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龙说: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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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无师自通想起的一句。

    他觉着自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被人蛊惑两句上头,就要去干些很可能掉脑袋的事儿。

    但偏偏甘之若饴,愿意为她去赴汤蹈火。

    “小子……我会尽量让你死的痛快点儿。”柴爷呲了呲牙。

    初守闭上眼睛,把心中鼓噪的声音跟想法都压下。

    他问:“像是囡囡一样的女娃儿,你吃了多少。”

    柴爷有点意外,哼道:“谁知道,隔三岔五的,总有百八十个。”

    初守道:“百八十……好。”他睁开眼睛,双眸中已经没了先前的躁狂激烈,“我会尽量让你死的慢一点……让你也尝尝那些孩子所经受的恐惧绝望。”

    “放肆!”柴爷弯刀一碰,疾冲而至。

    “铿!”弯刀跟初百将的偃月宝刀撞在一块儿,发出令人耳膜难以承受的锐响。

    电光火石间,接连刺耳响声,是一人一豺又过了数招。

    柴先生心头暗喜,毕竟是妖,修行多年,已近力大无穷,要对付一个人类武者,简直不要太容易。

    以前也有过好几回,有武者想要替天行道上山来挑衅,结果无一例外都折在它手中。

    初守几次三番刀势扑空,明明看着已经斩中,对方却又在间不容发中消失。

    而对方的身法之鬼魅,让他防不胜防,若非他的本能迅速反应,差点儿吃了大亏。

    初守憋着一口气。

    从入了山寨,除了匪首,刀下亡魂总也有三四十号。

    本已经有些力衰,又对上这柴爷,他向来引以为傲的体力竟有些不敌对方,身法上更不占优势,不必提对方还有妖术。

    这是他生平首次正式对上一只妖,才察觉人对妖,原来如此吃力。

    就算如此,依旧周旋进退,不曾让那柴爷找到破绽。

    可仍不免着急,毕竟若跟对方比拼体力,只怕会输。

    他要做的本该是速战速决,拖下去只会不利于自己。

    这么一恍惚,眼前的豺突然不见。

    香气缭绕,初守仿佛觉着有什么贴近自己,猛回首却又不见,这种微妙的不适感,让他越发情急。

    耳畔好似传来奇异的低吟,唤他之名,如熟悉如陌生。

    心突地一跳:“夏……”

    像是回答他的回话,身后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暗香袭来。

    初百将突然想起上山时候夏楝挽着自己那只手臂……心神一荡,通身的杀气在瞬间消退。

    他仿佛沉迷于某个不可说的梦境,浑然没有发觉,搭在肩上的那只纤手陡然变成了狰狞锐利的爪子,向着他的肩膀狠狠扣了下去。

    倘若用力,会轻易地将他的血肉甚至骨头都撕碎。

    柴爷总算找到了致命的破绽。

    他用了隐身术,吹出一口浊气,迷心灰雾侵袭,青年百将果然中招。

    眼见初守的眼神些许迷醉,动作放慢,空门大开。

    连自己的爪子即将把他撕碎,他都未曾反应。

    爪子底下的武者肉.体,修伟精健近乎完美,血气更是蓬勃充盈,如此诱人,是它前所未见。

    柴爷舔了舔嘴唇:可惜。

    左手的弯刀向着初守颈间掠去,无声无息。

    收紧爪子,眼见刀刃把初百将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胜负已分,柴爷主宰着自己的战利品,抬眸看了眼观战的夏楝。

    他实在很想看看这一刻,那少女是什么样的脸色,他最想看见的,是那张仿佛永远淡然的脸,陡然色变。

    柴爷甚至考虑是否该留三分余地以要挟夏楝。

    时机稍纵即逝,生死不过转瞬。

    眼角似有一点白光闪烁,柴爷不知如何,但动物的本能让它欲退。

    它拼命催动法术,身形消遁,但偃月宝刀已经从初百将肋下向后,直刺入胸口。

    犹如一枚大号楔子,将柴爷牢牢钉住。

    鲜血汩汩而出,百年未有的剧痛让它心中大惧。

    本能地想施展脱身之术逃走,初守却不给任何机会,刀光若电闪,果决狠辣,刷刷刷。

    ——胳膊,腿脚,然后是……头颅。

    柴爷七零八落地倒地,化出原形。

    豺狗子的豺,依旧瞪大双眼,满是骇然,不信,以及初守曾许诺它的绝望。

    初守提刀,戒备。

    他很少对上妖物,不晓得这个情形,算是死的彻底呢,还是会有其他自己不知晓的术法,让它重又复活。

    啪啪。

    初守抬眸,望见那少女微笑着看他。

    旁边的三足蟾鼓着圆肚子跳了跳,那是兴奋,连一只河蟆的反应都比她大。

    初守身旁的少年怀中抱着囡囡,目不转睛地望着初守,满眼的崇拜之色。

    妖啊,那是一只强大的凡人无法匹敌的妖啊,竟被、被百将斩杀了!

    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初守慢慢舒了口气,还是不忘问一句:“真死了么?”

    “你都把它斩成六段了,还问这个?”夏楝走到了初守身旁:“不错。”

    初百将拎着刀,肩头带着伤,颈间流着血,只差一寸就会当场毙命,如此生死一线,换了两个字。

    他叹气:“你故意的让我跟他打,总有个缘故吧。”

    夏楝道:“什么缘故,不过是我打不过罢了。”

    这话若是在他们初遇的时候,初守多半就信了,但现在他已非昨日“天真”的初百将了。

    看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不信之色,夏楝面不改色:“神行符只够支撑一个人,多带了百将上山,已经竭力了。”

    初守觉着自己该反驳点什么:“那……那你刚才跟豺狗子对上,它怎么不动手呢?”

    要真的她打不过那豺狗子,难道那妖是眼瞎了不成,对峙了那许久都不对她出招?

    夏楝道:“谁知道,多半是它不太聪明。”

    初守咂了咂嘴,心想:“起初我以为这小姑娘是内向腼腆的,现在才发现竟然……有点儿蔫坏啊。”

    夏楝低头看那豺尸,忽然问:“百将方才陷入迷津,看见了什么?”

    “什、什么迷津?”初守其实隐约猜到,只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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