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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惊山月》 260-270(第4/10页)
——”他张张嘴,如被拍上岸的鱼,“奴婢带着一开始从陶然楼买的炙鸭走出去,被一个逃跑的小贼冲撞,炙鸭就掉到了地上……奴婢只好重新买了一只炙鸭……”
虞贵妃一把揪住陈旗衣襟,厉声问:“掉到地上的炙鸭呢?”
面对盛怒的虞贵妃,陈旗懵了一下。
一只炙鸭而已,掉到地上再买一只就是,贵妃娘娘为何对那只炙鸭如此执着?甚至笃定他带回的炙鸭不是那一只?
除非那只炙鸭有蹊跷。
一股寒意从心头涌出,迅速流向四肢百骸,令他的头脑一瞬清明。
是了,贵妃娘娘独得盛宠,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玉液琼浆,再喜欢吃炙鸭还能每月都想着吃?
那炙鸭中一定有乾坤,而不是为了吃,所以贵妃娘娘才能发现炙鸭被换了。
意识到这一点,陈旗脸色惨白如纸,恨不得自己一直糊涂着。
他知道了炙鸭有问题,而贵妃娘娘直接问他,证明不在乎他会知道。
为何不在乎呢?因为死人不会泄露秘密。
陈旗由跪着转为跌坐,浑身抖个不停。
虞贵妃一脚踹到他脸上,声音却不高:“本宫问你,掉到地上的那只炙鸭呢?”
“被……被乞儿抢走了……”
虞贵妃靠在屏风上,生出被滔天怒火猛烈冲击后的疲惫:“很好,你办的好差事。”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来人,堵上他的嘴,拖下去。”
很快陈旗被塞住嘴巴拖走了,虞贵妃扫落案桌上的炙鸭,狠狠踢飞两个锦凳,脱力般坐在美人塌上。
那狗杂种为了控制她,给她下了奇毒,每月十五发作,需要按月服下解药压制毒性。
他们是不会给她积攒解药的机会的,拿走了藏有解药的炙鸭再去买,自然就是普通炙鸭了。
想要拿到这个月的解药——虞贵妃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痛恨。
她很清楚,只有自己亲自去见那狗杂种,才能确保拿到解药。弄丢了解药,对方会怀疑是她为了多拿解药有意为之,需要确认她的忠心。
狗屁的忠心!
如果说一开始进宫,虞贵妃还有那么一点忠心,当了几年宠冠后宫的贵妃,就连这大夏的天子都对她百依百顺,对受制于人怎么可能不痛恨。
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她只想把对她指手画脚的人碎尸万段。
该死的解药!
虞贵妃缓缓睁开眼,喊了一声:“青黛。”
一名容貌仅是清秀的宫婢走了进来:“娘娘。”
“明日你去一趟陶然楼,替我见青峰一面吧。”
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了,这宫中唯一知道她身份的就是青黛,掌握着她解药的青峰的妹妹。
旁人眼里,青黛是她的宫女,而实际上是日常监视她,必要时替她传递消息的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
虞贵妃心头戾气横冲直撞,面上不露声色。
她虽动不了这贱人,宫中自有无数人供她发泄心头火。
“娘娘不亲自去吗?”
虞贵妃拿丝帕慢慢擦着手:“我也想亲自去见你兄长,奈何秋蘅在玉宸宫杀了人被关入了内牢,这种时候我若出宫,未免太惹眼了。你也不想别人怀疑我吧?尤其是皇城司,可从没停过查细作,管着皇城司的薛寒和秋蘅还是一对有情人。”
青黛没再推脱。
城郊,普普通通的民居中。
薛寒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等得昏昏欲睡,终于听到了吱呀开门声。
他忙站起来,快步走向从配药房出来的徐伯。
“徐伯,怎么样?”
“你这臭小子,就不问问你徐伯饿不饿,渴不渴?”徐伯笑骂。
薛寒提起摆在院中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徐伯:“徐伯喝茶。”
徐伯接过茶一口气喝完,擦擦嘴角,把那空了的瓷瓶放入薛寒手中:“是压制毒素的一种解药。”
“压制?”薛寒眼神一闪,“那就是无法根除,需要按时服用?”
徐伯笑了:“你倒是敏锐。”
果然如此!
薛寒握紧手中瓷瓶,心头激荡。
陶然楼里的某个人,以这种解毒丸控制着虞贵妃,虞贵妃细作的身份已毫无疑问。
一个需要药物控制,身居高位的细作,想必也不会甘心吧。
这就是他和阿蘅能抓住的机会。
“徐伯,这解毒丸的药方,你能研究出来吗?”
徐伯眼一瞪:“臭小子,你以为我是神仙啊!”
“我就问问。”薛寒讪讪,“那我先回去了。”
徐伯嫌弃摆摆手,见他眉眼低垂,显出几分可怜沮丧,没好气道:“要是多些解毒丸,或许能慢慢研究研究。”
“多谢徐伯。”
薛寒冲徐伯深施一礼,出了院子解开拴马的缰绳,才刚翻身上马就见一骑飞奔而来。
看着冲到近前的人,薛寒神色微变:“胡四,发生了什么事?”
第265章 真相不重要
胡四单手攥着缰绳,神色急切:“大人,秋六姑娘被打入了内牢!”
薛寒眼神一紧:“因为什么?”
“说是杀了玉宸宫的宫婢。”
“这不可能。具体情况呢?”
胡四摇头:“今上把此案交给皇城司,让薛公公负责审讯。卑职去打探情况没问到什么,只知道那名宫婢名叫方蕊,是——”
薛寒接话:“奸相方元志的孙女?”
“对,就是那位方姑娘。”
“立刻回城。”
二人纵马狂奔,进城后薛寒把缰绳往胡四手中一塞,由骑马改为奔跑。
二月的风还带着凉意,薛寒却觉心里烧了一把火,令他的一呼一吸都是灼烫的。
到了皇城,再心急也只能改为步行,薛寒步履匆匆,顾不得回应向他打招呼的人,更无视听说了秋蘅的事而投来的那些异样眼神,直奔内牢。
“薛大人请留步。”看守内牢的禁兵拦住薛寒。
薛寒没有硬闯,冷静问:“薛都知可在里面?”
得到肯定的回复,薛寒拱手行礼:“劳烦给薛都知传个信。”
禁兵自然不想得罪薛寒,回了一礼:“薛大人稍等。”
不多时,薛全走了出来。
“父亲——”
“你想见秋蘅?”薛全直接问。
“是,孩儿想见她。”
薛全一口拒绝:“不成。”
“请您行个方便。”
薛全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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