    卫遥一直望着,久久不做声。温画缇被盯得发毛,险些以为谋算被他知晓。

    她试探地朝卫遥招手:“你怎么还不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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