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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黑月光师尊飞升手册》 150-160(第8/14页)
吾,转脸看向素瞑说道:“仙子,诛魔法阵对楸吾并没有奏效,说明他仍然还保有仙骨,不过是被幻化成他徒弟的魔物迷惑,我们是否将他带过来,让他清醒之后跟我们走?”
“可是方才屠戮修士的也有楸吾啊,就算他保有仙骨如何?屠戮仙门这笔账就这么算了?”素瞑连连反问,并不退让,“温掌门,我知你们上三宗情谊非同寻常,不是我这种散修能够置喙的,但你与元掌门既是众仙门的领袖,自然要给众仙门死去的同胞、给城中死去的百姓一个说法!”
元祈沉着开口:“温掌门并没有放过楸吾的意思,他只是想把楸吾带回仙界再处置,怎么说楸吾百年前解决了连樾引发的动乱,又镇守百年的锁魔塔,没有让更多的魔物祸乱仙界,在这一点上他是有功的,不至于当即就和那魔物一道处死。”
“但那些动乱不全是因为他一手造成的吗?他不过是解决了自己引发的祸事,何来有功一说?”素瞑并没有被说动,“两位可别忘了,你们是依托我的法子,才在今日捕获这为祸人间两三年之久、坑杀百姓修士万千的魔头。你们给魔头的帮凶楸吾说情,我很难不怀疑你们到最后会放过魔头本身,让我与一众非上三宗修士们的苦心布局付之东流。”
她此言一出,众修士们纷纷应和,两位掌门对视一眼,不再言语,而素瞑却扭头看向等候时机的楸吾,阴恻恻地笑道:“楸吾仙君也恰好消失了这两三年,谁能保证他这些年里,没有辅佐魔头另行伤天害理之事呢。”
大能们纷纷被说动,飒飒地亮出了各自的法器。
楸吾已经草草地看过一遍诛魔法阵的范围,恰好是整座皇宫,而这百十号大能将他二人围困在这狭长的官道间,包围圈小到他多翻两个跟头都不够,他要带逐渐虚弱的宋泓逃出去,并非易事,但通知衡遥赶来,诛魔法阵对它也有效果,怕是会连累它和小呜。
他和宋泓尚未弄清楚素瞑跟魔头扶桑是何关系,不能这样白白丧失了他们最宝贵的战力,他们还需要衡遥帮助他们对付魔头扶桑。
面对大能们的围剿,楸吾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将宋泓扔到自己背上,背着宋泓御剑往最近的宫门飞去,一手持剑锵锵反击向他迸发而来的杀招,另一手掐诀将宋泓拢在藤蔓的护佑下。
宋泓被符纹折腾得神智不清,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楸吾带走,眼前只恍恍惚惚看见楸吾发髻上的花瓣,散落的青丝滑到了宋泓手边。
这是在做梦吗?宋泓虚弱地想到,他刚刚还在跟那群修士对峙,这时候怎么开打了,可他没有还手之力,全部都是楸吾在护佑他,那排山倒海般的剑鸣将一切肃杀压倒,仿若摇篮曲那般令他心安。
楸吾边打边开口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我消失这两三年,长宁城内的魔物祸乱人间,你们却袖手旁观到今天,然后抓到了正为人间除魔我和宋泓?”
“你们口口声声说祸乱人间的魔头是宋泓,那你们这两三年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他?非等到今日我们来除魔了,才把这么大一顶罪名扣我们头上?”
“是,方才我们杀了不少修士,但这些修士中都没有你们啊!没有一个是元婴期以上的大能!”
“既然你们说我们罪恶,那你们将修为一般的道友推到我们的剑尖,你们难道就没有罪过了吗?”
说的有些道理,又似乎没什么道理,到底是他的师尊,黑的能说成白的,宋泓发现自己还有心思笑,他应该要为楸吾和自己的安危忧心一下,才算配合此时的气氛,也才能对得起枉死的人们。
可是他有一些累了,这么多年与师尊分别,这么多年茫然无助的流浪,早把他折腾得疲惫不堪,这两三年似乎情况终于好转,他得到了新的目标,得到了新的朋友,也得到了他能够完全了解的师尊,但没到目标达成又遭遇此等磨难,救人不成反倒杀人。
为什么就不盼他一点好呢?他又不是不会乖乖地牺牲自己拯救世界。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磨砺呢?他又不是铁铸的骨铜攒的肉,他只是一个碰巧有点不太合适的天赋的凡人。
或许楸吾不捡到他,他早些死在那年的八月十五,对他来说反倒是娘亲给予他的祝福。
对啊,楸吾,你为何要生出私心,为何要来救我?
为何要杀我之后又爱我,为何让我爱又舍不得恨?
为何你我平静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
为何我们不能永远只生活在苍澜山的小院和洞府……
我想看夏日午后的阳光,想吃秋天成熟的第一颗果子,想赏冬季的雪,想种满一整个春天的花。
我想师姐师兄都在,保证不嫌弃师伯,不捉弄师叔。
可是楸吾……可是师尊,我们为什么不能拥有这样的永远?
“把我舍下吧,楸吾。”宋泓勉强从翻飞的思绪中找出最完整的句子,“你去找衡遥它们汇合,不管衡遥是否还可信,它也是眼下你最好的选择。”
“你把我交给这群修士,至少你还有机会查明真相,找到真正的魔头扶桑。”
回应他的是楸吾咬牙切齿的骂声:“小兔崽子,住嘴!这世上只能我要你的命,其他的人或者魔都不可以!”
耳边眼前更是止不住的刀光剑影、符箓飞纹,楸吾一手挡下了百千长剑,又挣脱了百千阵法,哪怕背负着宋泓这成年的拖累,身手依然矫健敏捷,被人打落御剑,也很快稳稳落在宫墙上,利落地只依靠轻功翻墙越瓦。
法阵和剑光盖过了苍白的月色,将这死寂的皇城映照得亮如白昼,所以宋泓清晰地看见楸吾鬓角滚落的血珠,以及他被斩断的发髻,牡丹无声息地坠入月色,他无束缚的碎发打在正趴在他肩膀上宋泓的侧脸。
“你不是想飞升成神吗?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要你活着,成神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活着,还不浪费我给你的灵根。”宋泓气若游丝地说,他在激怒楸吾,但他似乎就没怎么成功过,楸吾年长他太多,早就能看穿他这些拙劣的把戏。
果不其然,楸吾并不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楸吾骤然停顿的脚步,有一柄剑刺进楸吾的胸膛,长剑的主人正是凌云宗掌门元祈。
元祈似乎也有些没预想到他能堵住楸吾的去路,正在犹豫之间,楸吾翻身下宫墙,脱离长剑,落在官道上,以宋泓没反应过来的速度,用藤蔓把宋泓整个搂在身前,而后蹲下身,用铺张开的藤蔓和他自己的身体,把宋泓整个完好无损地护在怀里。
于藤蔓的缝隙里,宋泓感觉到流淌在他面颊黏腻的血液,看见有数不清的长剑如暴雨般向他们这一处落下。
不知在多少次剑器没入身体的闷声里,宋泓撕扯出一声哭腔:“师尊,不要……”
楸吾原本不染尘埃的清俊面庞被鲜血糊住一半,另一半还勉强苍白地冲宋泓勾出几分笑意。
“这时候想骂我就骂吧……”楸吾断断续续地说着他那吊儿郎当的话,“再不骂以后就没机会了……我呢这辈子也不亏,最后还能听见我道侣骂我……”
“到底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庭空。”
不是,不是,不是!
宋泓快被眼泪堵住的喉咙,颤抖而嘶哑地说道:“不是的,师尊,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话音刚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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