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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古代养珠日常》 50-60(第11/16页)
也不知那已故龟兹王哪里来的时间寻欢作乐,卫城兵都派上差事,人险些不够用,竟然还能抽出人来去做打劫过往商队的勾当。
沈元惜还记得前日清点王庭府库时的无语。
一个国家的银库,竟还没有她的私产多,随便拎出来一个当地权贵,家里抄出来的钱产都比府库富裕。
也难怪龟兹王需要靠打劫商队来赚银子,钱都被下面的人贪干净了。
总之,龟兹王庭无论是账面还是内政,全都一塌糊涂。
两人忙了不知多少日,守城卫来报,大历新封的安西都护带兵来了,已至城外。
沈元惜狂喜,这烂摊子总算有人来接手了!
她连忙放下笔,吩咐人开城门放行。
不消片刻,新官上任的安西都护就见到了这位传闻中靠着不到三位数人马,就拿下一小国政权的奇人。
沈元惜将人请进王庭“宣政殿”,面上笑意款款:“民女元喜,恭迎都护大人。”
她姿态谦卑,给足了这位新上任的都护大人面子。
安西都护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商户女子,不自觉捋了捋袖袍。和西公主深知事情利害,因此上禀的奏章中极力隐去了谢惜朝的存在。
谢惜朝本人也还正在内殿处理要务,没有露面的意思。
因此安西都护看着沈元惜,面上不显,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这小丫头撑死了有十七八岁吗?痩得跟黄豆芽菜似的,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在龟兹王庭行刺?
行刺后,又是怎么做到在乱军之中全身而退的?
想到入城一路看到的“训练有素”的卫城兵,安西都护咳了一声,觉得乱字有待考量。
沈元惜脸上的笑意快僵不住了,她又做了个“请”手势,示意发愣的青年入座。
不入座,怎么看她整理了十来日的账簿!那么厚一本,难不成站着看吗?
“劳驾您入座。”沈元惜淡笑道。
她这么一提醒,那木头似的青年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有些失礼。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
“元姑娘,久闻大名。”
沈元惜颔首致意,屈尊降贵替人拉开椅子,这椅子还是她嫌弃龟兹的蒲团地毯坐久了腰酸,叫人新打的。
安西都护也注意到了桌上那本厚厚的账簿,但到底是见多了世面,能在这时被委以重任的,也绝不是一般人。
他面色不改,随手翻开一页,便瞧出了其中关窍。
账簿用汉文写的清晰明了,所有疑处都用朱批标注,让人看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安西都护又瞥了一眼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沈元惜,想到这人是商户出身,想来精通精算之道,这本账簿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对了,听闻宸王殿下也在此?”青年突然察觉出些许不对来。
不怪他迟钝,实在是谢惜朝在公主上书的那份奏章里存在感太低了,只提了一嘴,似乎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但堂堂一国皇储,出现在疆土之外的地方,又怎么会无关紧要?
沈元惜也心知肚明。
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之人在如何取龟兹一事上大做文章,兜头扣一个养私兵的罪名,就够谢惜朝喝一壶了。
和西公主显然也明白,因此陛下准备就此事论功行赏时,随行商队所有人皆受赏百户,完全没有提起过谢惜朝。
公主用心良苦,但被困在龟兹,与外界断了音信的沈元惜全然不知情,骤听安西都护提前谢惜朝,心跳漏了一拍。
她试探道:“宸王在内殿,大人要见吗?”
“替卑职问殿下安,由殿下决定吧。”
谢惜朝在这个时候不露面最佳,看来这位大人是个聪明人。
沈元惜应声,莲步轻移进了内殿,附在谢惜朝身侧耳语几句。
谢惜朝放下了手中的飞刃,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们早就商议好,如若这位新来的都护大人不识趣,万不得已,便伪装成龟兹王残部行刺,再趁势接手援兵。
非常时刻,沈元惜也不想如此草菅人命。
但好在,这大人还算得上聪明,知道这么该打听,什么不能听。
王庭内务交接期间,谢惜朝一直称病待在一间寝殿里闭门不出,沈元惜对外只说他在“刺白案”被乱兵伤了,卧床修养。
安西都护刘大人很识趣,只说宸王私事,他一概不过问。
一直到沈元惜返程,“大病初愈”的谢惜朝才第一次与这位刘大人打了个照面。
出于沈元惜这位功臣的安全考虑,安西都护抽调了一支护卫队一路互送,连带着伪装成沈元惜身边丫鬟的尉迟王姬一起送回了玉门关。
一路还算顺利,唯一不顺的便是尉迟王姬三番四次闹事,险些暴露了身份,沈元惜威逼利诱,才在此人脑子转过弯之前遣返了护卫队。
这下只余三人同行,尉迟氏再也没了威胁,沦为两人手中待宰的羔羊。
不过沈元惜对杀人兴趣不大,西域走一趟几乎没出多少货物,拿这位出身高贵的公主殿下换点钱才是重中之重。
谢惜朝想到钱庄窘境,焦虑的紧,在赚钱一事上表现的比沈元惜还积极,完全不知自己的“卖/身钱”已经解了燃眉之急,余下的钱令手头宽裕多了。
第 58 章
沈元惜虽不急钱, 但尉迟氏没有大历官籍,是个烫手山芋,须得在入关之前找到接手的冤大头。
沈元惜瞬间想到了离得不算太远的吐谷浑。
也不知假皇子逃出来没有,沈元惜暂时不敢在入吐谷浑, 生怕被报复。
那就只有将人哄出来交易了。
沈元惜通过驿站书信联系上陈述, 在信中说, 俘虏到一个于阗贵眷, 问那位小公主有没有兴趣。
被她耍得团团转的陈述当即单枪匹马冲到驿站准备取她狗命,当看到了没事人一样在一旁写着沈元惜出的小学生竖式计算的谢惜朝时, 陈述终于反应过来。
他见到人第一句话就是:“你留在吐谷浑的那个‘宸王’, 是假的?”
“我不说了吗, 留下的饵自然是假的。”沈元惜颇为惊讶。
她给那自愿卖命的少年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障便是真假不辩的身份, 但她真没想到,这错漏百出的戏能骗陈述这么久。
看来这位卧底卧成吐谷浑禁卫小头目大公主心腹也不是那么聪明。
谢惜朝从“家庭作业”中抬起头,看了一眼这面生的男人, 问沈元惜:“他是谁?”
沈元惜嘴角抽了抽, 没有回答:“写完了没, 我可是要检查的,错一题一吊铜钱。”
“你也太黑了。”谢惜朝嘴上这么说着,面色丝毫不改,依旧速度不减的算着那一页小学生水平的算术题。
他对沈元惜从前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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