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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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盛,他们没有目的地,只是跟着前方车辆,像片随风飘荡的叶子,竟不知不觉飘回闸弄口。

    昔日熟悉的旧街,除了周遭停车带多了许多车辆以及换了新商铺,全新的LED招牌,时间仿佛在这里摁上暂停键,并没有带走多少痕迹。

    这里的一切,连空气,似乎都在努力维系特有的宁静与安逸,几乎和记忆中别无二致。

    旧社区管理不严,外来车辆扫描过车牌就能被放进去,楚北翎在当年的单元楼下绕了一圈,找了个空位,将停稳车。

    两人一道下车,楚北翎站在单元楼下,目光扫过熟悉的阳台:“不知道,我们的邻居们,还在不在。”

    邢禹只知道,这些年闸弄口人来人往,大多数老住户搬去更繁华的地段,现状如何他也不清楚,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楚北翎抬抬下巴:“上去看看。”

    一路往上,单元楼还是当年那栋,只是所有住户都换上全新更高档的防盗门与密码锁。

    他和邢禹曾经住过的房子,门牌号没有变,深灰色的新门和摆放在门口的鞋柜,已全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除了当年陈奶奶住的家,那扇依旧如故的门,其他一切全变了。

    今天回来是计划之外,邢禹没有带陈奶奶家的钥匙,他们进不去,只能空空在楼梯间驻足停留。

    住在对面四楼的一家三口,原本摆放着爬爬垫和小孩玩具的空荡客厅,已经换回茶几,沙发旁,还多了一架棕色钢琴。

    当年和爸爸妈妈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此时正在弹钢琴,声音传过来。

    旧社区隔音一向不怎么好,楼上楼下一点动静就能听得一清二楚,楼下炒菜的爆锅,小朋友因为作业问题被训斥,台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堪比现场直播。

    此时,不知道几楼的夫妻突然开始吵架,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对面原本弹钢琴的小女孩顿住,只几秒钟,就换了一首《匆匆那年》。

    富有感情,略带伤感的曲调,伴随着吵架声,别说,还挺有一番味道。

    楚北翎没忍住笑出声:“这姑娘有点意思。”

    邢禹也笑,目光扫向那扇陌生的家门,又看向楚北翎:“耳朵还挺尖,一下子就找到合适又应景的BGM,还能及时弹出来,看样子准备了很久,就等这一天。”

    楚北翎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邢禹:“阿禹哥哥,既然人家都送了这么一首歌,我们也来应个景。”

    第110章 N-间奏

    邢禹下意识地抗拒,可眼下氛围又实在太好,只一瞬间就恢复原状,任凭楚北翎拿着摄像头对准他。

    楚北翎敏锐察觉出他的抗拒,也恰好此时对面那首《匆匆那年》结束。

    他及时关掉手机,收回口袋里,笑道:“魔法时间到此结束,现在是新的一天。”

    邢禹手顿了一下,捉住他,将人拉进怀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以后每一天都是。”

    楚北翎勾了勾嘴角。

    唇齿相依,两人接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吻。

    当年这首歌发行时,一下火爆全网,直到今天都是如此,热血中二的少年时期谈起离别,谈起未来,谈起电影预告里少男少女们横跨十五年的青春,记忆与牵挂。

    中二笃定的坚信只要想,他们一辈子不会分开,永远不会分开。

    天下第一好。

    时间匆匆推人长大,如今他们褪去少年青涩,经历价值观的碰撞,在现实的磋磨中,学会了与过去和解——

    才明白,记忆或许会被美化,唯有当下的第一感受是最重要的。

    也幸而,他和邢禹心意不变,还有很长的时间。

    在未来一起并肩同行。

    两人离开闸弄口到附近曾经常去的餐厅用了晚餐,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邢禹习惯多年不变,只要空闲在家的日子,八点到九点是他固定的练琴时间,雷打不动。

    《云外剑歌》后半部剧本林编剧已经发来,楚北翎没跟着进琴房,换好家居服,打算看剧本。

    邢禹邀请他一块进去,说以前也是这样。

    楚北翎迟疑片刻,跟着进琴房。

    邢禹家中的小琴房不算大,只有半个房间,同时摆放着一架钢琴和大提琴,简单的小琴房设备齐全被布置成了兼具录音功能的小型演奏室。

    楚北翎好奇地碰了碰装上原木色吸音板的墙体:“你在家有录音需求。”

    他回过头。

    “吸音板可以减少噪音,增加音质与清晰度,偶尔也会给电影录个参考demo。”邢禹在身后解释。

    楚北翎点点头。

    他以前对音乐一窍不通,五音还不全,最多能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少年时经过邢禹几年的洗礼,勉强够一够幼儿园三岁小朋友水平。

    “如果不是不成曲调的声音,我还是很乐意听到别人演奏的。”楚北翎笑道。

    邢禹挑眉:“我应该没有给你造成PTSD。”

    “当然不是你。”楚北翎说:“在新加坡隔壁邻居一个小男孩学的萨克斯,穿透力太强,方圆百米都能听到,那声音现在回忆都头皮发麻。”

    邢禹低笑:“刚开始是这样。”

    对那段记忆楚北翎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小男孩磕磕绊绊吹奏时,他在房间里洒颜料,砸画板。

    小男孩在新生,而他在终结。

    邢禹叫了一下他,楚北翎回神。

    他笑笑继续说:“是,哪位小朋友练了快三年,才有些调调,我回来之前已经很强了。”

    “乐器和画画一样,需要日复一日漫长枯燥又无聊的练习,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一学一个不吭声。”楚北翎笑。

    邢禹看他一眼暂时没回应,绕过置放大提琴的恒温恒湿柜,在钢琴边坐下,“你点曲子,我来为你演奏。”

    楚北翎:“你钢琴也什么都可以?”

    邢禹:“有谱就行。”

    楚北翎想了想,说了《月光鸣奏曲》。

    邢禹顿了顿,随后在钢琴顶盖上找曲谱,放在谱架上,又拍拍钢凳,示意楚北翎坐过来。

    他笑着过去,在邢禹身侧坐下。

    邢禹找了一下音,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楚北翎没打扰,一曲完毕,才开口说:“你的《月光鸣奏曲》和我的怎么不一样?”

    邢禹失笑,换了第一乐章,抽空瞄他一眼:“现在对了吗?”

    楚北翎:“是了。”

    邢禹继续往下演奏,结束,他起身换了温暖又治愈《与你同在》的谱子,《月光鸣奏曲》太悲伤也太压抑了,刚刚他使了点小心机换成更汹涌不屈的第三乐章。

    果然,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内,楚北翎更喜欢第一乐章。

    ——只是,以前他喜欢更欢快,也更治愈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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