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醉氧: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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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觉得,她好像跨过了某条界线,但又始终在灰色区域徘徊着。

    就像梁齐说的那样,他出差到欧洲的次数渐渐变多,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得在欧洲几个国家来回跑,没法固定在一处。

    他的来去让她难以捉摸,却又似乎保持着某种规律。

    每隔几天,最多不超过一周,梁齐就会来巴黎。久的话停留一两天,匆忙的话只待一天。

    每次见面,梁齐会去姜暖瑜家或公司接她一起吃饭,饭后再把她安全送到楼下。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超越关系的举动。

    姜暖瑜知道梁齐在巴黎有工作上的事务,可有时候他傍晚才到,晚上就得走,来巴黎只是和她一起吃个晚饭。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问,他来巴黎是不是为了她。

    而梁齐也从不主动提他在巴黎的其他行程,默许、维持着这样模糊的状态。

    八月中旬的一天,两人在一家法餐厅吃晚餐。

    这家餐厅是姜暖瑜选的,离杂志社也不远。小组的一个实习生向她推荐过好多回,之前她几次想去,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耽搁了。这天,她便和梁齐提议到这里吃,梁齐自然没有意见。

    虽然姜暖瑜无法定义自己和梁齐不明不白的关系,但和她最初想的不同,她似乎并不抗拒他们之间这样的相处方式。

    也许是身在异国,她格外贪恋可以用母语放松谈论巴黎生活的机会。尽管这里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她始终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是空的。

    梁齐的存在,似乎填补了那一丝空缺。

    她甚至开始习惯,向他分享生活工作中那些或好或不好的、不算细枝末节,但也没必要特意讲给远在国内的叶霁听的事情。

    而梁齐从来都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他不发表太多意见和想法,但偶尔一句半句的回应,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和他说更多。

    在和其他人的相处中,姜暖瑜并不是承担大部分语言输出的一方。所以,在梁齐面前,有时候她一件事情讲到一半,脑袋里会突然冒出来“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的想法。

    每到这时,她总会下意识地看向梁齐。而梁齐就算本来没在看她,也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再用他一贯专注的眼神看过来。

    每次这样的视线相碰后,姜暖瑜总得脸红心热地反应个几秒,才能接上自己刚才的话继续说。

    她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算沉默着,也足够有存在感。

    即便如此,姜暖瑜仍旧很难被归类为话多的人。梁齐亦是。两人之间也不都是话语不断,偶尔安静下来,倒也不会觉得尴尬。

    比如现在。

    姜暖瑜正安静地用一小块面包抹着流到盘子上的蛋黄,她动作认真又细致,把蛋液收拢好后,再在上头配上煎鳕鱼、几根青瓜丝,一起吃到嘴里。

    她半边脸颊塞得鼓鼓囊囊的,闭着嘴巴慢慢咀嚼着,根本不会有任何食物掉下来,她仍略显斯文地把一只手接在下巴处。

    梁齐抬眼,看见她含蓄却有点可爱的吃相,轻轻牵了下嘴角。

    过了会儿,他随意提起:“月底我要回国一趟。”

    姜暖瑜听了,轻扬起眉梢,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舔了舔嘴唇,说:“我也要回去。”

    梁齐没说话,在等她的下文,没等到,他好性子地“嗯?”了一声。

    姜暖瑜说:“我在京城的房子,房租马上就要到期了。当时来巴黎,我只带了一些衣服和必需品,现在得回去把家里的东西都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梁齐问。

    姜暖瑜皱起眉毛,轻叹一声:“寄回家吧……只能寄回家了。”

    京城家里的东西,她来的时候没带走,不等于舍得直接把它们都扔掉,倒不是心疼钱,就是觉得浪费。

    梁齐微眯了下眼,问她:“你家在哪儿?”

    这个问题听起来莫名亲密,姜暖瑜愣了下,说:“在临平。”她又补了一句,“我是临平人。”

    梁齐隐隐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姜暖瑜低头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眉心好一会儿没舒展。她虽是这么打算的,但是那么多东西寄回家,实在折腾,她想想就头疼。

    梁齐看她一眼,忽然道:“放我那儿吧。”

    “嗯?”姜暖瑜一手托着脸,抬起头,不明白。

    梁齐说:“不想邮寄的话,可以放我那儿。”

    “可是东西真的很多。”姜暖瑜支起脑袋,掰着手指头一边回忆一边估计,分析着把家当“暂存”在梁齐那里的可能性。

    “衣服可能就要装好几包,还有书、旧杂志,零碎的乱七八糟也得好几箱,到时候再——”对上梁齐的视线,她忽然闭嘴了。

    梁齐靠向椅背,轻抿着唇,看着她的沉沉眼神中,难得有一丝似是无奈的情绪。

    姜暖瑜连忙解释:“我不是怕放不下,我是说折腾起来会……比较,麻烦……”

    梁齐眼神一松,拿起水杯,在手里转了一下才拿到嘴边浅浅喝了一口。

    姜暖瑜后知后觉他话里可能的另一层含义,蓦地垂下眼,眼神在桌上来回飘。

    他的语气太自然,太随意,她拿不准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可她不敢开口去问。她不确定以他们现在稳定却脆弱的关系,是否可以追问这样的问题。

    她想看他的表情,余光里却只能捕捉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拇指正缓缓搓着食指的指节,带着她心里也痒痒的。

    梁齐瞥了眼她渐渐红起来的耳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问:“订票了吗,哪天到?”

    “嗯嗯!订了!”好不容易梁齐先把话题转移了,姜暖瑜回答得特别快,“下周五晚上的航班,周六中午到。”

    梁齐点点头表示了然。

    “你呢?”她问。

    梁齐说:“可能晚一两天。”

    “噢。”姜暖瑜算了一下,稍有遗憾地说,“那差不多你刚回去我就要走了。”

    梁齐没想到她的时间这么紧凑:“怎么不多待几天?”

    姜暖瑜说:“我回去就只有搬家这一件事,两天时间应该够了。”

    除去周末,姜暖瑜只请了一天假,返程票是周一中午的,巴黎时间周一晚上到。周二她就可以照常上班。

    把搬家这件事完成,她也就没地方住了。偏偏叶霁去新西兰拍广告片,下月初才回去,再留在京城,她还得住酒店。

    而且,她不想再有一个稍长的假期打断目前很满意的工作节奏。至少她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我让秘书帮你收拾,到时候再叫人过去搬。”梁齐说,“或者我让彭泽提前回去,帮你处理。”

    “不不不,不用。”姜暖瑜摆摆手,让秘书帮忙已经够麻烦人家了,听到彭泽的名字,更是让她受之有愧,“不用那么麻烦,还是让彭助理留在你身边吧。”

    听着她似乎只是拒绝了彭泽,而没有拒绝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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