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晴: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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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心莫名“咯噔”一下,邢禹父母不要他,在闸弄口已经是众所周知并且成为邻里偶尔的谈资,并不算什么秘密。

    黎书映带着他搬来闸弄口的时候,邢禹父母已经离婚了。

    他们虽然是画室同学,而且邢禹总是独来独往,对彼此的事一概不知,这种私密的事还是搬来闸弄口后,听邻里无意间闲聊说起。

    “邢家那小孩真可怜,他父母离婚谁都不要他,真是造孽。”云云之类的。

    楚小少爷怎么都没想到一句闲聊带起这么沉重的话题。

    喉咙干涩,他的喉结滚了滚:“邢禹爸爸妈妈离婚前就不管他了?”

    “是啊~”陈奶奶似是想起什么久远而深沉的话题,打毛线的动作停下。

    她无奈又气愤叹了口气:“小禹小时候父母只知道顾及自己的工作,谁都不肯妥协腾出时间照顾他,又互相怨对方不照顾小禹,十天半个月不碰面一见面就吵架,一吵架就将他赶出家门,他那个时候就蜷缩坐在楼梯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他们父母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整栋楼都能听见,小禹就盯着他家大门口掉眼泪。”

    说到这里陈奶奶抬手抹了抹眼泪:“有时候吵完才会放他回家,有一次干脆就把他忘了,他们夫妻忙着自己的工作事业,小半年不回家,他被丢出去,也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我就让他过来住在我家。

    他呢!小小年纪连灶台都够不到,一大早,端着凳子站在灶台前给我和他自己做早餐,有一次我半夜起夜看见浴室的灯亮着,他在给我洗衣服,让他不要做也不听,说一个人在家里也要做这些没事的,我那个叫难受。”

    “后来干脆经常把小禹叫到我家里住着或者吃饭,虽然我这老太婆不顶用,至少还能照顾一下他,再后来他们的父母就离婚了,结果那夫妻两人都想让对方将人带走,自己忙没空照顾,为此又吵了一架,这件事闸弄口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自己吵架就算了,一点也不顾得小孩的面子与感受。

    小禹那个时候在上学,回来家就没了,本来还有盼头,知道父母至少会回来,现在连盼头都没了,还要经常被人议论,哪个父母像他们这样一点责任都不负的?!”

    “现在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就更不要小禹了,”陈奶奶越说越气:“要是他父母一直都是这个德行,那也就算了,可偏不是。”

    楚北翎不仅感知与情绪捕捉能力强,共情能力更强,光听陈奶奶这样说,他就难受的不行,声音都哽咽了:“什么不是?”

    说起这个陈奶奶如刀割针刺一般刺痛:“他们现在都另外有小孩了,我听说他们对现在的小孩溺爱的不行,就小禹那手,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拿不锈钢管生生打骨裂的,他爸也是的,还帮小儿子说话,光顾及偏爱小儿子,大儿子是一点也不顾的。”

    半个月前,楚北翎撞见邢禹跟着邢枭树走的那一次是邢爷爷提出要求,想见邢禹最后一面,邢枭树不得不过来接走邢禹。

    爷爷离开后,邢禹坐在爷爷灵柩前发呆,他同父异母七岁的弟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根不锈钢水管,二话不说就往他脑门上砸。

    邢禹那个时候太难过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可以伸手去抢水管,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抬手去挡,也幸好他抬手去挡了,不然就凭他弟弟往死里砸的力道加上五六厘米粗的不锈钢水管,邢禹有没有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陈奶奶眼里只有难过:“小禹弟弟妹妹的七八岁躲在父母怀里撒娇,而小禹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我这老太婆,他这么懂事的一个人,都没有人愿意多停留在他身边太久,谁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第25章 P-孤舟

    站在门口和罚站一样半天没进门的邢禹轻轻动了动他麻木掉的双脚,随着他的动作,声控灯亮了起来,紧接着手机震动一下。

    是银行入账通知,转账人是邢枭树,一旁附带了转账备注:【这个月生活费已转,有事找你妈,不要联系我,不要来找我,你阿姨不喜欢。】

    邢枭树生怕邢禹没事会突然联系自己,或者摸过来找自己,每个月给他转生活费时,都会附带这么一句备注。

    少年人有自己的傲气与自尊心,就算邢枭树不特意通知,邢禹也是再不会去江南里了。

    他至今忘不了第一次摸到江南里在别墅草坪前看到的场景。

    那是邢禹幼时梦寐以求却可望不可及的美梦。

    邢枭树将小儿子举过头顶,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给他当马骑。

    他牢牢钳制住小儿子的咯吱窝而后吓他,假装要把他甩掉,“乐乐,抓稳抓稳,要摔了要摔了。”

    邢佳乐就会拼命抓住他,让他别松手。

    而他的后妈会笑着在身后跟着,嘴里抱怨着:“老公,别闹,吓着乐乐了。”

    一阵清风吹过,一家三口的欢笑声,女人被风吹起的碎发,以及男人用力抓紧的动作,被融进淡淡的花香中。

    而邢禹被隔绝在外,囚.禁在一个玻璃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不到风、听不见笑声、闻不到花香。

    和他从小一个人不同,邢佳乐父亲疼,母亲溺爱,被宠的无法无天,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脾气极差且为所欲为。

    那个小兔崽子,不满邢禹在他家,决定教训他,特意选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一闷棍打在他头上时,邢禹并没有对那小兔崽子恶语相向,忍着手臂撕裂般的疼痛抢走他手上的不锈钢管。

    邢禹好脾气地对邢佳乐说:“东西我先拿走了,别乱玩。”

    哪知道那小兔崽子不依不饶,对着邢禹拳打脚踢,指着他趾高气昂地说:“我就打你,以后你来我家一次我打你一次,你这个乞丐本来就应该看别人的脸色,如果爸爸不给你钱的话,你连乞丐都不如,打你怎么了,不要脸的臭乞丐,烂水沟里的臭虫子,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邢禹忍无可忍伸手推开邢佳乐。

    刚一推开,后妈和邢枭树就闻声赶来。

    邢佳乐梨花带雨扑进他妈妈的怀里,一个劲告状说:“哥哥打我,我好疼,呜呜呜呜呜——”

    他越哭越凶,声音哽咽的不行:“我只想和哥哥玩,哥哥坏蛋,我再也不和他玩了,呜呜呜~”

    后妈抱着邢佳乐连声安慰,一脸不满盯着手上拿着不锈钢管,牛仔裤上全是脚印的邢禹,心疼地和邢枭树抱怨诉苦:“老公~你看看你大儿子,我们要是来晚一点,你大儿子就要把你小儿子打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充满恶意的坏心眼小孩,我们供他吃供他喝,他还要打死我们乐乐。”

    邢枭树身材修长,面部表情冷峻,毫无笑意,眼中透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冷冷扫过来时压迫感十足。

    邢禹还没来及解释。

    “啪——”重重一巴掌落下。

    邢禹眼眶猩红抬眸看向邢枭树,一言不发,那眼神,委屈中又透着几分强硬倔强,像野性难驯的野马,警惕性极高,难以被驯服与掌控。

    “你弟弟最好没事,否则——”邢枭树慢条斯理开口,迎上邢禹那双眼睛的时,微微蹙眉,厉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你现在只能依靠我,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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