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5、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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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食物,就当是那男人用来补偿铁萍姑的吧。

    往后,就用这些食材给铁萍姑调养身子吧,一定滋补得她健健康康、结结实实的。

    .

    ·

    夏夜,暑气弥漫。

    尤明姜驾着骡车赶路,没一会儿就热得汗流浃背。

    树梢上落着几只乌鸦。

    大抵是嗅到了血腥气,有几只飞了过来,在她的车篷处盘旋。

    呱呱叫个不停,扰得人心烦意乱。

    尤明姜伸手扇了扇风,拉缰绳的手心汗津津的,已满是黏腻的汗水。

    “好热……还是从河边走吧,凉快些。”

    .

    月亮爬上了树梢。

    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青年将衣服叠放在一块石头上,只穿着衫裤,精赤着上身,缓缓走下了河。

    浸入凉渗渗的河水里,河水漫过他的腰腹,消解着合欢散的药效。

    “哗啦——”

    他就像和谁置气似的,死命地搓洗着自己。从脖子开始,双手好似带着满腔的劲儿,手掌在肌肤上用力地揉搓,“嘎吱嘎吱”,每一下都像是要把皮肤搓掉一层。

    不多时,从脖子到肩膀、腰背,都被搓得通红一片,像是被火烤过。

    可他仿若未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那股无名的愤怒之中。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胸腔剧烈地起伏,怒火在他体内肆意翻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会忍不住出剑杀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

    薛果交给他的全副家当里,除了八十万两钱引,还有薛果的一个女人。

    他扬起一巴掌,就将那个女人掴倒在地。

    那女人竟脱光了衣服,赤裸裸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试图勾引他。

    甚至还在他的茶水里偷偷下了合欢散。

    白花花的胴体晃得他头晕目眩,心烦意乱。

    他浑身剧烈颤抖着,一股滚烫如岩浆的热流,从腹部往上直冲到喉咙。

    但这绝不是什么欲望,而是胃里翻涌上来的呕吐物。

    青年只觉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当场便吐了个天昏地暗,差点儿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虽然那个腌臜女人没有得逞,他第一次感受到背叛带来的毁灭性创伤。

    无论是男人对女人的背叛,还是女人对男人的背叛;

    无论是对亲情的背叛、对友情的背叛,还是对爱情的背叛。

    无论是何种背叛,都让他愤怒不已。

    .

    青年掬起一捧水泼向脸庞。

    水珠滑落滴入河中。

    “骨碌碌——”

    一辆骡车从河边的小路上缓缓驶过。

    那是一辆陈旧而结实的骡车。

    拉车的骡子脊梁挺直,毛色油亮,迈出的步子稳稳当当的;车篷低垂,严严实实地遮挡着车内的情形,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驾车的人是个年轻的小娘子。

    骡车从河边经过,青年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身为杀手,他的嗅觉极灵敏,隐隐闻出了搅和在一块儿的药味儿、蜂蜜味儿、草木灰味儿,还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血腥气。

    他不禁心生疑窦。

    路小佳眯起眼,冷冷地望了过去。

    眼神落在低垂的车篷上打量。

    .

    驾车的人似有察觉,微微抬头。

    刹那间,青年与她眼神交汇,瞬间认出了这个人。

    是那日在开封城遇见的,铃医尤大夫。

    那个“救人如救火”的尤大夫啊。

    一看到她,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喝了一盏雪菜冬笋豆腐汤,十分清爽开胃。

    她是去给人瞧病呢,还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

    她绑着红头繻,短衫长裙腰上黄,肩袖系襻膊,打扮得像个朴素的尚食娘子。眼睛被她勾得死死的,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完。

    骡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跟河岸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尤明姜握着缰绳的手,冷不丁一紧。

    她暗忖道:这人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

    难道是……瞧出了什么猫腻?

    .

    车篷里的铁萍姑,在昏睡中发出细微呻吟,尤明姜故意赶着骡子踩上卵石,“咯吱咯吱”的声响,盖住了车篷里的动静。

    她惦记着铁萍姑,深知不能在此久留,当然,她尤明姜不惹事,也不怕事。

    右手扣住了银针,左手攥紧了缰绳,尤明姜有一搭没一搭地瞟着河里的青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青年光着膀子,双手环胸站在河水中,望着尤明姜,突然唤了一声:“喂。”

    尤明姜皱了皱眉,坦荡地迎上他的目光。

    水珠顺着紧实的腹肌滑落,青年也不躲不避,“看够了?”

    “嗯,”尤明姜淡淡说道,“一般。”

    一般?

    青年怔了怔,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青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那就嫑看!小心烂招子!”

    “阁下空口白牙的,口气倒是挺大!看来是肝阳上亢,冲得阁下脑子都晕乎了……”

    尤明姜脸上挂着笑,可笑意没到眼底。

    她又不是什么登徒子。

    说得跟谁乐意看他似的?!

    她手腕一甩,夹在指缝里的银针,“咻”地贴着青年腰边飞过,“我给你扎几针,顺顺气儿,不、用、谢——”

    青年怔了怔,目光落在被银针擦过的腰侧,伸手抚过那片微微刺痛的皮肤。

    见他兀自发愣,尤明姜把襻膊往臂弯提了提,露出一小截淡蜜色的胳膊,轻抖缰绳,驾着骡车离开。

    远远还传来她的声音:“买点龙胆草,黄芩,泽泻,当归……阁下好好调理,少动些肝火,免得脾气臭,嘴更臭!”

    .

    远处。

    村庄的灯火星星点点,传来几声犬吠。

    找人斗了个嘴,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青年弯腰捡起岸边的衣衫。

    “尤大夫……”他手一顿,叫尤什么呢?

    青年微微皱眉,望着尤明姜离去的方向。

    可骡车早已没了踪影。

    他的目光有些发愣,脑海里不断回想,始终想不起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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