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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雾失春台(双重生)》 30-40(第17/20页)
容,江容嫁给了裕王,能选的适龄世家贵女就更少了。
她将目标转为静和县主,静和是平阳长公主和礼部尚书林怀明独女,本就是两性联姻的结合,明帝登基不乏平阳长公主的支持,虽然她最近淡出朝堂、不理世事,但她在朝堂还有不少的潜藏势力。
若是燕王可以娶静和县主为妃,或许能为燕王带来新的助力。
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明帝特许静和县主婚嫁自由,金口玉言,知之者众,她如今已是双十年华,依旧未定亲事,若是能说服明帝改变心意,就能替燕王求娶静和县主。
自从陈豫天火烧太庙一案,陈家断尾自保将其逐出族谱,明帝对她越发疏离,虽然没继续将她软禁宫中,但已经让柳贵妃协理后宫,逐渐架空她手里的权利。
前朝后宫齐王一家独大,定是会影响立储,成年皇子对帝位是天然的威胁,她想赌一把帝心,无论帝王流露出来是何种情感,猜忌都是帝心的底色,储君未立,皇子间博弈正盛,没到最后一刻,帝王不会放任不管。
至于平阳长公主那处,交由陈太后去说便好,无论平阳如何厉害,她终究是陈太后的独女,为了陈氏一族的荣光,陈太后能将此事摆平。
……
中秋宫宴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明帝居高临下,独处寂寂,藏于珠帘后的黑色眸子,苍老中透着猜忌的精光,环视一周。
太后依旧没来,皇后与柳贵妃只能维持表面平和,齐王妃陈若仪和侧妃柳真相处和谐的一同吃着,燕王独自吃着酒,神情落寞,裕王与裕王妃江容看到是新婚夫妻柔情蜜语,再看赵王,还是那般死气沉沉模样。
白日里陈皇后寻他,想要为燕王求娶静和县主,言及齐王、裕王接连娶亲,燕王的婚事确实应该提上议程,但他并不想让静和成为燕王妃。
一是因为他曾许诺静和婚嫁自由,君无戏言不可收回,二是因为朝阳长公主身故,此战胜负难分,若是落败,需要以公主和亲换取休养生息的时间,除了静和,宗室已无未出嫁的成年宗女,她的婚事不能轻易定下。
不过,陈皇后说的正中下怀,明帝并未想好立谁为储君,此时若是齐王一家独大,对皇位、对朝廷都是威胁。
静和县主这步棋,落在哪出都无法两全。
罢了,与戎国一战尚未分明,先将眼前的局势平衡,明帝吃下一杯酒,偏头看向陈皇后。
二十余载夫妻,虽然有夫妻情分,但终抵不过君臣疏离,他们也曾像旁的新婚夫妻有过柔情相惜,可如今被权势利益推着,终究是冲散了。
半分真心不得,两两相望只剩算计。
酒盏放在桌案上,明帝发话,“平阳,虽然当初朕许诺静和婚嫁自由,但如今她已双十年华,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此话一出,大殿寂静,陈皇后面上镇定,心里却无比紧张,想要去看平阳与静和的反应,又担心被她们发现,只垂眸静坐着。
江容心头一揪,握住筷子的手紧紧攥着,满桌珍馐瞬间失去味道。
明帝为何当众提及静和县主的婚事?难道说明帝已经决定要让静和县主和亲了?怎么这么快,前世和亲的圣旨实在科举放榜当日,今生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那日她为静和与表兄崔临制造独处机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抓住机会表明心意,要是和前世一般都想为对方好的闭口不言,生离惨剧会再次发生。
她紧张的盯着静和县主,大气都不敢喘,重活一次她想为自己改命,同样也想为静和改命。
平阳长公主保养的极好,精致白皙的皮肤看不到半根皱纹,周身雍容贵态,她起身遥遥对明帝行礼,沉稳有度,“平阳多谢皇兄挂怀,臣妹近日已帮她相看,不过还得她喜欢才行。”
明帝声音带笑,听着却令人毛骨悚然,“既然已在相看,朕这里也有个人选,不知静和丫头能不能看得上?”
视线聚焦在静和身上,一瞬她犹如烈油烹身,煎熬难耐,如果此时她说已有意中人,便是欺君之罪,如果此时她应下相看,那下一步便是赐婚圣旨。
沉思纠结,静和还是不能应旨成婚,她像措辞拒绝。
没等她开口,一道急促而尖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嗓音沙哑如石粒磨过,却依旧声如洪钟,“报——!”
来人身穿铠甲,铠甲已不完整,下摆零散的掉落小半,头发散乱,嘴唇干裂,风尘仆仆,一路小跑进殿,径直跪在殿中央,双手举着奏折,高声禀报,“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一身沾血的寒甲,瞬间冲散了中秋宴会的喜庆,血腥气掺杂在殿内熏香中,半点闻寻不得,在李公公眼神示意下,丝竹管乐戛然而止,舞姬琴师悄然退下。
李公公上前接过奏折,来人顿时力竭倒地。
明帝见状,“快!传太医!”
李公公将奏折双手递交给明帝,明帝打开奏折,匆匆翻阅,目光一凛,“啪”的一声合上,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众人屏住呼气大气不敢出,私下眼神交流,陛下如此生气,难道说齐王兵败?
“今日到此为止。”明帝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李公公快步跟上去。
皇后目光盯在静和县主身上,美目如同淬了毒般,咬牙吞下暗恨,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今日婚事没有定下来,已是打草惊蛇,平阳长公主回去定是会商量对策,再想让燕王娶静和怕是难了。
静和县主逃过一劫,江容终于放心,想要喝口水压惊,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杯中酒划过喉咙,辣的她眼泪夺眶而出,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怎么是酒?”
“这是我的杯子。”萧显接过杯子放在桌案上,轻拍后背,转手将她的杯子递过去,“喝点香饮子顺顺气。”
江容咳得脸颊泛红,眸中闪着泪光,终于将酒的辣味咳了出去,喝了口香饮子平复着呼吸。
抬眸看向一旁的萧显,语气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
“我没来得及。”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喝酒,还将满杯酒一饮而尽,还以为她只是想浅尝一口,“我怎知你喝酒会呛到?”
江容美目含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朝着殿外走去,他赶紧快步跟上。
强撑着到宫门口,酒意上头,江容浑身发烫、脚下无力,马车是台阶她走着都很吃力,在萧显的帮助下才走上马车。
一进马车,她就立刻将外衫脱掉,柔弱无骨般倚在车壁内,红唇微启嘟嘟囔囔道:“好热,好渴……”
萧显试了试她额头和脸颊的温度,又探向她的脉,她的脉搏跳的极快,对着外面的陆遗说:“赶快回府!”
他将靠在车壁内的身体转移靠在他身上,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柔荑,他杯中只是普通的酒,照理来说不应该醉的这般厉害。
江容被这马车颠簸的难受,火辣辣的酒搅的她胃里翻江倒海,直往他怀里钻,他很是受用,大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安抚道:“马上就到家了!”
下了马车,她脚软走不动路,萧显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回去,“太丢人了,别让人看到是我。”
萧显温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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