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珠日常: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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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元惜回头看了眼被那妇人丢下的孩子,这会功夫元宵已经递给了他一块烤饼,蜡黄干瘪的孩童就跟没见过饭似的,接过烤饼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元宵在饼里夹了肉干,沈元惜嗅到的那一瞬间,就伸手将饼夺了过来。

    幼童失落一瞬,很快就又蜷缩起来,并没有要抢夺的打算。

    “姑娘这是?”

    元宵疑惑不解,心疼食物,不像是她们家姑娘的作风。

    “这么吃会死人的,给他拿点软和些的食物,米糕、酥饼之类的。”沈元惜解释。

    “噢!”元宵一拍脑袋,立即打开行囊开始翻找。

    瘦小的孩童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想要靠沈元惜近些,突然意识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做了一半的动作僵硬地顿住。

    沈元惜见状,伸手将人抱了过来。

    瘦小的孩子抱在怀里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就像抱着一捆干草似的。

    感受到孩童有些抗拒,沈元惜放缓了语气问道:“会说话吗?”

    “会。”

    “有名字吗?”

    “有名字,叫阿难。”

    沈元惜又问:“几岁了?”

    “我也不知道,记事的时候就一直跟着那个人,以前能讨到钱,最近讨不到钱了,她就想砍掉我的手和腿把我装进罐子里。”

    阿难晶亮的眼睛里充满恐惧,沈元惜不会哄孩子,只能从元宵手中接过烤得温热的米糕,递给了阿难。

    阿难大口吃着米糕,沈元惜神情动容,“别怕,以后不会有人这么对你了。”

    这孩子这么小,就能将事记得这般清楚,聪慧非常人能比。

    “慢点吃,等到了淮岸,我带你找大夫。”

    阿难不解:“大夫是什么?”

    沈元惜眼里闪过痛惜,抬手轻轻揉了揉他发顶,“大夫就是治病的人,生病了会难受,治好了就不会再难受了。”

    “原来我这里奇怪,是生病了。”阿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看病要花很多钱吗?”

    沈元惜没有回答他,阿难以为是默认了,立刻表明态度:“其实我也不是很难受,不用看病的!”

    “不用花钱,但是要走到很远的地方,没有马车坐,能坚持住吗?”

    “能的,我本来也没坐过马车。”阿难目光坚定,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不舍地放下的米糕,“我吃饱了。”

    沈元惜失笑。

    恰好篝火上的茶水煮开了,沈元惜倒了一杯递给他,“不是不让你吃,喝点水吧,今晚吃半块米糕,明日早吃一整块,咱们循序渐进。”

    阿难听不懂成语,只若有所思点点头,低头吸溜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惊奇道:“这是什么味道?”

    “放了糖,是甜的。”元宵忍不住解释。

    “原来这就是糖的味道。”阿难学东西很快,“好甜啊!”

    半块米糕,一杯甜茶。

    饶是随行之人大都出身贫苦,也忍不住感叹这孩子命运多舛。

    第 44 章

    如今已入秋, 晚间室外凉得很,随身携带的保暖被褥却不多,沈元惜与元宵共用一条毯子。

    许是许久未进食的缘故,阿难休息的并不安稳, 深夜里吐了两回, 好在茶水一直在篝火上热着, 沈元惜觉浅, 夜里添了好几回水,又把阿难拉到了自己的褥子里。

    一声鸡报晓吵醒了所有人, 当即便有流民顺着声音抓住了那只鸡, 开膛破肚架在火上烤着与同伴分食。

    沈元惜看着几人争抢那一只烤得半生不熟的鸡, 心情复杂。

    这第一夜, 过得算是有惊无险。

    阿难醒得很早,气色明显比昨晚好了许多,沈元惜看着他小口小口吃完了一整块酥饼, 才松了一口气。

    “凑合着吃些吧, 到了淮岸,咱们去大酒楼吃好的。”沈元惜温声安慰众人。

    昨晚虽吓唬人说让阿难自己走路,但真到了赶路的时候,还是几个大人轮流抱着他。

    元家一行人如今老弱妇孺皆有,加之时不时停驻休整, 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流民队伍的最末尾。

    沈元惜并不着急。

    他们水粮充足, 足够撑到淮岸补给, 眼下的赶路速度是最合适的,既不会过度消耗体力, 也不会落下太远。

    这才第二日,往后十多日的路程, 如若一直保持现在的速度,大概会是第一批渡河的。

    但沈元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她做梦都没想到,拖后腿的竟然会是自己。

    这小姑娘的身体着实娇弱,没走几个时辰,腿脚便受不了了,停在路边脱了鞋袜一看,双脚已经肿得跟猪蹄似的。

    娇生惯养,不堪大用。

    沈元惜悲愤的咬下一口肉干,靠着槐树坐下休息。

    早知如此,拼着被晃吐也要带一辆马车出来,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沈元惜只歇了片刻,就用布条将脚缠起来了。

    这么缠着,再走路总能好些,只是对身体有些伤害。

    非常时期非常行事,几个丫头和两位女眷也效仿沈元惜,将双脚缠了起来。

    这么走路确实轻松许多,只是晚间停驻休息的时候拆下来,脚比较痛,但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一行人继续赶了一段路,午饭都是边走便吃,中间被流民抢过两个饼子,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特别的的事。

    傍晚,已经一整日没有感受到余震的众人不由放松下来,就连沈元惜也放下了警惕。

    他们寻了一颗树,在树旁搭了简易营帐,准备好好休息一晚上。

    前半夜是相安无事的,但到了后半夜,周遭突然起了点骚乱,元家的帐子最醒目,因而是第一个被波及到的。

    帐子被拆掉时,沈元惜还未完全清醒。

    “这里面有两个小姑娘!”

    男子兴奋的声音响在耳畔,几乎是瞬间,沈元惜睁开了双眼。

    夜黑风高,那男子只顾呼唤同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醒来。

    沈元惜身边没有趁手的物件,情急之下摸索到枕头下的簪子,猛得起身扎了上去。

    “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彻底打破了长夜寂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避着这是非之地。

    沈元惜踹了一脚失去行动能力的男子,扶起元宵,对着帐子外面的付正打了个手势,随后抱起阿难,退到了林子里。

    她冷静得可怕,雪白的衣襟上溅了一串血点,但面色丝毫不改,完全看不出来刚伤了人的心虚。

    付正瞧了眼她,欲言又止。

    “应当是暴乱,咱们尽量不要牵扯进去。”沈元惜下定主意:“深山老林也不安全,咱们走官道。”

    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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