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春台(双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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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紧张的神色,看起来应是这位夫人的夫君、这孩子的阿耶,但他这夫人有孕三月,他才出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夫君?

    汀芷回答道:“这位是我家娘子的夫君。”

    萧显语气焦急,顾不得他差异的眼神,“大夫,快瞧瞧我娘子身体如何?为何晕倒?”

    王大夫垫上绢帕,伸手搭脉,他眉头微蹙,“虽说夫人这胎已有三月,照常理说是稳固些,但夫人身体弱,怀胎不易,需要仔细照顾,切不可情绪激动。”

    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经烛火灼烤后,扎在几处穴位上,江容的紧绷的面色和缓不少,半晌过后,他再次诊脉,收针,开始写药方。

    萧显懊悔不已,眉头紧蹙,呼吸有些急促,她方才在他面前逃跑,被他捉住剧烈挣扎,又被他言语刺激,这孩子如何能稳。

    大夫将药方递给汀芷,让她按药方去抓药,“夫人这是动了胎气,以至晕眩昏倒,老夫已先施针为其保胎,还需服药巩固,前段时间静卧休养已具成效,虽说可以适当活动,但不可剧烈。”-

    江容醒来时,天光大亮,早晨的暖阳照进屋内,透过薄纱影影绰绰,被子盖的严丝合缝,她身上暖融融的。

    不过不是因为太阳,是有人从背后抱着她,像是暖炉一般,只是这暖炉上还泛着淡淡兰花香味。

    她侧躺着背对外侧,一条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大掌不偏不倚的覆在她的小腹上,手上轻柔,身后之人平稳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微微发痒。

    江容一瞬就明白,他都知道了。

    她强忍克制却还是没能坚持,骤然晕倒,他定是会去请大夫的,大夫一来,一切都瞒不住了。

    他知道他们有孩子了。

    早先萧显就一直想和她有个孩子,是她一直不愿,担心有了孩子会让他们之间有了不可割舍的羁绊。

    如今这孩子已在腹中,她知道腹中有个小小的生命在长大,便无法割舍,想要给他全部的爱,看着他长大。

    可前提是,她得活下来。

    如果应验前世结局,她身为裕王妃会死于长宁三十三年的千秋宴,这孩子怕是无法降生,更别提平安长大。

    她想脱离裕王妃的身份,萧显不肯与她和离,这有了孩子更是不能。

    她伺机逃跑,却还是被他抓回来。

    此前种种萧显仿佛都将她视作使小性子,如若他知道真相呢?

    无论是今生的萧显对她有几分情谊,还是因为前世见她殒命的愧疚,这都是补偿给一无所知的江容的。

    如果萧显知道她也有前世记忆,还能如此待她吗?

    事到如今,江容还是无法确定那致命的暗镖与萧显无关,就算她腹中有他的孩子,她亦是不敢拿命去赌。

    思绪回笼,萧显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道使她难受,她想向里躲开些,稍稍轻动一下,身后平稳的呼吸倏地升温,一瞬就被身后的男人揽回怀里。

    温热如暖炉般的身体紧紧将她圈在怀里,清隽的嗓音从耳畔传来,微哑的嗓音带着真心。

    “阿容,以前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今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江容不想听他说这些,起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许是因为怕伤到他,他直接松了手。

    萧显睡在外侧,她在里侧,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她径直下了床,披上外衫,坐在梳妆台前,朝外面喊着,“汀芷,我要洗漱!”

    萧显起身跟随,觉得她披上外衫穿的依旧单薄,取来披风给她系上,他目光灼灼,迫切的想要证实。

    “昨日你作呕是害喜的缘故,你不是真的讨厌我,对不对?”

    江容别开脸不看他,闷气未散,总不可能说些让他得意的话。

    见她不肯作答,萧显愈发急切,刚一靠近,兰花香味再次萦绕鼻尖,她胃里翻涌,又开始反胃,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与他保持距离,“你离我远点!”

    汀芷端着水盆进来,见她难受的捂住口鼻,赶紧给她递上帕子,解释道:“娘子最近闻不得熏香,裕王怕是身上沾了香。”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帕子抵在唇上,堪堪压下胃中难受。

    萧显倏地向后退了几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转身出门,“我去换身衣服。”

    开门的一瞬,江容瞧见汀兰还在外跪着,面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应是跪了很久,她偏头看向汀芷,“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她对汀兰告密一事很生气,萧显寻来后不久她就晕倒了,完全忘记汀兰还在外面跪着。

    汀芷拧干帕子递给她,“汀兰自知愧对娘子,一直跪在外面,已经跪了一整夜,说是没有娘子的命令,她不能起身。”

    江容接过帕子,“让她进来。”

    汀兰摇摇晃晃的起身,因为昨日下雨,地面泥泞,膝盖处已是漆黑一片,因为跪了许久,她走过来分外缓慢,径直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声音干哑,“娘子,婢子知错。”

    因为汀芷和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所以她在她面前从不摆主子派头,也不用她自称婢子,汀兰来了后,最初还是习惯保留卑称,后来在她多次提醒后,渐渐改掉了。

    如今再次这样的称呼,无形中将她们身份拉开,再也无法像往日一般相处。

    江容看着她惨白的面容,一时心疼,“你先起来。”

    汀兰不肯,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请娘子责罚婢子!就算赐婢子死罪婢子也绝无怨言!”

    在汀兰的人生中,在娘子身边的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了的日子,无论是在左相府、裕王府还是洛阳城内的一方小宅,娘子待她都是最为亲和宽善的,是她亲手将自己的光掐灭了。

    她自小贫苦出身,家中女郎众多,父亲为了三斗米就将她卖给了戏班,左相去看戏时觉得她身体强壮,可加以培养,就将她买了回来,暗中培养充作暗卫。

    如若不是江容遇刺需要武婢随身保护,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光明正大出现于人前,更不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江容长叹一口气,朝夕相处这段时间,对于汀兰她很有感情,不忍处罚,但也无法让她继续留在身边,“你回去和我阿耶复命吧,我身边不需要你了!”

    汀兰眼中泪滴滑下,给她重重的磕了头。

    萧显在东侧间挑选衣服挑选了许久,让陆遗把他的行囊从东都留守府邸搬到宅子里。

    陆遗领命,带着一众仆从熟练的打包搬来,毕竟自从王妃入府,他们最擅长的活计就是搬家。

    选了身月牙白暗金绣袍服,玉冠束发,玉带束腰,是他初见江容时准备的那身衣服。

    他记得江容最喜欢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这样打扮她定能心生欢喜。

    洗漱过后,汀芷到厨房里问询早饭,两个灶上嬷嬷局促的站在一旁,看着裕王府的厨子在厨房忙上忙下,见她过来,连忙迎了上来,“汀芷娘子,我们本来是要做饭的,这刚一开火,就来了一行人,把我们的活计给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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